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宋禧的腦袋“炸”了一秒,下意識往門口看去,確定沒人聽到。
京濯突然伸手把她的臉掰正,垂眸凝視著她:“宋禧,我是不是拿不出手?”
“以至于到了你家,你也不肯承認我的身份。”
宋禧下意識解釋:“不是……我家人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領證了,這種事需要找個時間好好交代一下,而且……”
宋禧頓了下,放輕了聲音:“而且你不是說我們先培養(yǎng)感情嗎,我想著等感情培養(yǎng)好了,再帶你見家長。”
否則如果感情最后培養(yǎng)失敗了,他們還見什么家長,直接民政局預約離婚就好了。
再說,他怎么還不高興了。
他也沒帶她見過家長呀,她都沒破防。
京濯默了半天,對上她清澈干凈的眼睛,吐出幾個字。
“對,先培養(yǎng)感情。”
他重新抬手,兩只手臂撐在了門板上,把宋禧困在中間。
“那么京太太現(xiàn)在有空嗎?”
“什么?”
“我們接個吻。”
宋禧迷迷瞪瞪,還沒反應過來,后腦就被他用大手扣住了。
氣勢洶洶的吻落下來。
很用力,帶著近乎啃咬的力道,撬開唇齒,一味深入。
和他前兩次的感覺都不一樣。
宋禧差點招架不住,后背緊緊貼著門板,感受到他沉重的身軀壓過來,整個人跌向他的胸膛。
很熱,很重,也濃烈。
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傳說中的親到腿軟。
吻太烈了,她無意識地揪住了他的領帶,仰頭承接這個漫長的纏綿。
半晌后,男人松開她,嗓音低低啞啞。
“老婆,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他低笑著,把她的手帶到領口:“幫我解開。”
宋禧迷迷糊糊,一邊被重新吻住,一邊摸索著解開他的領帶,然后被他的手帶著解開領口的扣子,露出滾動的喉結(jié),一小片性感鎖骨。
她的指尖撫在上面,像觸到了一片電流。
這次的感情交流非常深入。
時間長,效果強。
直到外面?zhèn)鱽韯屿o,大伯們都回來了,宋禧才推開京濯,紅著臉開門出去。
回到房間,她的臉通紅通紅,剛才被他親過的唇,有點腫腫的。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一頭扎進了浴室里。
晚上,京濯渴了兩個小時,下樓找了瓶水喝,路過客廳時,遇到了同樣出來偷零食的歲歲。
“噓~”歲歲伸出手指頭,比了個1,“叔叔,別告狀哦~”
京濯單腿蹲在地上,沖她招了招手。
“過來。”
歲歲捏著兩袋小薯條,老老實實地走過去。
“喊錯了,以后叫姐夫。”京濯糾正她。
歲歲歪著腦袋,一副狐疑的樣子:“你不是我姐夫。”
京濯捏了捏她手里的兩袋零食:“這樣,你叫我姐夫,我明天再送你一大箱零食,怎么樣?”
“真噠?”
“絕不騙小孩。”
歲歲眉眼發(fā)亮,字正腔圓的喊了聲:“姐夫!”
京濯被叫爽了,黑夜里的唇角止不住上揚。
“乖,明天送你。”
直到上樓,回到客臥,他的心情還很不錯。
第二天,新娘回門。
宋家別墅一大早就準備好了回門禮,宋禧也起了個大早,跟著長輩們一起等待新人。
堂姐穿著一身紅,和西裝革履的新婚丈夫進了門。
大家坐在客廳,其樂融融聊天。
“現(xiàn)在家里適婚年齡的就剩小禧了,接下去就該給小禧物色對象了,你們都要上點心,小禧也是宋家重要的孩子。”
宋老太太坐在沙發(fā)C位,拄著拐杖發(fā)話。
她今年八十一,總覺得自己日子不多了,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宋禧。
偏偏這孩子獨立,自從她父母相繼意外去世后,她在大伯家住過一陣,又在舅舅家住過一陣,大學后就自己搬了出去,再不怎么回來。
這些年,宋老太太總覺得她可憐,想給她找個像樣的家。
以前找不到,長大了,結(jié)婚了,總能組成個長長久久的家。
“知道了媽,小禧性子乖,長得又好看,蘇城青年才俊那么多,我們可有得挑。”
大伯母笑著說:“前陣子我給她堂姐做旗袍,也順帶給她做了一身,小禧一會兒就去旗袍店里取衣服,試試合不合身。”
宋禧知道她是在奶奶面前邀功。
但也點了點頭:“嗯,我一會兒去取。”
幾人說話間,從樓上下來一道頎長的身影。
男人換了身衣服,深色的襯衫整整齊齊,配著暗紅色的領帶,袖口挽到手肘出,露出一截小臂,臂彎里掛著西裝外套。
宋家人差點把這位貴客給忘了。
正想打招呼,在客廳玩的歲歲看到京濯,脆生生喊了一聲。
“姐夫!”
一家人懵住了。
一旁的宋禧聽到這聲‘姐夫’,心臟直接從胸口跳到嗓子眼,冷汗一瞬間直冒。
大伯母立刻糾正道:“你這孩子,喊錯人了,那位應該叫叔叔。”
歲歲撓了撓頭,嗓音洪亮極了。
“沒喊錯,就是他,他不讓我叫叔叔,他讓我喊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