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叔，幫我查一下曹陽被關在哪里？”夏冬冬幾乎用哀求的語氣。

“冬冬你先別急，這個曹陽犯了什么罪，跟你什么關系？”

“她是我朋友，是我救命恩人，他們說他殺了人，但是我不信。”

何局長一臉為難：“冬冬，如果他真的殺了人警察抓他是屬于正常執法，你這樣強加干預，傳出去對你爸爸影響很不好。”

“他如果沒有殺人，那我們問清楚以后，自然會放了他的。”

夏冬冬知道是這個理，但是她怕曹陽被大記憶恢復術屈打成招，或者在審訊過程中出現意外。

她已經準備幫他請律師了，這次來就是想看他一眼，順便給那些人打個招呼，不要亂來，只是現在她連人都見不到。

“何叔叔，我就看他一眼可以嗎？”

何局長看她快要哭了的樣子，于心不忍。

“好吧，我給你查一下。”

他走出辦公室，拿出手機給夏正明撥打電話。

“喂，夏廳。”他把夏冬冬的事情和她老爸匯報了。

很快，夏冬冬手機響了，接起來就是夏正明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讓她趕緊滾回來，不要妨礙別人正常辦案！

夏冬冬直接給他掛了，氣得夏正明吹胡子瞪眼睛。

真是長大了，敢頂嘴了，敢掛自己電話了！

何局長走回辦公室，夏冬冬就急切詢問。

“何叔叔，查到了嗎？”

何局長有點尷尬，以為打了小報告夏冬冬就會回去，沒想到還懶在這里追問。

“呃……這個嘛……查是查到了，但這個曹陽屬于重大嫌疑人，按規矩現在是不能會見的。”

“搞笑，他們有什么證據就定性為重大嫌疑人了？”

何局長語塞，曹陽有動機，但證據他們還真的一點也沒掌握。

那個時候沒有天網系統，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而且動機都說不過去。

因為廖東興和曹陽沒有直接仇恨，你要說曹陽為了給唐少杰報仇？

可也沒證據唐少杰是廖東興殺的。

而且在排查關系中，曹陽和唐少杰是非親非故的關系，如果硬扯關系，就是老板和員工。

可唐少杰那么多員工，憑啥懷疑曹陽一個人？

那按照他們社團的關系來說，唐少杰的小弟又不止曹陽一個，孫梟秦川這些人的嫌疑都比曹陽大，只抓曹陽一個人說不過去。

“那行吧，我就帶你悄悄的看一眼，不準和他交流喲。”

夏冬冬點頭如搗蒜。

何局長來到刑偵支隊辦公室，詢問曹陽被關在哪里？

隊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何局長不滿的看著他。

一旁的副隊長開口：“局長，曹陽早上被審訊了，現在應該送回看守所了吧。”

“行。”何局長點點頭，給夏冬冬開了一個條子。

“看守所我就不陪你去了，你把這個條子給他們領導，她們會放你進去看的。”

夏冬冬拿著條子如獲至寶，道謝后急忙趕往看守所。

見到看守所領導，但是領導告訴她，曹陽被帶走審訊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讓她去刑偵支隊找人。

夏冬冬被氣到了，她就是剛從刑偵支隊過來的。

一邊說送回看守所了，一邊說他們帶走了，都在踢皮球，那曹陽到底去哪里了？

夏冬冬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雖然和曹陽一樣有點笨，但不是傻子，當了兩年警察，了解的比較全面。

………………

人既然不在看守所，也不在刑偵隊，那多半被帶到某個犄角旮旯，采取特殊手段了。

想到這里，她心里一陣發慌，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當初在咸豐鎮的一幕幕，曹陽拼死保護她的樣子。

“曹陽……”她呢喃一聲，摸出手機給夏正明撥打電話。

“爸，救救曹陽吧。”夏冬冬把這里的情況和夏正明說了，哪里都找不到曹陽，肯定是被帶出去上課，她爸爸了解的比她要多的多，自然能猜到曹陽面對的什么。

“夏冬冬！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名警察，不要知法犯法！”

她的哀求，換來的是夏正明嚴厲的呵斥！

“爸，他是臥底啊，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他說他是臥底他就是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夏正明氣得翻白眼，怎么就生了這么一頭蠢豬，被人賣了都還要幫人數錢的那種！

“爸，他沒說，都是我猜的。”

“你腦子不好就不要腦補，他不是臥底，他就是一個社會小混混！”

“你騙人，他如果不是臥底，那當初我查假鈔案的時候，為什么會派他和我一起？”

夏正明語塞，當時只是叫他們安排一個身手厲害的人保護她，沒想過還會有后續。

“文杰哥是臥底，他是文杰的人，他肯定也是臥底才對，你不能為了和文杰哥撇清關系，就不管他的死活吧？！”

“夏冬冬！你快閉嘴吧！”

“沒有什么文杰哥，黃文杰十五年前已經死了，唐少杰不是黃文杰，跟我也沒有任何關系！”

“爸，就我們倆人，你就別裝了，唐少杰就是黃文杰，這是你一手安排的。”

“姑奶奶，我求你閉嘴，這話不能再說了，傳到某些領導的耳朵了，你爸都不會好過！”

“那你幫我救曹陽？”

“我……”夏正明氣急。

“你為什么那么在意曹陽？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夏正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亂說什么？就他那個鬼樣子配得上我嗎？我看見他就來氣，還看上他，我就是看上路邊一條狗也看不上他曹陽！”

夏冬冬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樣，反應巨大。

“我在意他只是因為他救過我，我得報恩，僅此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夏正明心里“咯噔”一下，真被自己猜中了。

夏冬冬雖然笨，但是對誰都很禮貌，她把曹陽貶低的不如路邊一條狗，一邊又著急忙慌的幫他，太反常了。

“冬冬，報恩也不能違反原則，他犯罪了就是犯罪了，必須得受到法律的嚴懲。”

“你難道想讓爸爸動用手里的權力徇私舞弊嗎？”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他受到公平的對待，如果他真的殺人犯罪了，那就拿出證據證明他的罪行，如果沒有證據就還他清白和自由，不能屈打成招啊！”

清白？自由？

夏正明冷笑，曹陽是個什么貨色他門清，他有個屁的清白，只有蠢女兒信他是清白的。

“你怎么知道他被屈打成招了？”

“我猜的。”

“你……”

“你先別激動，你是老警察了，你不會不知道里面的道道，曹陽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被人帶到外面去了，你就幫幫他吧！”

夏正明沉默了一分鐘，像是在思考。

半晌后道：“我可以破例幫你一次，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

“第一，這件事結束后，不管結果如何，你去辭職，你不適合做警察。”

“第二，如果曹陽有罪，法律會審判他。如果他僥幸無罪，那他出來以后，你也不準再和他有任何來往！”

“憑什么啊？”

“你答應不答應吧？”

“行行行，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