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強(qiáng)忍著難堪,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糕,抬手喂到他嘴邊。
祁盛之張口把蛋糕吃掉了,然而他吃完就翻臉不認(rèn)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冷聲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
“葉云卿,我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蠢貨了!”
云卿:懂!蛋糕哄不好,還得親一下。
她將盤子往旁邊挪了一下,滿臉被掐脖子的痛苦,忍著屈辱的淚水,聲音顫抖道:“只要你肯幫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說著,朝周圍看了看。
來吧!親吧!趁現(xiàn)在沒……啊啊啊啊啊啊!有人??!
她震驚地瞪圓了雙眼,看著那邊同樣震驚的三人。
想到剛剛她和祁盛之都演了些什么,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連忙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推祁盛之。
如果是其他人看見也就算了,怎么偏偏被她媽還有祁伯母和大嫂看見了!
哈哈……完辣!她以后沒臉見人啦!
偏偏這時候祁盛之還一把抓住她推攘的手,冷笑道:“欲拒還迎?你以為我還會吃你這一套?”
他嘴上說著不吃這一套,視線卻一直落在她唇上。
云卿:?。?!
你倒是看看我驚恐的雙眼啊!
眼看著他真要掐著她的脖子親上來,云卿急得不行。
她一只手端著蛋糕,一只手被他抓著,想用手捂他嘴都不行。
最后在把蛋糕扣他臉上和一腳踹翻他之間,她選擇了一聲慘叫,“你……”媽啊——
不過她話還沒喊出口,聲音就被祁夫人壓了過去,“祁盛之——你放開云卿!”
祁夫人在懵逼過后,終于想起了祁盛之交代過她的事。
他說他很愛云卿,如果因?yàn)橐粫r腦子不清醒,做出傷害云卿的事,導(dǎo)致和云卿再無可能。
那等他清醒后,肯定會心如刀割,肝腸寸斷,悲痛欲絕,悔恨終生,內(nèi)心受盡煎熬,愧疚如蝕骨之蛆……
她答應(yīng)過他會護(hù)著云卿的。
只是原本她以為他是因?yàn)橐郧皩υ魄洳缓茫蠡诶⒕?,才會神神叨叨的?/p>
誰知道,他現(xiàn)在竟然真的腦子不清醒了!
他竟然羞辱人家,嘲諷人家,還掐人家脖子!
他還當(dāng)著人家媽媽的面欺負(fù)人!
他這么作死,她這個當(dāng)媽的再不阻止,就真的只能看他清醒后肝腸寸斷了!
祁夫人一聲怒吼,驚得祁盛之手抖了一下,然后他略帶遲疑地抬眼,對上了云卿生無可戀的視線。
祁盛之:……沒事!不就是我媽,我能處理!
他鎮(zhèn)定地轉(zhuǎn)過頭,然后……對上了他親媽氣惱中帶著審視的視線,他大嫂驚詫中帶著不解的視線,他岳母茫然中帶著打量的視線。
祁盛之:!??!
我還有救嗎?
幾人就那么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頗有點(diǎn)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最后還是祁盛之率先打破這古怪的氣氛,他看似鎮(zhèn)定地開口道:“趙姨,您聽我解釋?!?/p>
我真的不是變態(tài)??!
祁夫人連忙附和道:“雨嵐,你相信我,盛之肯定是真心喜歡云卿的,他只是……腦子有點(diǎn)問題。”
“我給他找醫(yī)生,保證把他治好!絕對不會讓他再犯病欺負(fù)云卿!”
祁盛之:……您可真是我親媽!
趙雨嵐沒吭聲,她招手讓云卿過去,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她的脖子,確定沒什么事后,還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有沒有受傷?”
都怪她剛剛太震驚了。
而且之前祁盛之很有誠意地說要和云卿結(jié)婚,連聘禮都準(zhǔn)備好了,給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她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女婿看待了。
以至于剛剛沒反應(yīng)過來,沒能第一時間去救女兒。
她還在想他們是不是鬧著玩呢。
結(jié)果現(xiàn)在祁夫人都說祁盛之是腦子有問題了!
那他剛剛不就是真的在欺負(fù)云卿嗎?
云卿連忙搖頭,“媽,我沒事,我們就是……”
她話還沒說完,趙雨嵐便先一步問道:“他是不是要對我們家公司下手?你別怕!公司的事我和你爸會想辦法。”
“你千萬別被他威脅,傻乎乎地做出犧牲,我們不能向惡勢力低頭,知不知道?”
祁·惡勢力·盛之:……我不是!我沒有!
祁夫人走過去給了他兩下,“你給我老實(shí)交代,你真的對葉氏集團(tuán)下手了?”
云卿看著祁盛之被打,連忙道:“沒有!伯母,我們鬧著玩的,他……”
她雙眼一閉,無奈地選擇了實(shí)話實(shí)說,“他就是撒撒嬌?!?/p>
算了算了,他們一起社死,總比造成誤會,讓長輩擔(dān)心,更甚者被棒打鴛鴦來的好。
祁夫人&趙雨嵐&白婉然:啊?撒嬌?你說誰?
祁夫人看向祁盛之,她不理解但大受震撼,“你掐著人脖子撒嬌?”
祁盛之無奈道:“媽,都說了是鬧著玩的,我就是做做樣子,想讓卿卿哄哄我?!?/p>
趙雨嵐看看祁盛之,又看看云卿,有些恍惚地喃喃道:“現(xiàn)在年輕人都玩得這么花?”
云卿&祁盛之:……不敢了不敢了。
白婉然看了看他們,嗯……我還是不說話了吧。
感情好是好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