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撒嬌讓父親把自己安排在他身邊,后來一切水到渠成,他們像是磁鐵的兩端,互相吸引互相愛戀。
可是到頭來,所有的一切告訴她這都是假的!
她的丈夫隱瞞著她,心里藏著別人,身體屬于另外一個女人,她就像是個傻子被蒙在鼓里。而她的親人,親愛的好父親,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她的丈夫愛所有卻不愛她,她的父親愛她卻更愛權利。
而她自始至終都是個笑話!
......
顧湘靈最終還是去了教育局,為了配合調查。她自己開車去的,沒告訴褚梵晝,最近褚梵晝忙,一天到晚連個電話都沒空接,顧湘靈不想去打擾他。
她去教育局的時候碰到了閆建國,雖然閆主任經常畫大餅,為人嚴格甚至有些固執。但是他的心是好的,無論是同事還是下屬和學生,閆建國能幫的都會幫。
他聽說顧湘靈被傳喚來教育局了,便馬不停蹄的和人換了班來教育局給顧湘靈撐臉面了。
“我們已經向您班上的學生仔細的詢問過了,附中也提供了監控資料,確認您確實沒有做出任何的不良行為,在此還您一個清白。”招待顧湘靈的是一個教育局的科員,估計還沒入職多久。
顧湘靈沒說什么,閆建國倒是先不樂意了,“就這樣?顧老師被停職這么多天,不說工資,就說名譽,你們難道不該發出公告,正式的還給她一個清白嗎?”
“這個嘛......”小科員有些為難,這也不是他說了算的,上頭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
教育局門口的迎來了一輛車,是一輛紅旗國耀,150萬左右的車,不貴,但確是行政人員專屬的車。車頭豎著一面小小的紅旗十分顯眼,迎風招展的樣子讓門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褚梵晝很少坐這輛車,因為太顯眼了,沒必要。副廳級的干部都是有專屬車輛的,他父親褚淮章的車是紅旗國禮,副國級干部才配擁有的車。
而今天是他在調崗后第一次坐這輛車,他來接他太太回家了。
停好車后,司機親自為褚梵晝開門,褚梵晝還是穿著那身行政夾克。但門衛并不會因為這而小看了眼前這個男人,他在這里工作多年,早就練就一副好的眼力。
他看到這輛十分有壓迫感的車后,第一時間打了內線電話。
褚梵晝抬步向里走去,胸前別著黨徽,顯然是剛開完會回來。他徑直向待客室走去,一路上還有不長眼的人來問他。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里是教育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蹦侨烁甙褐掳停路疬@里是他的家。
褚梵晝懶得在這樣的人身上費口舌,沒等他說話,副局長就擦著冷汗下樓了,“高斌,你閉嘴!”
隨即向褚梵晝賠笑道,“褚副部別介意,他剛剛入職,就是個毛頭小子,什么都不懂?!?/p>
“姑父!”高斌還不服氣。
副局長簡直要被這個侄兒氣死了,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話。
褚梵晝似笑非笑道,“都是自家親戚,我當然不會與你侄子計較。”
副局長臉色一僵,趕緊岔開話題,“您今天來是?”
“我來接我太太回家。”褚梵晝瞥了眼他,“我太太被你們請去喝茶,時間太久了,我不放心就來看看。”
褚梵晝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副局長心驚膽戰,他趕緊道,“底下人不聽話,竟也不告訴我!”
褚梵晝不想聽他推卸責任,他只想趕緊見到顧湘靈。
就在閆建國和人扯皮的時候,待客室的門被打開了,小科員趕緊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喊了聲,“副局長!”
“你怎么來了?”這話是顧湘靈說的。
“我來接你回家。這幾天都快忙忘了,是我不好?!瘪诣髸儚街弊吡诉^去拉住了顧湘靈的手。
顧湘靈笑了笑道,“沒關系,我知道你忙?!?/p>
兩人恍若無人的說起了話,最終還是閆建國開了口,“褚副部來了?!?/p>
褚梵晝看向閆建國,眼神里有些許感激,“多謝閆主任,湘靈老實,也不會說什么話,多虧您來了,她才不至于吃虧?!?/p>
閆建國擺了擺手,他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顧老師本就沒犯什么錯。
另一邊的副局長倒是聽得直戰栗,褚梵晝話里話外都在說他們欺負人。
說實話,顧湘靈本也沒太擔心,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有什么可怕的,但來教育局多少也會有點忐忑的。
他們老師歸于教育局管轄,這就好比一個學生突然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談話,但凡是個人都不會淡定到哪里去。
但褚梵晝一來她就放心了,顧湘靈時常對讀者說不要戀愛腦,她筆下的女性角色沒有一個戀愛腦的,她本人在結婚前也并不戀愛腦,不然她就報新聞專業了。
但在婚后,顧湘靈漸漸被婚姻侵蝕,清醒腦也逐漸轉化成了戀愛腦。這怪不了她,實在是褚梵晝太值得依靠了,他總在她需要人的時候出現,為她解決一切困難。
好像有他在,顧湘靈便無事一身輕了。
褚梵晝本人并不知道他太太心里在想什么,眼下他并不急著走,畢竟那輛紅旗國耀并不是白開來的,他來這里也不是兒戲,他是要為他太太討回公道的。
龐家被他和父親撕開了一道口子,任清海落馬,他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解決顧湘靈的停職。
褚梵晝拉著顧湘靈坐下,閆建國眼尖的看見了,知道顧老師有她丈夫護著,他這個教導主任也沒什么作用了,閆建國就告辭了。
副局長腦袋發緊的坐在對面,按照管轄范圍來看,褚梵晝一個宣傳部副部長管不了他這個教育局副局長,但人家是副廳級的,他就一個小小的副科級,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比他高得何止一級。
“我太太的事兒是水落石出了嗎?”褚梵晝笑得隨意,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坐在一旁的顧湘靈知道他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