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面奶被洗干凈了,她的眼睛卻因為水沒能睜開,因為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她只能摸索著找擦臉毛巾。
不過這次好像意外的很快就拿到了,等她擦干臉后,就看了站在她身后的褚梵晝。
褚梵晝通過鏡子望著與平時恍若兩人的顧湘靈,她穿著印有兔子圖案的睡衣,戴著兔子發箍。她本人不復平時的清冷模樣,被他嚇到的樣子也更像是只兔子。
“吃早飯了。”褚梵晝總是比顧湘靈起得早,即使是在上學期顧湘靈最忙的那會。
“馬上來。”
早餐很豐盛,是黃玥讓人送來的。參雞湯、韭菜雞蛋餅、紅棗雪燕粥......一樣比一樣補,顧湘靈沒懷疑什么就坐著喝湯了。
不過坐在她對面的褚梵晝卻知道他母親誤會了,他母親以為他妻子昨晚會累,所以今早才送了這么多大補的湯羹。
“中午想吃什么?”褚梵晝請了三天婚假,這三天都陪著顧湘靈。
顧湘靈想了想,“我外婆拿來了臘肉,我們吃煲仔飯吧。我外婆的手藝可好了,我最思念的就是她做的醬鴨臘肉了。”
褚梵晝(曾經說過不愛吃臘肉的他):......“行。”
兩人在兩三個月的磨合下,現在變得很合拍。一個去準備食材,另一個人就去晾衣服。別墅里每天都有上門阿姨打掃衛生,但是黃玥特地囑咐了這三天任何人都不準打擾她兒子兒媳。
中午的煲仔飯很好吃,好吃的顧湘靈想流淚。褚梵晝覺得好笑,“你也太捧我場了。”
顧湘靈嚼著嘴里香噴噴的鍋巴道,“學長做的煲仔飯和我外婆做的一模一樣。”她現在終于相信丈夫的廚藝真的很好了,中國這么多特色菜,她已經吃上了四五個菜系了。
下午,褚梵晝忙著處理公務,顧湘靈在他身邊做上課用的ppt,兩人在陽臺的躺椅上并排坐著,佩琪和杰瑞在陽臺上瘋狂跑酷,兩人一鼠一豬,曬著陽光,愜意無比。褚梵晝看了眼身邊的顧湘靈,再一次肯定當初自己的選擇。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當顧湘靈一邊躺在床上一邊聽著浴室里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伸頭一刀是死,縮頭一刀也活不了。
顧湘靈有些手足無措,情急之下只能拿出手機看自己珍藏的那些資料。她作為小說作家免不了要寫男女主的激情戲,雖然她沒經歷過這種事,但是九年義務教育和龐大的互聯網能提供她給足夠的理論知識。
顧湘靈找出她收藏的資料,開始臨時抱拂腳。但這顯然沒什么用,要她主動,顧湘靈怕疼,但如果是褚梵晝主動,又好像沒她出力的地方。
“啪嗒!”浴室門開了,顧湘靈嚇得一激靈。褚梵晝瞥見了她的動作一時間有些無語,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
褚梵晝用實際行動證明他雖然不是洪水猛獸,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徑直靠近自己的新婚妻子,在顧湘靈驚訝的目光下,把她壓在身下,他沒有把自己的重量都壓在妻子身上,他怕把她壓壞了。
“緊張嗎?”
“有點。”顧湘靈很誠實。
褚梵晝吻了下去,顧湘靈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這卻給了他可乘之機。顧湘靈只接吻過兩次,還都是和褚梵晝一起的,她不會換氣,尤其是在褚梵晝勾住她舌頭的時候,她就更不敢動了。
理論是一回事,實戰又是另一回事。這是顧湘靈在今晚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人的生存本能讓承受不了的顧湘靈拍打著褚梵晝的肩膀,褚梵晝退開了些,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很喜歡棉質睡衣?”
“嗯。”顧湘靈的腦子現在就是一團漿糊,“那個家里有東西嗎?我有點怕疼。”
“有。”褚梵晝邊吮吸她的耳朵,邊用手挑開她的睡衣扣子,“下次買睡裙吧,穿的舒服些。”
“學長。”顧湘靈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耳朵潮濕又充斥著羞恥的濕漉聲,“一會你可以輕一些嗎?”
“好。”褚梵晝應下了。
顧湘靈被她的丈夫引導著,踏入了她不曾踏入的世界,他在她的耳邊不住的叫她“湘靈,湘靈。”只是再溫柔,再安撫,他的新婚妻子還是疼的縮成了一個小刺猬。
這是褚梵晝第一次退讓。
他抱著顧湘靈,撫摸著她蜷縮的背脊,想要安撫顫顫巍巍的妻子。顧湘靈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學長對不起,是我疼痛點太低了。”
褚梵晝只是抱著她,親吻著她頭頂的發,“是我太心急了,我們慢慢來。”
棉質睡衣穿著很舒服,也很不耐穿,剛剛已經被褚梵晝撕壞了。顧湘靈可憐兮兮的用被子包裹著,被子底下不著寸縷。褚梵晝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有了起復的氣勢,可他的妻子還在害怕,還需要他哄。
褚梵晝耐心的安撫她,在顧湘靈入睡后才又去了浴室。
第二天,顧湘靈看褚梵晝的眼神中,除了不自在更多的是愧疚。凌零打來了電話,“怎么樣了啊?”
“不怎么樣。”顧湘靈垂頭喪氣道,“我倆不行。”
“哪不行?他不行!”凌零的聲音陡然升高。
“是我不行,我怕疼。”顧湘靈絲毫沒把凌零當外人。
凌零也有些苦惱,“哎呀,這事我也沒經驗。雖然我也挺怕疼的,但我和我初戀女友沒做過那事。”
這就是顧湘靈沒把凌零這個男人當外人的原因,因為凌零比起主攻方,他更喜歡承受方。與她一樣。
“要不我發片子給你和你老公看?”凌零發言十分大膽。
“不。”顧湘靈一口拒絕,她受不了那樣尷尬的場面。
新婚的第二天晚上,兩人又進行了嘗試。顧湘靈一如既往的緊張,褚梵晝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像第一天晚上一樣親吻顧湘靈,令人欣慰的是,他的妻子對他的親吻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了。
他的手挑動起她的敏感處,顧湘靈感覺麻麻的,腦子又變了一團漿糊。褚梵晝做好措施后上前,沉聲在顧湘靈耳邊安撫道,“別害怕,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