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靈萬萬沒有想到褚深竟然是褚梵晝的弟弟,難怪她當初選演員的時候覺得他熟悉,原來是莞菀類卿。
“弟弟好,我叫顧湘靈。”顧湘靈強自鎮定了下來。
聲音也很像,褚深心中有點懷疑,他試探道,“聽說大嫂嫂是老師?”
“對,我在附中教書。”顧湘靈如實道,心中只求他別認出自己。
附中啊,褚深心中打消了一半疑慮,他大表哥曾經也在附中讀書,聽說附中的老師又嚴格又古板,別說打游戲了,就是發現有人偷看課外書都要叫家長的。
褚深心中,蓮白=顧湘靈的疑慮已經打消了一半。
褚風剛好也進來了,“誒,大哥大嫂,你們來了。佩琪呢,好久沒見到它了,想死我了。誒呦,還穿了小裙子呢,真好看啊咱們佩琪!”
褚深見此情形,心中疑慮全消了,蓮白是和褚風表弟的公司簽約了的,所以褚風表弟一定知道蓮白的真實身份。照他現在的反應來看,蓮白一定不是大嫂嫂。
大家在餐廳吃了頓午飯,火腿煨烏雞湯,鮑魚龍蝦粥,糖醋鰱魚,京醬肉絲......各地各色的菜式都有,褚奶奶招呼著,“湘靈祖籍在南方人,梵晝啊,你多給她夾些南方菜。”
褚梵晝聽話的給老婆夾菜,菜夾得像小山一樣堆滿了。顧湘靈小聲道,“夠了夠了。”褚梵晝又給她端了碗湯。
褚奶奶滿眼都是笑意,同桌的旁支親戚們都知道褚梵晝都多么愛重他這個妻子。
吃飯時褚深突然提起,“褚風弟弟,你不喜歡楚冰凝嗎?”
褚風心一緊,“為什么這么說?楚冰凝在你面前告狀?”
“沒,就是上次你來了之后,她一直怪怪的。”褚深道。
沒等褚風說什么,褚晴就爆出個大雷,“楚冰凝是褚風的前女友。”
“什么?!”顧湘靈驚呼道,她瞳孔地震。
眾人都看向她,顧湘靈強笑著道,“我就是有點驚訝。”
“你喜歡楚冰凝?”褚梵晝看向她。
顧湘靈心一緊,“沒,凌零喜歡她,他跟我說起過。”
褚風的臉更黑了,褚深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道,“難怪呢?”
“難怪什么?她在背后說我壞話?”褚風十分敏感,他自爆自雷,“她是不是在罵我渣男、不要臉之類的話?”
“沒,沒。”褚深趕緊否認。
褚晴搖了搖頭,她這個傻弟弟,沒看見全桌人都在看他嗎?
顧湘靈在一邊默默吃飯,她沒想到自己這么倒霉,找個男主是褚梵晝他表弟,找個女主又是褚風前女友。難怪當時王經紀人神色那么古怪。
顧湘靈無比慶幸之前去片場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她從沒在眾人面前摘下過口罩,甚至人多的時候還會戴墨鏡和戴帽子,以至于現在沒在褚深面前社死。
《浮云一別十五年》沒怎么改編,除了加了些臺詞,其他情節都與書中一模一樣。劇組在新年二月正式殺青,殺青那天顧湘靈和同事調班去參加殺青宴了。
楚冰凝說這是她待過的最和諧的劇組,也是她學到最多的劇組。褚深很感謝導演和編劇,尤其是顧湘靈,如果沒有她,褚深還不知道自己可以兩棲發展。
接下來就是大量的剪輯,顧湘靈也要回學校開始教新學期的知識了。
這個學期是初三最后一個學期,國際班該出國的學生都出國了,剩下的都是打算高中再出國的。所以兩個班級的學生拼命學習,就想成功升學。
顧湘靈在新一學期壓力更大了,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有家長拉著她向她了解自家孩子的情況,她能理解,中考相當于一場小高考,不僅學生壓力大,老師壓力也大。
顧湘靈已經不止一次把試卷帶回家批改了,實在是語文卷子字太多,根本改不完,她隔壁桌的數學老師都統計完分數了。
褚梵晝下班回家,還帶回來顧湘靈愛吃的啤酒鴨。但他沒有受到妻子的星星眼,更沒有受到妻子對打獵回來的丈夫喜悅的撒嬌。
他的妻子,比他這個副部長兼還要忙。
顧湘靈覺得自己后頸處涼涼的,轉頭一看,是褚梵晝回來了,“你回來了?”
顧湘靈回答的有氣無力的,褚梵晝放下啤酒鴨的手一頓,回頭問,“怎么了?”
“改不完,根本改不完。”顧湘靈看作文看的眼睛都花了。
褚梵晝皺著眉走過去,強勢的拿下她的眼鏡,為她揉了揉眼眶道,“最近的試卷有點多?”
“嗯,以前是周考,現在是三天一考,沒辦法,中考越來越近了,我們就想多給學生做題,練練手感。”
褚梵晝拿過紅筆道,“我來改會,你休息休息,我給你買了啤酒鴨。”
“啤酒鴨!”顧湘靈頓時來了精神,隨即又萎靡道,“你能改嗎?這不是數學,照著答案就能知道對錯。語文是要看文筆的。”
“你在質疑我?”褚梵晝還是第一次被人懷疑。
“不敢不敢。”其實顧湘靈確實沒有看不起褚梵晝,畢竟作為學神,褚梵晝的智商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術業有專攻,他畢業這么多年,即使在電視臺工作,接觸的是文字工作,但是終究和語文有差別。
“我就給你改選擇題和古詩詞。”褚梵晝無奈道,“怎么跟個我要害你似的呢。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顧湘靈聽清后,臉色迅速騰紅,她知道褚梵晝在調侃自己不識好人心。
切,顧湘靈塔拉著拖鞋向廚房走去,嘴里念念有詞,“本來就是嘛,中學時你的語文成績就比不過我。”這倒是實話,雖然顧湘靈和褚梵晝不是一個年級的,但是褚梵晝在語文這門科目上創下的神話,都被后來的顧湘靈打破紀錄了,包括高考成績。
“你說什么?在說我壞話?”褚梵晝沒聽清,但想也知道她在嘀咕自己,她發現他的小妻子膽子越來越大。
“沒,不敢不敢。”顧湘靈啃著鴨腿,口齒含糊。
于是在第二天,班上的同學拿到試卷的時候,他們發現試卷的批改痕跡竟然有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