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叔叔,好久不見。”蕭苒上前打了個招呼。
呂書懷推了推金絲眼鏡,腦子轉了會才想起蕭苒,熱情道:“是蕭侄女啊,真是好久不見,你父親最近還好吧?我和他有一陣子沒見了。”
“家父一切安好。”
既然是熟人,蕭苒就不打算拐彎抹角了:“呂叔叔,這次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什么忙?”呂書懷一聽要幫忙,原本熱情的態度頓時冷了下來,眉頭皺起,身子本能后退幾步:“要是借錢給你爸的話,呂叔叔這邊可拿不出錢來。”
蕭氏集團目前的資金困難,身為安海本地富商的呂書懷也有所耳聞。
事實上,蕭建明幾次上門拜訪想要拉他投資的事,秘書通知過他,他都避而不見。
現在聽到蕭苒說要他幫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是蕭氏要向他借錢。
沈言察覺到了呂書懷態度上的變化,不由打量了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一眼。
怎么看,怎么都有些道貌岸然。
“蕭侄女,不是呂叔叔不借錢,實在是我的公司現在資金周轉也緊張,一大幫員工還指著我養活呢,都要揭不開鍋了。要不你等我公司緩過來再借你們?”呂書懷怕蕭苒誤會,特意解釋了一通。
可這一解釋吧,就越發顯得欲蓋彌彰。
蕭苒也感覺到了這位呂叔叔的態度變化。
商業上的事她不算太了解,可也知道呂家目前在安海如日中天,哪會有資金緊張這一說。
不過此行目的不是為了為蕭氏借錢,而是為了推銷香水,蕭苒并未多想。
“呂叔叔,我不是來借錢的,而是希望你幫我們公司生產的香水宣傳宣傳,博個熱度。”
“推銷香水?”呂書懷一聽不是來借錢的,頓時放松下來:“這沒問題,呂叔叔幫你宣傳宣傳,圈子里我還是有些熟人的,我會給他們宣傳你家的香水的。”
蕭苒笑著將手中的小盒遞給呂書懷:“這是我自己公司的lUCky香水,可以的話,叔叔你幫著打打廣告。”
“哦~”呂書懷推了推眼鏡,表情有點僵硬:“苒心香水,不是蕭氏的,是侄女你的自創品牌呀。不錯不錯,真是后生可畏。”
“放心吧,叔叔一定幫你宣傳到位。”呂書懷打著包票。
“那就麻煩呂叔叔了。”
目的達到,蕭苒向沈言比了個OK的手勢,準備尋找下一個推銷對象。
可沒走幾步,兩人就見到呂書懷一臉不屑地將手中的香水連著盒子一并扔進了垃圾桶。
蕭苒看得無名火起,當即就要上去理論。
沈言一把拉住了她,無聲地對她搖搖頭。
而后趁著無人注意,默默從垃圾桶里拾起了那瓶被丟掉的香水。
蕭苒依舊不忿:“呂家微末的時候,我爸幫了他這么多,現在只是想讓他幫忙宣傳一下我們的香水,他都不肯幫,不肯幫也就算了,還丟進垃圾桶里,人怎么能做到這么無情無義。”
“以前蕭家如日中天,他當然上趕著巴結,現在蕭家麻煩不斷,他自然不用再給你好臉色。”沈言聳聳肩,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他從來不把希望寄托在人情冷暖上,對呂書懷自然也不抱什么希望。
蕭苒能把香水推銷出去最好,不行就換一個唄。
又找了十來號人,依舊效果不佳,算上趙毅迪那瓶,整個酒會交流時間,沈言就送出去三瓶香水。
另外兩人收的都還很勉強,是沖著香水的名字幸運,想博個酒會的好彩頭才收下的。
等酒會正式開始,工作人員引導賓客到指定位置落座后,大廳中央的燈光熄滅,兩邊的熒光彩燈亮起,與天空的星光交輝映。
讓整個酒會炫彩奪目。
邵家人從后臺登場,走向酒會的正中央的特別席位。
人群中還出現兩個熟人,陪著邵家人一路走到特別席位上。
是莊鶴老爺子和省城一把手的大公子周堯。
“是不是中間那個大光頭就是邵天方?”沈言把身子湊過去問蕭苒。
“你小聲點,邵家是省城的名家,你這話被邵家人聽到,準把你轟出會場。”
“哦。”
沈言身子回正,盯著中間那個大光頭。
邵天方看著已經七十多了,一個大光頭熠熠生光,身子倒是很硬朗,一點都看不出七十的模樣。
坐在他旁邊的莊鶴老爺子和他有說有笑,一副相熟的模樣。
周堯則坐在邵天方另一側,對邵天方很是客氣。
周堯是省城一把手的兒子,又年少從商,被酒會特別邀請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莊老爺子怎么也被邀了過來,沈言記得莊老爺子算是安海的外來戶,與青鸞省的各個家族應該不熟悉才是。
沈言他們的座次靠后,隔著中央區域的特別席位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所以他也沒法上前和莊鶴打個招呼,莊鶴在前排也看不到他。
“算了,等酒會結束再去打個招呼吧。”
隨著音樂響起,酒會宣告正式開始。
邵天放手拿話筒上場開始講開場白:“首先感謝諸位嘉賓在百忙之中蒞臨邵氏的酒會,今天來的嘉賓總共有183位,是歷屆酒會規模最大的一次。
我們特地從全國請了十二位行業內的品酒名家來幫我們一起品鑒今日美酒,這次奪得桂冠的好酒,除了一千萬的獎金之外,我還將以個人的名義,歡迎他入股我邵氏酒莊的生意。”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今日來的人要么就是好酒之人,要么就是希望能和邵家牽線搭橋的人。
無論是這兩種的哪一種,聽到能入股邵氏酒莊的生意無不激動。
看得出來,邵家的這位老太爺是真的很喜歡酒,連這個本應由主持人主持的環節都由老爺子親自上陣主持。
也正是因為老爺子好酒,邵家酒莊的生意可不是一筆小買賣。
得意于老爺子的酒類品質的把控,外加上邵家的雄厚財力,邵氏酒莊說是國內最大的酒莊也不為過。
哪怕只入半成的干股,一年都是十幾億的利潤,如何叫人不心動。
“其他話,老頭子也不多說了,規則還是與往年一樣,評委品酒后會打分,我們以評分論高低。當然,今年除了我這個特別評委外,我還邀請了兩位朋友做特別評委,一位是我的老友莊鶴,一位是周堯周先生,他也是我們慶云一把手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