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靈趕緊道,“我知道了。”
恰巧任清海走了過來,他只端了杯酒,身邊也沒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副部和夫人真是伉儷情深啊,走到哪里都成雙成對的。”
褚梵晝也回道,“我想分開也不行啊,工資卡都在她身上呢。”
任清海頗有些得意,“不想到褚副部還是個懼內的,哈哈哈哈。”
顧湘靈一開始還沒聽懂其中的機鋒,后來回去的時候褚梵晝點破她,“任清海是在抱怨我帶了你。”
“啊?”
“你應該也知道這樣的酒局是什么性質,好多人都沒帶太太夫人這些正頭妻子,就是為了在這兒打打野味。我帶了你,有些人會有顧忌,就會收斂些。我也是在告訴他,要么以后這樣的酒局別叫我,叫了我,我自會表明態度。帶上你就是我的態度”
顧湘靈這下聽明白了,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褚梵晝半天沒聽到她回應,拉著她肩膀的手一頓,沉聲道,“你就不想問我什么?”
“問什么?”顧湘靈疑惑道。
“我看別的妻子會對晚歸的丈夫全身檢查,看看有沒有口紅印,聞聞有沒有香水味。你就半點不懷疑?”褚梵晝的聲音有點危險。
“不懷疑啊,我知道學長你不會的嘛。”顧湘靈滿心滿眼都是信任,就好像即使褚梵晝身上有口紅印和香水味,只要他說他沒出軌,顧湘靈便是百分百的信任。
褚梵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看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他想到了靈韻。雖說這個比喻有些不妥,但靈韻看老爺子的眼神也是這樣的。
褚梵晝有被這樣信任過,被父母、被長輩,但他們的信任是殷殷期許。顧湘靈不一樣,她的信任更像是盲目的、全身心的。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褚梵晝自問沒有對不起顧湘靈的地方,就算真有這么一天他滿盤皆輸,他也會給顧湘靈安排好后路。從前他始終不知道顧湘靈的心思,現在他知道了。
若是顧湘靈,她肯定不會丟下他,只顧自己去逍遙快活。無論褚梵晝是不是真的做了奸犯科,她都會盡她力量為他東奔西走。
“嗯,我也信你。”褚梵晝還能說什么呢,他現在只想好好和自己的妻子享受難得的相處時光。
......
“那我知道了。”凌零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任清海花花腸子不少啊。你家褚梵晝也這樣嗎?”
顧湘靈為丈夫辯解,“他才不會呢。他每次晚回家都會告訴我他去干什么,若是太忙了,也會讓助理給我回個電話的。”
“呦呦呦,這就護上了。”凌零頗為鄙夷,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褚梵晝對顧湘靈確實是好。
凌零是個現實的人,他認為兩個人結婚是兩個家庭的結合,首先就是要解決經濟問題,對此,褚梵晝主動上交了他的工資卡。
第二,女兒好做兒媳婦難做。但褚家人沒有對顧湘靈磋磨,反倒很看重她。很多婆婆都急著讓兒媳婦生孫子,但黃玥不這樣。褚梵晝和他母親說過原因,黃玥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