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做了什么?】江月漾眉頭緊皺。
系統:【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謝大公子繼承了謝延舟的聰慧,小小年紀就學識斐然。
而謝大老爺的長子如他當年那般被謝大公子的光芒掩蓋,處處稍遜一籌。
才因著謝延舟不能入朝為官這件事得意了一段時間的謝大老爺,在教養兒子這件事情上又被謝延舟壓了一頭。
他自覺謝大公子來日如果出人頭地,自己將會再度被謝延舟壓一頭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于是暗自找人誣陷謝大公子考試作弊,害他被禁考五年。
若不是被禁考,說不定謝大公子早就參加科舉,入仕為官了?!?/p>
江月漾越聽越氣,【可惡!他這是要毀了謝伯伯一家??!我……我要摘了他的烏紗帽!】
這話清晰地傳進了在場所有賓客的耳中。
謝延舟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謝大老爺,握緊拳頭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孩子!
謝大公子憤然起身,雙眸冒火的盯著謝大老爺,冷靜后又緩緩坐了下去。
借口更衣離開的謝筱柔用袖子抹干眼淚,強忍著悲痛走回席中。
謝家大房的人畏懼江尚書,不敢有任何舉動,也不敢說半個字。
系統道:【他的烏紗帽已經被摘了?!?/p>
聞言,江月漾高興地笑了,【怎么被摘的?】
【收受賄賂。】系統嘖了一聲,【謝大老爺當官沒多久就開始收受賄賂,官商勾結,搞得當地百姓民不聊生。
后來,有人冒死向當地的節度使大人舉報他收受賄賂。
但是,謝大老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夫人的身上。
因此,他只是被摘了頭上烏紗帽,罰沒了家產,連大獄都沒有下?!?/p>
聽到這話,江月漾沒忍住懷疑當地的節度使大人和謝大老爺官官相護,沆瀣一氣!
系統說沒有。
還說之所以判得那么輕,是因為收受賄賂的事情都是謝大夫人做,謝大老爺從未經手。
從明面上看,謝大老爺一直被謝大夫人蒙在鼓里,還是個受夫人牽連的受害者呢!
江月漾冷哼一聲,【他倒是狡猾,知道未雨綢繆,事先找好替死鬼!】
【壞人總是心機深沉的?!?/p>
【不能就這么算了?!拷卵f著扭頭看向屏風那邊,【我爹一看就很重視謝伯伯這個同窗好友,為了我爹我都不能坐視不管。】
【宿主想做什么?】系統好奇。
【我要……】
“漾漾!”江尚書突然叫她,借此打斷心聲。
“爹?”江月漾疑惑的應了一聲。
江尚書起身,“是時候回去了。”
“現在就走嗎?”
“嗯,爹突然有些不舒服。”
聽到她爹不舒服,江月漾忙起身,想要過去看看她爹的情況。
但還沒等她走到屏風的盡頭,江尚書就先她一步走到她面前。
謝延舟和謝大公子在后面相送,父子倆還故作擔憂的關心江尚書的身體。
江月漾也問道:“爹,你感覺哪里不舒服?”
“頭疼?!?/p>
聞言,江月漾誤以為他是喝太多酒了,嗔怪道:“就算別人敬酒,你也不能一直喝?。 ?/p>
“哎喲~你別說了,我頭更疼了?!?/p>
“該!”
江月漾扶著她爹往外走,并未察覺到端倪,一時也沒注意到她爹把兩個隨從留了下來。
直到出了謝家大門,她才忽然發現她爹的兩個隨從不在。
“爹,跟著你的那兩個人呢?”
江尚書從容的回答道:“我讓他們去給我辦點事了?!?/p>
“喔?!苯卵c了點頭,沒懷疑。
隨后,父女倆跟謝延舟父子倆作別,江月漾還邀請他們來家里作客。
父子倆笑著應承。
待江尚書父女倆坐上馬車后,臉上的笑容立即落了下來。
而謝家里面,江尚書父女倆一走,謝大老爺就想溜之大吉,但被江尚書的兩個隨從拿住了。
其他賓客不敢擅自離開,默默地留在謝家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兩刻多鐘后,江月漾和她爹回到了家。
她扶他爹回了院子后,便回攬月閣琢磨打斷謝大老爺一條腿的事。
那頭,江尚書再度出門前往謝家。
江月漾問道:【小瓜,你說我是讓谷雨去打斷他的腿呢?還是讓夜無痕去打斷他的腿呢?】
聽到那話,正在給滾滾和云月梳毛的香菱緩緩抬頭,誰又干壞事讓姑娘知道了?
【夜無痕吧?!肯到y回答道。
【為什么?】
【殺手辦這種事比較在行。】
江月漾點了點頭,【那就讓夜無痕派人去打斷那老混蛋的腿!】
說完,她就提筆用拼音給夜無痕寫信,邊寫還邊和系統說:【近半個月,夜無痕店里的紅薯都賣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空幫我?!?/p>
自司農寺卿帶人當眾烤紅薯給京中的百姓品嘗后,壟斷紅薯生意的夜無痕,賺得盆滿缽滿,亦忙得腳不沾地。
系統道:【這個宿主就不必擔心了,你的事,他從不會推脫。】
【這倒也是?!?/p>
話落,江月漾的信寫完了。
只見她吹了吹未干的墨跡,接著將信疊起來,便讓谷雨把信送去給夜無痕了。
次日,江月漾打著哈欠走進了太和殿。
夜無痕的辦事效率很快,昨晚就派人去打斷了謝大老爺的腿。
許是她信上沒說清楚,夜無痕派去的人把謝大老爺的雙腿都打斷了。
江月漾對此只說了一句:這么多年了,收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小半刻鐘后,元帝來了。
只是他剛落座,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鼓聲。
文武百官齊齊扭頭朝外面看去,江月漾也聞聲回頭。
“是登聞鼓?!?/p>
“有人敲響了宮外的登聞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