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六部的人恭賀完，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告辭回去工作了。

柯鳴待所有人都離開后，拿出了一則卷宗。

“小江大人，下官這里有一個案子。”柯鳴把手里的卷宗遞了過去，“前些日子，青溪縣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死狀慘烈……”

青溪縣縣令帶人一連調查了好幾天，但都一無所獲，便把案件移交給了刑部。

刑部把這起命案交給柯鳴負責，他帶著人查了兩天，也一無所獲。

江月漾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打開手里的卷宗看。卷宗的大概內容是，三年前京城連續(xù)發(fā)生了三起命案，死者的臉都被兇手整張剝了下來。

而且，三名死者都是女子。

因為死者的臉被毀，身上又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官府一直未能查明死者的身份。

柯鳴：“這次的命案和三年前的那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一樣，下官懷疑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白澤三年前也經(jīng)手過那個連環(huán)殺人案，不由得走過去近距離旁聽。

燕王和江珣也感興趣地靠了過去。

其他人因為和江月漾這個上官還不熟，所以不敢冒然過去，只能遠遠聽著。

江月漾皺眉問道：“柯大人，你們確定死者的身份了嗎？”

“死者是瓊花樓一名叫芍藥的舞姬，本名蘇笑笑，江州人士。”

江月漾又問：“可曾查到蘇笑笑有無與人結仇？或者近期有無異常舉動？”

柯鳴搖了搖頭，“蘇笑笑是瓊花樓的新人，初來京城，幾乎不認識什么人，且瓊花樓的人都說她脾氣好，人也安分守己，沒什么異常。”

江月漾故作沉思，實則卻是在問系統(tǒng)，【小瓜，你知道這起案件的兇手是誰嗎？】

【當然！】系統(tǒng)特別驕傲。

江月漾一聽這話，忙問：【兇手是誰？】

柯鳴不由得緊張起來，剛剛聽到系統(tǒng)知道兇手是誰，他差點就問出來了。

系統(tǒng)：【兇手是回春堂掌柜的女兒——沈枝意。】

【回春堂？】江月漾擰眉思考，【聽起來有點耳熟。】

【周太醫(yī)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是回春堂的女大夫。】系統(tǒng)提醒道。

江月漾一聽就想起來了，【喔！我想起來了，是戀人終成兄妹那個狗血瓜。】

柯鳴暗自思考，回春堂掌柜好像是有一個女兒，但聽說常年生病，連門都出不了。

難道生病是假的？

江月漾突然想到了什么，當即問道：【小瓜，那個沈枝意是不是樣子有缺陷？】

【嘿嘿，宿主反應很快嘛！】

聽到系統(tǒng)的話，江月漾又問柯鳴，“柯大人，瓊花樓那個叫蘇笑笑的舞姬是不是長得特別好看？”

柯鳴點頭，“有幾分姿色。”

“你們有沒有想過兇手是嫉妒她們的美貌而將人殺害？”

柯鳴再次點頭，“想過，我們也從這方面入手調查過，但還是什么都查不到。”

“不對。”江月漾搖了搖頭，“兇手嫉妒她們的美貌，直接把她們的臉毀了就行，為什么還要把整張臉剝下來？”

【因為她想換臉！】系統(tǒng)冷不丁出聲。

柯鳴頓時愣住，他剛剛聽到了什么？換臉？

江月漾也懷疑自己聽錯了，【小瓜，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兇手把死者的臉皮剝下來是為了給自己換臉！】

江月漾倒抽一口冷氣，【換……換臉這種事情能做到？】

【不能。】系統(tǒng)話鋒一轉，【不過，兇手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藝很不錯，做出來的面具非常貼合皮膚，那效果和換臉差不多。】

江月漾眉頭緊皺，為了變美而殺人，太瘋狂，太殘忍了！

見兩人久久不語，系統(tǒng)又慶幸道：【得虧沈泠霜是大理寺卿的女兒，不然以她的容貌，早就被兇手取皮了。】

聞言，江月漾突然意識到沈泠霜之前一直偷偷在回春堂給人看病。

她有些擔心，兇手之前沒對沈泠霜下手，不代表以后不會下手。

為了不再有人被害，她必須盡快拿到證據(jù)把沈枝意抓捕歸案。

想到這點，江月漾立即問道：【小瓜，沈枝意都是如何殺人的？】

【她殺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用藥把人迷暈，然后再將人帶到走用刀捅死。】

【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在哪？】

【回春堂的地窖。】

江月漾垂眸沉思，沒有證據(jù)，官府不能隨意搜查……

而且，監(jiān)察司成立后第一個案子，她想要辦得漂漂亮亮，不能暴力辦案。

系統(tǒng)見狀說道：【宿主若是想抓沈枝意，可以到拋尸現(xiàn)場看看，那里有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

【一支簪子。】

江月漾在心里默念“簪子”兩個字，有些擔心那簪子做不了證據(jù)。

系統(tǒng)一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宿主，那是一支用烏頭做的簪子。烏頭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只有藥鋪有。】

江月漾一聽就知道系統(tǒng)的意思了，【你是要我以烏頭簪子的理由搜查回春堂？】

【yeS~】

江月漾看向柯鳴，“柯大人，我能到案發(fā)現(xiàn)場看一看嗎？”

“當然。”

“那現(xiàn)在就走吧。”江月漾立即起身。

“江月漾，我也要去。”燕王率先出聲。

接著，白澤扯了扯嘴角道：“下官之前經(jīng)手過那個案件，但沒能抓到兇手，這心里一直有個疙瘩。司正，你看……”

“司正……”江珣也喚了一聲。

“那就一起去吧。”

話落，瞥見其他人躍躍欲試的樣子，江月漾立即沖他們笑道：“我出去一趟，你們看好家，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那么多人過去實在是太扎眼了。

而且，監(jiān)察司成立第一天，一個人都不在衙門里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萬一御史臺的人來遛彎沒看到人，明日監(jiān)察司全體人員都得被彈劾。

被留下的人惋惜地目送他們離開。

小半個時辰后，江月漾一行人來到了一個雜草叢生的河邊。

柯鳴看著河面說道：“兇手把死者的尸體拋到了河里。”

【小瓜，簪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