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看沈言都被自己兒子冤枉成這樣了,還在為自己的兒子考慮,心中更加感動。
“沈老師,你不用為這逆子說話,我兒子就是被我慣壞了,才這么沒大沒小。”
“學(xué)生沒教好,都是我們這些當老師的過錯,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才讓俊虎同學(xué)之前想在廁所襲擊我,也多虧了校長挺身而出。”沈言繼續(xù)使用綠茶攻勢。
“張俊虎他還敢襲擊老師?這又是怎么回事?”唐藝聽到了重點。
“唉,本來我都不想說的,但既然俊虎媽媽你問起,我也不好隱瞞了。”
于是,沈言又把張俊虎意圖在廁所襲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其中做了一些小改動。
他把校長當替罪羊挨了那腳的版本改成了,校長董再生挺身而出,為保護老師主動站出來挨了那一腳。
董再生在旁邊聽得頻頻點頭,沒錯,沒錯,我就是這么做的。
杜春慧原以為于秀麗馬屁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沒想到還有高手。
“校長,這件事是真的?”唐藝求證道:“如果給校長你造成了損失,我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一定做出賠償。”
聽到能得到張家的賠償,董再生內(nèi)心樂開了花,就算不要這個賠償,也是張家的一個人情啊,對自己以后上升的途徑有莫大的幫助。
“我這個做校長的,挺身而出保護學(xué)校的老師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董再生又開始大義凜然起來。
甚至還主動把摔在地上的手機視頻放給唐藝看,就為了證明這件事是真的。
唐藝一個貴婦人,平日吃穿用度都有專人打理,出入的都是高檔場所,哪見過這么腌臜的場面,校長衣服上那一坨坨的是屎嗎?
她一陣干嘔,舉著視頻的校長見她不舒服還想上前關(guān)心,被她連連躲開。
之前自己的手是不是還和校長握在一起?一想到這,唐藝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從包里拿出濕巾用力擦起手來。
校長見唐藝這不加掩飾的動作,十分尷尬,這明顯是嫌棄自己啊。
我洗過澡了啊,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呢!校長想為自己的清潔問題辯駁,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不好意思,我手上出汗,擦擦。”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唐藝給自己找補。
結(jié)果校長更尷尬了,早知道不拿視頻給對方看了。
“沈老師,以后這孩子,您多費心。”
臨走的時候,唐藝拍著沈言的手請求道。
“孩子的問題,離不開家長的教育。”沈言暗示道。
“明白,今晚回去,我和他爸一定好好揍他一頓,以后的零花錢也讓他爸給他砍了。”唐藝心領(lǐng)神會。
這場鬧劇在歡聲笑語中迎來了句號。
只有張俊虎很不開心。
當晚,張俊虎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你們永遠不知道我經(jīng)歷過什么,
死亡,背叛,
我經(jīng)歷過不止一次,
手上沒煙,心口沒疤的人,
你TM憑什么說和我感同身受
我希望你們永遠不要懂這句話的意思】
底下評論:
【唐藝:老張,我就說他在外面抽煙吧@張俊譽
張俊譽:臭小子還抽上煙了,看我不打死你。】
最后,有同學(xué)看到張俊虎把這條朋友圈刪了。
沈言回了辦公室,從同事那聽了上前到事情始末的莊嫻上前關(guān)心道:“沈老師,你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事,我聽說他可是打了學(xué)生,簡直師風師德敗壞,張俊虎的家長都過來了,以他爸市十佳企業(yè)家的能力,被開除都算善了了,說不準還要去蹲大牢。”
韓勇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自從那天早上知道沈言和莊嫻睡在一起的事,暈過去后,他嫉妒的不行,后來求證后知道兩人只是住在一個地方后,還是羨慕嫉妒恨,現(xiàn)在巴不得沈言倒霉。
沈言沒理會韓勇,輕松地說道:“沒事啊,張俊虎的家長通情達理,在我的教育下,張俊虎同學(xué)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僅承認了襲擊校長的事實,還深刻反省,爭做三好學(xué)生。”
“那就好。”莊嫻甜甜一笑,她之前聽到張俊虎的家長過來,都想請她爺爺給校長打電話保下沈言了。
沒想到對方家長這么通情達理。
“不可能啊?張俊虎一家是出了名的難搞?而且就張俊虎那個小黃毛,上個體育課都要吆五喝六的人,怎么可能深刻反省?”韓勇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不敢相信地向另一個當事人杜春慧求證。
杜春慧心情本來就不好,今天馬屁沒拍到,還差點被校長誤會,正在氣頭上,哪愿意搭理韓勇:“你要求證,自己找校長去。”
韓勇吃了個閉門羹,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下午,學(xué)校放假,校門口停滿了接送車輛。
沈言和莊嫻說過自己想去市區(qū)逛逛,就干脆一路走過去,反正距離也不遠。
現(xiàn)代社會,和他們修士的世界果然大不一樣,高樓大廈林立,LED電子屏內(nèi)打著廣告,櫥窗內(nèi)的琳瑯滿目的商品看得沈言目不暇接。
他的主要目標是商業(yè)體,他想看看有什么賺錢的門路,最好是那種一本萬利,干一票就可以躺平一輩子的活計。
他是個懶比,修仙就已經(jīng)夠麻煩了,干活更是煩上加煩,如果能一票吃一輩子那想來是極好的。
他考察了不少項目,無論是餐飲、電子產(chǎn)品、服飾等項目,都需要較大的前期投入成本,光店面費,便宜的地段每月也要上萬,而且都起碼是一年一付的。
另外就是奶茶、飲品這類行業(yè),本以為這么小的店面,成本不會太貴,結(jié)果沒想到這個行業(yè)早就卷的不成樣子,自創(chuàng)新生品牌根本活不了,而加盟光加盟費就是幾十萬。
最讓沈言不能接受的還是工作強度,看里面兩個制作員一刻不停的搖茶,沈言就對這個行業(yè)敬而遠之。
看來有店面的掙錢手段都不太適合自己,還是得找一些前期成本投入低的。
不過無本萬利的生意可比一本萬利的生意更難找,除了刑法里面那些,沈言一時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讓自己短時間發(fā)家致富的辦法。
“大爺,行行好吧。”
沈言還在盤算自己的賺錢門路,一個穿著破舊棉大衣,頭發(fā)胡子拉碴,渾身邋遢的老男人伸出他臟兮兮的手,將一個破碗舉到了沈言面前。
“好心人,行行好,賞點錢吧。”老男人綻開笑臉,額前的皺紋布成一團,如一朵盛開的老菊花。
沈言眼前一亮,這不就是自己苦尋的無本萬利的行當嗎?
仙帝重生當乞丐,不說光宗耀祖,怎么也算震鑠古今了吧。
“老大爺,您這每月能進賬多少啊?”沈言直勾勾的盯著老男人破碗里零散的現(xiàn)金,他已經(jīng)決定了,只要營收每月超過五百塊錢,他就發(fā)展一份副業(yè)。
“飯都吃不飽,還談什么進賬。”老男人不明所以,還以為沈言是看他可憐才這么問,笑容轉(zhuǎn)為了傷感,想以此博取沈言的同情。
“不對啊,我看你剛剛向十個人乞討,就有一兩人會給錢,就算每人只給一塊,一天勤快點問兩百人,也有四十左右進賬啊,如果往人流量大的地方,一天乞討五百人也不成問題吧?”沈言疑惑道。
老男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沈言盯著自己破碗的熾熱目光,這哪是什么好心人,這分明是想搶飯碗的同行啊!
“神經(jīng)病。”老乞丐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沈言有些可惜,他還沒請教相關(guān)技巧呢,對方怎么就走了?
正失落呢,他路過了一家家電賣場,這個賣場店面很大,外面擺出很多尺寸不同的電視。
電視里播放的全是同一個畫面——一場演唱會的回放。
沈言駐足在店面前,看著電視里的畫面,這個人他認識,是自己未婚妻蕭苒的那個白月光,好像是叫夏子默。
演唱會的時間是上周某個晚上,現(xiàn)場有很多舉著熒光棒的男生女生,看會場的大小和現(xiàn)場人數(shù),這個夏子默的人氣著實不小。
夏子默每唱一首歌,就能引起下面一陣尖叫。
沈言是不懂流行音樂的,在他那個世界,也有精通音律的修士宗門——仙音宗。
對那個宗門來說,音律是一種證道的手段,也是一種攻擊的方式。
可惜,仙音宗對比起沈言那個宗門,實在不入流,他也沒有什么和仙音宗修士打交道的機會,不然當個唱作人還挺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