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感動得眼淚汪汪,小媳婦兒似的牽住赫連胤的袖子晃了晃,嬌嬌柔柔地說道:“夫君,你真好!”
赫連胤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裝感動還不如親我一下來得實在。”
云卿牽著他的袖子,跟著他往外走,“你胡說,我是真感動!”
赫連胤朝她伸出手掌,“來,讓我看看你有多感動。”
云卿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阂幌伦泳蜕蟻砹恕?/p>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掌,扯到面前,低頭眨了眨眼,將眼里的淚水滴落到他掌心。
然后帶著點挑釁地抬眼看向他,等著他的反應(yīng)。
赫連胤:???
他哭笑不得,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無奈道:“我是讓你牽手。”
云卿:誒?不是要看我有多感動嗎?我都感動哭了!
赫連胤失笑地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你都那么感動了,不得給我點好處?誠意呢?”
云卿:……誰知道你是要牽手啊!
春畫和秋霜跟在后面,低頭忍笑,小姐和攝政王感情真好呢!
確保給她娘的禮物都能到她娘手里后,云卿便跟著去王府庫房,親自給她娘挑了禮物。
回門禮重新準(zhǔn)備好后,一行人便出發(fā)了。
云卿被扶上了馬車,看著馬車簾子放下來后,她轉(zhuǎn)身就撲進了赫連胤懷里,捧著他的臉“吧唧”了一口,“夫君~夠誠意了嗎?”
赫連胤一本正經(jīng)地皺眉道:“像什么樣子!”
然后在云卿想要退開時,伸手撫上她后腰,將人按坐在自己腿上,吻了上去。
云卿被放開時,抬手捶了他一下,氣喘吁吁道:“你假正經(jīng)那么一下,意義何在?”
赫連胤在她唇角輕啄了一口,面不改色道:“我怎么就假正經(jīng)了?我是說,你就親那么一下,像什么樣子?”
云卿:……
?
馬車停在侯府門口時,寧安侯夫婦早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
因為更換回門禮耽擱了一些時間,寧安侯夫人已經(jīng)等得有些著急了,看見攝政王府的馬車后,才松了口氣。
赫連胤先下了馬車。
“見過攝政王。”
赫連胤沒管寧安侯,反倒是伸手虛扶了一下寧安侯夫人,沒讓她拜下去,“岳母不必多禮。”
正行禮的寧安侯:???
沒能行禮的寧安侯夫人:???
兩臉懵逼。
云卿聽到寧安侯夫人的聲音就忍不住了,興奮地撩開車簾鉆出來,“娘……”
她直接就想跳下馬車,赫連胤連忙回身,胳膊往她腰上一攬,將人安全地拎了下來。
“見過攝政王妃。”
云卿連忙拉住寧安侯夫人,“哎呀!娘,別講究這些虛禮了,你看看我給你帶的好東西。”
她又隨意對寧安侯道,“爹,你也別多禮。”
然后便拉著寧安侯夫人往里走,露出藏在袖子里的手遞到她面前,“娘,你看這顆珍珠它又大又圓。”
寧安侯夫人雙眼都亮了,她一向喜歡珍珠,這顆珍珠色澤個頭都難得一見,而且還相當(dāng)圓潤。
她喜愛地伸手摸了摸,“這是給我的?”
云卿連連點頭,“這是王府庫房里最漂亮的一顆珍珠,我?guī)湍阃祦砹耍_不開心?”
這珍珠確實是她去王府庫房挑禮物時,明目張膽偷的。
其實直接放在給她娘的禮物里也沒什么問題,但她就喜歡那種偷偷給娘親帶禮物,讓娘親開心的感覺。
寧安侯夫人聽到她的話,“開心”得雙腿一軟,差點跪下了,“你你你……”你都敢偷王府庫房的東西了?
后面聽到母女倆對話的寧安侯臉色一變,就要呵斥云卿,赫連胤卻先一步開口道:“岳母若是喜歡,我再讓人挑一些送來。”
寧安侯到口的話便只能生生憋了回去。
寧安侯夫人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婉拒了。
不過云卿硬塞給她的珍珠,見攝政王并無不悅后,她倒是收下了,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她也喜歡女兒悄悄給她帶禮物的感覺。
她爹都沒有呢,哼!
寧安侯忙著想和攝政王拉近感情,寧安侯夫人則是拉著云卿去后院說體己話去了。
她讓丫鬟準(zhǔn)備了一些云卿愛吃的糕點蜜餞,張口就問道:“攝政王沒有折磨你吧?”
雖然剛剛看著攝政王還挺平易近人的,但這不問清楚,她心里不踏實。
“呃……沒……沒有吧。”
寧安侯夫人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到底有還是沒有?”
云卿堅定地?fù)u頭,“沒有,王府的菜可好吃了。”
寧安侯夫人:……我的傻女兒哦!誰問你王府的菜了?我是問你攝政王有沒有為難你啊!
不過對王府的菜這么滿意,看來至少是沒餓著。
然后寧安侯夫人又猶豫地小聲問道:“那攝政王和你圓房了嗎?”
云卿剛往嘴里塞了顆蜜餞,聞言差點噎著,“咳咳……娘,哪有你這么直接的?”
寧安侯夫人替她拍了拍背,“那你也直接一點回答我,別讓娘整日里擔(dān)心。”
云卿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說道:“娘,你放心啦,我和他就和普通夫妻一樣。”
寧安侯夫人將信將疑地瞅她,云卿一臉認(rèn)真道:“真的,他沒想殺我,也沒有虐待我,就是很普普通通的成親,沒有別的目的。”
寧安侯夫人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了一些,“那就好。”
“云卿,娘知道你委屈,但是為了性命著想,你還是要學(xué)著好好伺候攝政王,娘就擔(dān)心攝政王他一個不滿意,把你給掐死了啊……”
“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出嫁后,娘夜里做夢都在給你收尸……”
“我夜夜收尸,夜夜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她一邊說,一邊垂淚,傷心不已。
云卿:……你可真是我的親娘!
云卿連忙抱著她的胳膊輕聲哄著,結(jié)果她越哄,寧安侯夫人就越是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已。
她這么好的女兒,怎么就偏生這般命苦啊!
最后云卿沒辦法,干脆雙眼一閉,說道:“娘!你放心,他很會伺候我,我很滿意,我保證不掐死他!”
寧安侯夫人哭聲一停,嘎?
她一臉懵逼地盯著云卿,你管這叫普通夫妻?普通夫妻哪有做妻子的敢像你這樣蹬鼻子上臉的?那可是攝政王!
她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剛剛短暫的接觸,發(fā)現(xiàn)攝政王確實對云卿挺縱容的。
她臉色不由變得嚴(yán)肅,“云卿,自古男兒多薄幸,就算攝政王現(xiàn)在寵著你,你也不能恃寵而驕。”
“不然,等男人新鮮勁過了,你現(xiàn)在所有的出格都會成為他將來厭惡你的緣由、指責(zé)你的把柄。”
云卿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我只是在你面前口無遮攔,我在王府里,可會溫柔小意了,不然攝政王也不能對我另眼相待啊!”
寧安侯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齊鶯:???溫柔小意地追著王爺捶嗎?
王妃是有點哄人的天賦在身上的。
云卿只是太了解自己的娘親了。
她要是跟她保證赫連胤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寧安侯夫人保管會覺得天塌了,以后怕是都要擔(dān)驚受怕,生怕赫連胤有朝一日變心,自己女兒會痛不欲生。
她若是敢說赫連胤變心,就毒死他,那更不得了,這女兒是得失心瘋了啊!
只有讓她覺得她女兒腦子很清醒,她才能放心。
寧安侯夫人的愿望其實很簡單,只要女兒能好好活著,日子過得安穩(wěn)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