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遲,我……”
“夜總裁不必解釋,我、不想聽。”夜無痕冷聲打斷了原主父親的話。
隨后,他便回了房間。
夜總裁伸出去的手緩緩垂下,客廳里一時間只剩他一人,安靜得讓人覺得寒冷。
而房間里,夜無痕趴在床上,視線落在床頭柜上擺著的相框上。
照片上的女人身著白色旗袍,抱著一個小男孩坐在凳子上,旁邊海棠花盛開。
恍惚間,耳畔仿佛響起了女人含笑的聲音 ,“小遲,你看,海棠花開了。”
夜氏是一個有底蘊的豪門,歷代子孫都取了字,夜無痕的字便叫棲遲。
系統:【宿主,剛剛你這高冷人設不是維持得挺好的嘛,怎么面對江月漾就不太行呢?】
【你說呢?】
夜無痕翻身面向天花板,手臂輕輕壓在額頭上,遮擋了些許視線,【面對江月漾,我兇不起來,也舍不得。】
【唉~深情的男人。】
漸漸地,窗外銀月高掛,月光傾灑進來,不知何時睡著的夜無痕,悠悠轉醒。
他緩緩坐起,覺得口干便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可里面卻沒有水。
眼睫掀起,視線落在房門上,夜無痕心下思忖,不知那人走了沒有。
他緊了緊手中的水杯,沉吟片刻后,站起來朝門口走。
房門打開,客廳漆黑一片,不見人影。
夜無痕不禁勾起一抹苦笑,“原主啊原主,你這個可憐人。死了也好,可以解脫了。下輩子投胎睜大眼睛,別再選錯人了。”
話罷,他便走到桌子那邊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喉結滾動,他咕嚕咕嚕灌了自己滿滿一大口水,好似那是酒一樣。
旭日東升,天邊泛起魚肚白。
司機早早等在樓下,一看到夜無痕便遞過去一張門禁卡。
“少爺,云瀾居那邊的房子已經弄好了,可以隨時入住。聽說對門住了一對老人,帶著一個孫女,還是北城一中的學生。”
“干得不錯!”夜無痕接過門禁卡揣兜里,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心情很是不錯。
與此同時,江月漾也吃完早餐從家里出發去公交站。
半個小時后,兩人一前一后抵達學校。
江月漾剛走到教室門口,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同學們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狐疑地走進去,見同學們臉色發白,很肯定在她來到教室之前,這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事。
而且,能讓全班同學都害怕的事,一定和她的同桌有關。
那人一大早又做了什么?
江月漾帶著疑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好奇。
只見她小聲喊道:“班長。”
林念念循聲回頭,神色戰戰兢兢的,還不自覺地瞥了一眼夜無痕。
“發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那副樣子?”
林念念搖了搖頭,她不敢當著夜無痕的議論有關他的事。
好在這個時候,班主任來了。
早上的鬧劇,他來之前也聽說了,但他準備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學生是越來越過分了,讓夜無痕教訓一下也好,省得以后犯下大錯。
陳啟掃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班長上來把昨日的試卷發一下,不及格的同學叫家長在試卷上簽字。”
往日聽到要叫家長簽字,不及格的學生都會苦大仇深地哀嚎一聲,現在卻是一聲不吭,仿佛沒聽見一樣。
陳啟一看就知道他們被夜無痕嚇得不輕,繼續道:“還想不想讀大學了,都打起精神來,現在我們開始講試卷。”
“選擇題我就不說了,我給你們講一講后面幾道大題……”
江月漾瞥了一眼懶洋洋的夜無痕,略顯惋惜地按下了好奇心,專心聽講。
只是,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氣氛十分壓抑,令人不適。
然后一下課,同學們就逃離教室,好似這里是地獄一般。
林念念偷偷給江月漾使了一個眼色,江月漾便起身跟在她后面出去。
一走出教室,林念念就把她拉到身旁,小聲說道:“太可怕了,我從沒見過夜無痕對女生發那么大的脾氣!”
“發生什么事了?”
“你沒發現你的桌子有什么不同嗎?”
“我的桌子?”
林念念點頭,“有人往你的桌子里放了死老鼠,還在上面涂鴉。
夜無痕來到教室看到后,一腳就把桌子踹飛了,質問是誰干的。
起初沒人出來承認,但夜無痕說,現在不承認,等他查出來后果自負。
然后,我們班的陳茹和李佳欣就站起來承認,你猜怎么著,夜無痕把她們的桌子踹了,還讓她們拿著死老鼠上完今天一整天的課!”
江月漾疑惑,“被整的人是我,他為什么這么生氣?他看起來也不像……”
話音一頓,江月漾覺得那話有不妥,又找補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懂。”林念念給了她一個自己懂的眼神,解釋道,“夜無痕說惡心到他了。”
“原來是這樣。”
說完這件事,兩人去了個廁所便回教室了。
江月漾偷偷看了一眼陳茹和李佳欣,發現她們面色慘白,手里還拿著一個用紙包住的東西。
那東西包得不嚴實,一截老鼠尾巴從里面露了出來。
江月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活該!
收回視線后,她清了清嗓子道:“那個……雖然你那么做是為了自己,但還是謝謝了。”
夜無痕朝她靠近兩分,饒有興趣地問道:“就一句謝謝?”
“不然你還想怎樣?”
“請我吃東西。”
江月漾盯著他看了一會后,又問:“你想吃什么?事先聲明,我沒多少錢,請不了你吃太貴的東西。”
“肯德基。”
“那行吧。”
“放學我就要吃。”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