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安康看不到趙蘭臉上的紅潮,卻依然能感受到那炙熱的呼吸。
趙蘭貼在安康身邊,像是生怕他溜走,又像是在訴苦:“大牛,你不回來,我簡直就是在守活寡。”
這樣一說,安康又想到了李大明的小繭蛹,忍不住笑出了聲。
“討厭,人家受了委屈,你還笑我。”趙蘭佯裝生氣,在安康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轉(zhuǎn)而問道:“你什么時候再回來?”
安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趙蘭不依不饒的追問:“那我去縣城找份工作,到時候天天找你,好不好?”
如果是過去,安康肯定會樂此不疲。
有女人在身邊,還不需要自己負(fù)責(zé),又能給李大明這個王八蛋戴綠帽子,何樂而不為?
可如今的安康卻不能再這么想。
一來是因?yàn)樯磉呉呀?jīng)有了好幾個女人,根本不渴不餓。
二來是因?yàn)樽约禾^張揚(yáng),導(dǎo)致已經(jīng)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
而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畢竟不正當(dāng),傳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遲遲得不到安康的回應(yīng),趙蘭也不再糾纏,笑著貼在安康的肩膀上,呢喃道:“我就是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
安康也笑了笑:“你還是回去睡覺吧,要是讓李大明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雖然不想離開,但趙蘭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安康的被窩。
穿好衣服,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好你個安大牛,提上褲子......不對,還沒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
安康在趙蘭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安撫道:“行了,等我什么時候再回來,提前給你打電話。”
次日一早,安康不顧李大明和趙蘭的挽留,還沒吃早飯就要離開。
相比于趙蘭,李大明倒像是更加不舍,一直把安康送出大門,還在客套:“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又要急著走,再多住一天也好啊。”
面對李大明的挽留,安康哭笑不得。
那是你李大明的媳婦,也不能總讓我交作業(yè)吧?
不過既然是客套,安康也沒放在心上:“工作忙,等以后有時間再回來找你喝酒吧。”
“一言為定!”
安康隨口應(yīng)付,卻讓李大明激動起來,緊緊地拉住安康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開:“這次多虧了兄弟你,要不然我可就惹大禍了!這件事我記在心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安康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感嘆一聲:“你啊,只要能把村民都放在心上,我和趙書記就算燒高香了。”
安康的語氣像是長輩的教誨,可即便如此,李大明還是覺得十分受用。
自從得知了安康在通林縣的地位,李大明對安康也變得格外尊敬。
......
回到單位,安康還沒走到辦公室,就被郝春玲攔在了門前。
來到郝春玲的辦公室,安康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郝春玲拉著安康的胳膊:“起來,這是在單位,讓人看見了像什么樣子,我這個局長還當(dāng)不當(dāng)?”
安康不為所動,笑著仰起頭,反問道:“是不是擔(dān)心馬奎?”
安康知道,除了馬奎的威脅,不會再有什么讓她心急的事。
郝春玲也不隱瞞,靠在桌子上嘆了口氣:“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啊,我就這么一個弟弟,就算是只是加刑期,我也不想啊......”
安康自然明白郝春玲的擔(dān)心,只是還沒來得及讓他安心。
神神秘秘的對著郝春玲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一些。
郝春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俯下身湊到安康身邊。
安康心情大好,毫不顧忌的在郝春玲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惹得郝春玲一陣臉紅,埋怨的在安康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這是單位,你......”
郝春玲說到一半,又壓低了聲音,嬌羞的說道:“你想去家里隨時都行,不許你在單位動手動腳。”
“好好好,我不亂動。”安康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玲姐,實(shí)話跟你說吧,市委組織部的喬部長已經(jīng)親自開口了,馬奎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
害怕郝春玲心里沒底,安康直接就把喬梁搬了出來。
郝春玲明顯的愣了一下。
過去只知道安康和胡海軍有些關(guān)系,沒想到安康竟然是喬梁的人!
難怪他敢和馬平安作對,甚至不把馬奎放在眼里。
想到這里,郝春玲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一時間難掩激動,毫不顧忌的撲在安康懷里。。
“怎么?現(xiàn)在不怕影響不好了?”
安康還在開著玩笑,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好像濕了,緊接著就聽到了郝春玲的嗚咽。
只因?yàn)轳R奎的算計(jì),郝春玲這么多年一直被當(dāng)成一個玩具。
她是一個女人,也渴望擁有家庭、愛情。
但因?yàn)轳R奎的限制,這么多年也只能一直壓抑著自己。
表面上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住建局局長,背地里的痛苦又有誰知道?
而現(xiàn)在守得云開見月明,怎么能不激動?
安康沒有姐姐,但也能知道郝春玲的心情。
唯一的親人,有多重要自然不必多說。
輕輕拍了拍郝春玲的背,安康收起了笑容,安慰道:“好了,你別擔(dān)心了,不會有事的。”
郝春玲平復(fù)情緒,擦干眼角的淚水,鄭重其事的說出兩個字:“謝謝。”
“咱們兩個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吧,你是我的......”
話音未落,郝春玲辦公桌上的座機(jī)就響了起來。
看到電話是從馬奎的辦公室打來的,郝春玲連忙對安康比了個“噓”的手勢,調(diào)整好情緒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也立刻就傳來了那個讓她作嘔的聲音:“小玲,讓安康來我辦公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