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次在別墅時,霍厭站在陽光里向她伸手,問她要不要離婚。
這一次,他想讓她到他的世界中來。
和先前說的假結婚不同,他要她的心。
但她的這顆心在那一場婚姻中碎成很多片,孟晚溪猶豫了,因為現(xiàn)在的她無法回應他的愛。
她很怕再往前一步,會得到一樣的悲劇。
霍厭看出了她的不安和忐忑,她的顧忌他都能理解。
她這次能來他身邊,他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霍厭沒有逼問她的結果,攤開雙手將她擁入懷中,“沒關系,以后再告訴我,別離開我。”
孟晚溪點了點頭,“嗯。”
想到他還跪了那么久,“對了,你上次給我涂抹的藥膏還有嗎?”
“我讓吳助拿些過來。”
吳助很快拿著藥膏過來,孟晚溪隨口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些吃的。”
“好。”吳助很懂事沒在這打擾兩人。
孟晚溪跪坐在他身前,“我?guī)湍闵纤帯!?/p>
“不用了,我自己可……”霍厭下意識拒絕。
孟晚溪已經(jīng)替他卷起了褲腿,“以前你幫我,現(xiàn)在該輪到我?guī)湍懔恕?/p>
隱藏在西褲下的小腿肌肉十分發(fā)達,和儒雅半點搭不上干系。
孟晚溪將西褲剪開卷到大腿處,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簡直是強壯無比!
膝蓋處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淤青,孟晚溪學著過去他的動作,在手心里乳化之后貼合到他的皮膚,打著旋一圈圈揉弄,將藥滲透進去。
她的小手光滑無比,那么輕柔慢捻,霍厭有些吃不消。
向來淡漠的眸子卻在這一刻掠過一抹**,他一把抓住孟晚溪的手,“好了,不用了。”
孟晚溪一雙無辜的眸子盯著他,“可是以前你都會給我揉……”
對上他眼底沒有散去的情愫,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漂亮的狐貍眼漸瞇,“霍先生,你是不是騙了我一件事?”
孟晚溪嚴重懷疑他說自己不行是假的!
沒等她問出口,吳助及時出現(xiàn),“飯菜已經(jīng)來了,孟小姐,還是讓老板先吃點東西,他一天沒有進食了。”
“也好。”
孟晚溪的目光涼颼颼從霍厭的臉上掠過。
有句話叫做秋后算賬!
霍厭心驚膽戰(zhàn),孟晚溪剛剛的眼神好可怕。
吳助離開霍家就叫了餐,所以才能來得這么快。
孟晚溪也有些餓了,但霍厭現(xiàn)在是傷員,往日都是霍厭照顧她,現(xiàn)在變成了她給霍厭盛飯,夾菜。
等吃完飯,吳助當著孟晚溪的面前說出了現(xiàn)在的情況。
“老板,接到消息,現(xiàn)在你名下賬戶上的財產(chǎn)都被凍結了,而且董事會暫停了你的職務以及手上的工作。”
正在擦嘴的孟晚溪一愣,當時看到霍厭被打成那樣,她也失去了理智。
沖動的結果就是現(xiàn)在,給霍厭造成了更多的麻煩。
“抱歉,我……我當時有些上頭。”她有些無措。
“不關你的事。”
吳助對孟晚溪也有了改觀,“孟老師,我承認你很強,老爺子在霍家就是天,還沒人敢這么頂撞他,你是頭一個!你不用將責任劃分到自己頭上,畢竟當老板和老爺對著干就已經(jīng)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準備。”
吳助收拾著餐具,嘴角勾起一抹寬慰人心的笑容,“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兩人,霍厭握住孟晚溪的手,“如果我失去了一切,你會嫌棄我嗎?”
孟晚溪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會,我有錢,我可以養(yǎng)你。”
霍厭揚起一抹笑容,“那就好,原本我也對霍家的繼承權沒什么想法。”
“那你要是走了,霍家怎么辦?”
“忘記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首先我父親老當益壯,再工作二十年沒問題,其次我大哥雖然腿腳不便,但他在商業(yè)上很厲害,我還有一些堂兄弟,霍家不會因為我而倒下。”
說到這的時候,霍厭抬手摸了摸孟晚溪的臉,“霍家可以沒有我,但是你不能沒有我,對嗎?”
孟晚溪咬著唇,想要從他眼底找到一絲不愿。
可他的目光坦蕩,沒有半點后悔。
“我真的比霍家的繼承權還要重要?”她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霍厭牽起她的手,鄭重其事放到了自己心口,讓她感知著自己心跳的頻率。
“別說是繼承權,天下沒有什么比你還重要。”
“值得嗎?我甚至都不能回應你的感情。”
“愛不是買賣,付出就想著回報,在你身上,我從未想過成本,我只想要你幸福。”
孟晚溪撲入他的懷中,“為什么我先愛上的人不是你。”
她像個小孩一樣,淚水潤濕了他的脖子。
霍厭輕柔哄著她,“都怪我不好,回來得太晚了,我該罰。”
如果和霍厭在一起,那么她的孩子不會流產(chǎn),外婆也不會離開。
更重要的是她的那顆心和身體可以完完整整屬于他。
“霍厭,你不要對我這么溫柔,否則……”
他挑起她的下巴,“嗯?”
“我怕自己會愛上你。”
“我們順其自然,不要去憂慮還沒有發(fā)生過的事,好嗎?”
“嗯。”
孟晚溪吸了吸鼻子,突然哽咽問道:“你是真的不行嗎?”
這個話題像是山路十八彎,霍厭愣了一瞬,說出真相孟晚溪會生氣嗎?
他沒有把握。
可是不說,他怕她更生氣。
見他為難的表情,孟晚溪嘆了口氣,“也罷,我不逼你了。”
她自己驗證就好。
霍厭剛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孟晚溪就坐到了他的身上,他全身驟然繃緊。
孟晚溪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來。
她剛剛哭過,眼淚落到唇邊,就連唇瓣都帶著一點點咸澀的味道。
哭成淚人的小女人,霍厭既歡喜又心疼。
沉浸在她的主動中,漸漸忘記了她的目的。
要論兩人的經(jīng)驗,孟晚溪顯然更厲害,過往都是霍厭主動,這一次在她的主動出擊中,霍厭的呼吸越發(fā)急促。
他黑漆漆的眸子一點點染上**的神色,他輕喃著:“晚晚……”
孟晚溪垂眸看他,手指搭在他的皮帶扣邊緣,“要我自己驗證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