沈書檸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腰都酸了一點。
雖然好像什么都沒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不止腰酸,手也酸。
她幽怨的瞪了陸司硯一眼。
陸老爺子看到后,以為這小子欺負(fù)兒媳了。
“檸檸,是不是司硯這小子欺負(fù)你了!來,你跟爸說,我來說是這家伙?!?/p>
沈書檸僵笑,“爸,沒有的事。我就是煩他昨晚打呼嚕了!吵得我沒睡好?!?/p>
陸司硯嘴角一扯,也不辯解:“是,我的錯。今天不打了,老婆我錯了 ?!?/p>
陸老爺子覺得這事兒好辦啊,“司硯,你什么時候開始打呼嚕了?注意一下心臟的問題,可別跟震南似的的。檸檸,你要是嫌晚上吵,就讓司硯睡客房吧。剛好,你懷著孩子晚上睡覺還能舒坦點?!?/p>
“爸!這就沒必要了吧。我今天就去看醫(yī)生,今天開始不打呼嚕了。”
沈書檸憋著笑,“嗯,爸,再給他一晚的表現(xiàn)機(jī)會吧。”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老爺子這尊尚方寶劍,還特別好使。
吃完飯,陸司硯開車送沈書檸去公司的時候,喬歆來了。
她冷著臉,坐在老宅,心里只覺得湛湛寒意。
“陸震南,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嗎?”
陸震南自知理虧,“阿歆,我對不起你。這是我能拿到最大的補(bǔ)償了。陸喬兩家還有合作,放心,哪怕我們離婚了,喬家也是庭煊的外家,我們還是可以常聯(lián)系?!?/p>
喬歆想著這一輩子都到老的年紀(jì)了,居然還鬧出離婚的丑聞,就覺得無法接受。
“你放心,我們離婚了,陸家的東西都是庭煊的,屬于我的那一份我不會給別人。這點你放心?!?/p>
“本來跟她也只是意外,但我也不過多辯解。事情都發(fā)生了,能多補(bǔ)償你一點的,我也盡力補(bǔ)償。”
喬歆卻覺得不夠,“我不簽!除非你讓爸再多給庭煊10%的股份?!?/p>
陸老爺子沒吭氣。
他只是看向老大,“震南,你覺得呢?”
陸震南沉默了一瞬,“這是不可能的。阿歆,你如果不愿意離婚,那就不離。只是你別去找我弟他們的麻煩,如果那樣,那老宅也只能對你下逐客令?!?/p>
“因為挽月的事,你一直埋怨。怨天,怨地,怨我,怨別人,那你有沒有一刻覺得,也得怨怨你自己?”
“這女兒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養(yǎng)的,養(yǎng)成這樣的白眼狼,我有責(zé)任。但未必你就能完全脫干系,包括兒子也是。這所有的錯,你也不能全把你的怨氣撒到小檸身上?!?/p>
“她現(xiàn)在是懷孕了,我把你們隔開,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哪天犯糊涂,跟挽月做出一樣的事,那最后害了的,只有你自己?!?/p>
陸震南的這番話,說到陸老爺子的心坎里。
為什么他后面越來越不待見大兒媳,還不是因為她太能鬧了。
喬歆沉默,卻也委屈。
她淚流滿面,“我在陸家這么多年,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后進(jìn)門的嗎?”
陸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所以,為什么要比呢?”
從開始比,比到現(xiàn)在,比到兒子都被他們鬧出國了。
喬歆身體一震。
心中有后悔,也有一絲釋然。
既然裂縫已經(jīng)產(chǎn)生,那也沒必要修復(fù)了。
留下來互相折磨,也是消耗自己。
喬歆拿起她面前的離婚協(xié)議書,“行,我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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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明華突然宣布晚上要聚餐,為了給新來的幾位實習(xí)生慶祝。
沈書檸其實本來是不想?yún)⒓拥?,但想了想自己助理也是新人,她不去顯得自己對助理有多大的意見似的。
于是沈書檸給家里的男人發(fā)消息。
【晚上公司聚餐,晚點回去。放心我不會亂吃東西,也不會碰酒?!?/p>
等了一會兒沈書檸沒看到回復(fù),也就沒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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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里,陸司硯一身西裝筆挺的正接受著一家新媒體的采訪。
這是近幾年第一次接受采訪,連程祁都很驚訝,為什么總裁會接受這家媒體的采訪。
記者也是相當(dāng)?shù)募?,這可是陸氏總裁的專訪。
他又緊張又激動的采訪完,努力hOld住了,沒有露怯。
而陸司硯也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冷冰冰,偶爾還能看到他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到了結(jié)尾,他采訪嗨了,大膽問道:“陸總,聽說陸太太有喜了,不知道陸總是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陸司硯繃著的臉,柔和了幾分:“兒子女兒我都喜歡。呵呵,為了積極響應(yīng)國家的號召,我太太懷的是雙胞胎。”
記者:?
怎么聽著不對勁呢。
“呵呵,那陸總真是太幸福了。一般家庭可能覺得生二胎壓力大,但陸總感覺不會了。對了,聽說陸太太比陸總小一些,如果兩胎都是兒子或者女兒,陸總會不會考慮要第三胎呢?”
陸司硯眼神轉(zhuǎn)冷,“說什么呢。我老婆又不是生育的工具。自然懷孕,我們都愿意要。但我不想我老婆太辛苦。”
記者挨了一記冷眼,心里一抖:“呵呵,陸總果然很疼陸太太。怪不得人家說老夫少妻的男人就是會更疼人一些?!?/p>
什么東西?
陸司硯的眼神不只是冰冷,可以說想刀一個人的眼神藏都不藏了!
“陸總......”
陸司硯黑著臉,走出了雜志社。
記者欲哭無淚,“領(lǐng)導(dǎo),我是不是搞砸了?!?/p>
“你笨啊,提什么老夫少妻!你到底會不會聊天!”
陸司硯回到車?yán)?,心情還有些不順。
“今天的采訪內(nèi)容,讓他們把最后那一段掐掉?!?/p>
“如果他們敢寫進(jìn)去,就告到他們破產(chǎn)!”
副駕駛的程祁正襟危坐,“是,陸總。”
以后,老夫少妻這個詞成為陸司硯的禁詞。
他緩了緩,看到了老婆的消息。
于是在兩個小時后,沈書檸收到了男人的回復(fù)。
【老婆,晚上我也沒飯吃,要不帶我一個唄?】
沈書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