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們生的水嫩,我看岳爺招致麾下是浪費了,應該招致胯下?!敝煸郎砼砸幻聿陌〉哪凶影l出哈哈大笑,臉上十分猥瑣。
“老余,你這話說對了。我聽說司老大五十多歲才有了司小姐,岳爺今年剛好五十九,和司小姐般配的很啊。”龐輝和余梟二人一唱一和,滿嘴的污言穢語。
“呵呵,要是司小姐不嫌我老,朱某人倒是很愿意娶司小姐這樣的美人?!敝煸赖馈?/p>
司家一起出來的幾人怒火難抑,一個個都想上去拼命。
他們看出來了,朱岳今日帶人過來就是為了羞辱司家。
司凰語死命將眾人攔了下來。
繆海是司家身手不俗的高手,卻被朱岳手下的龐輝一招秒了,兩方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貿然上去只是給對方送菜。
“誰想娶我家凰語???”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司凰語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脖子僵硬地轉頭往屋子里看去。
就連朱岳臉上都露出了短暫的錯愕。
屋內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干瘦的老人,明明身上都沒幾兩肉了,卻有一股難言的霸氣。
“爸?!彼净苏Z難以置信的叫了一聲。
司家的一眾下屬更是激動地石化當場,目光全都聚焦在司老大身上。
老人慈祥的在司凰語的頭上摸了摸,然后用干瘦的雙手向朱岳拱手行禮道:“岳爺,好久不見?!?/p>
“你沒死?”朱岳驚訝的連客套話都忘了說了。
“讓岳爺失望了,司某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彼菊垒p笑道。
朱岳一時思緒雜飛,目光在司家的一邊四處亂掃。
當看到國手謝寬也在的時候,心中懷疑:難道是謝寬治好了司正道的病?
馬上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謝寬來司正道府上已經有一段時日,若他有能力治好司正道,早有消息傳過來了。
可若不是他,又能是誰呢?
司正道的身子狀態不是很好,可精神頭還在,與朱岳得到情報大相徑庭。
朱岳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回禮道:“司老大哪里的話,你身子骨硬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并不怵司正道,別說是現在和骷髏一般的司正道,便是正值壯年的司正道,他也是不落下風。
只是司正道還活著,總歸讓他做事尚且顧忌一二。
“既然司老大無事,我也不過多打擾,告辭。”朱岳的目的性明確,討不到便宜就選擇告辭離開。
司正道沒作挽留,拱手送客,卻在眾人即將轉身離開時喊了一聲:“元昊,莊鶴他人近來可好?!?/p>
朱岳手下四人中唯一沒有開口說過任何話,一直淡漠著注視一切的齊元昊轉過身子。
他穿著一身黑西裝,頭發向后豎齊,兩手戴著一雙白手套,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來卻十分年輕且帥氣,很像是英倫電影里的貴族管家。
“岳父身體不錯,有勞司老費心了?!饼R元昊表情淡漠,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司鳳耀見老爹關心別人也不關心自己,哼了一聲。
朱岳停下腳步,對著齊元昊調笑道:“倒是忘了你岳父是司老大過命的兄弟,你手頭的班子都是繼承你岳父的,若是想回司老大手下,盡管說一聲,朱某絕不攔著。”
齊元昊的表情依舊很淡漠:“岳爺說笑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岳父年輕的時候效命司家,不代表我也要效命司家。我跟著岳爺更有前途?!?/p>
朱岳摸了摸光頭,哈哈笑道:“難得見你還會拍馬屁?!?/p>
等朱岳幾人走后,司凰語攙扶著司正道回了房間,激動問道:“爸,你沒事了?”
“好很多了。”司正道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緩緩說道。
“是謝神醫治好了父親嗎?”司凰語看向謝寬,雙眼滿含感激之情。
“老夫可沒這個本事?!敝x寬連忙否認,他的神情中同樣十分震驚。
他之前為司正道把過脈,就在半個小時前,司正道的脈象還衰弱無比,整個人也已到了油盡燈枯。
僅僅只過了半個鐘頭,怎么就能站起來了?
“司老,可否容老夫再把一次脈。”謝寬十分好奇司正道的身體狀態,在他的身上的反?,F象多少有違謝寬幾十年的醫院常識。
“有勞謝神醫了?!彼菊垃F在也摸不準自己的情況。
他先前半只腳都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對周邊的事物也已迷迷糊糊,只聽到女兒好像在哭,然后是嘆息聲。
最后又有一顆什么細小的東西進入到了自己的喉嚨里。
也正是吞咽這顆東西,原本干涸的身體好像注入了湍湍細流,又重新滋潤起來了。
謝寬靜靜感受司正道手中的脈象,表情時而疑惑時而舒展,看得司家一行人緊張不已。
待到謝寬重新坐定,司凰語緊張問道:“謝神醫,我父親的狀況現在如何?”
“奇怪,真是奇怪?!敝x寬連說兩個奇怪,轉而低眉沉思。
“謝神醫有什么話直說便是,司某也是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彼菊篮罋飧稍?。
“司老的脈象依舊十分衰弱,這說明司老的身體狀態并沒有好轉。照理來說,依此脈像,別說是下地走路了,開口說話都很困難。但奇怪的是,司老體內好像有什么東西強行吊著生機,源源不斷的滋養著五臟六腑。”
謝寬行醫多年也沒見過這么奇怪的身體征兆。
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連謝神醫都搞不清的癥狀,他們就更無從了解了。
過了一會,繆海試探著開口道:“會不會和之前服下的丹藥有關?!?/p>
眾人齊齊看向他,繆海的嘴角還有未干的血跡,他縮了縮脖子:“之前小姐不是給司老大吃了顆延年益壽的丹藥嗎?”
“荒謬,這等招搖撞騙的丹藥怎可能有活人性命的效果?!彼沃伊寂猓骸岸ㄊ抢蠋熛惹耙幌盗械闹委熓侄纹鹆诵Ч??!?/p>
宋忠良是學院派,心理上本能排斥這類玄乎的東西。
謝寬只是一個勁的搖頭:“老夫諸多治療手段能為司老延命至今已是極限,萬不敢說能讓司老恢復到這個狀態。”
他似想到了什么,向司凰語問道:“司小姐這顆丹藥是從何處得來,又是何人所制,可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