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櫻花國做的?”
板寸一愣。
“那...會是誰?”
溫婉搖了搖頭。
“不知道,也不重要。”
“當這件事結束后,所有人都會遺忘關于它的記憶。”
在這個看似平靜的世界表象之下,潛藏著國家層面不為人知的殘酷博弈。
每個國家,都掌握著一件或多件被稱為“國器”的戰略級物品。
這些國器擁有匪夷所思的力量,其中之一便是對“土地”概念進行“掠奪”。
這種掠奪并非傳統意義上的戰爭侵占。
更像是一種概念上的覆蓋與同化。
它通常需要漫長的準備和特定的儀式。
一旦儀式完成,目標區域及其上的一切——建筑、資源、甚至人口——
都會在概念層面被“剪切”并“粘貼”到進攻國的版圖上。
最詭異的是,這種掠奪不會引起世界地圖的物理變動,也不會觸發任何國際警報。
被掠奪土地上的人,他們的記憶會被無形的力量修正、覆蓋。
他們只會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
或者“最近做了個奇怪的夢”。
然后繼續“自然而然”地以新國家國民的身份生活下去,對此毫無察覺。
除了國器,那些頻發的靈異事件本身,也具備類似的“認知污染”特性。
即便怨念體或鬼怪在事件發生時被大量目擊,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和混亂。
可一旦事件被解決,所有普通目擊者的相關記憶也會迅速模糊、扭曲、最終被覆蓋。
只留下一個類似“昨晚好像做了個很嚇人的噩夢”或者“那個地方據說不太干凈”的朦朧印象。
這才是溫婉覺得這場直播不重要的原因。
溫婉看了眼手表,隨后道。
“行動。”
她的命令簡潔明了。
溫婉話音落下,4組成員就像離弦之箭,瞬間沒入前方濃密的山林里。
然而,剛深入山林不到半程。
他們的腳步不約而同地慢了下來。
緊接著,大部分人臉上都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愕!
只見前方的林間空地前,影影綽綽地徘徊著數十個形態扭曲的陰影!
它們全部都是襲擊陳默的E級怨念體!
最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
伴隨著時間推移。
這些怨念體的數量正在不斷增加。
“臥槽…”
一個隊員忍不住低聲爆了粗口。
他迅速舉起手中的特制沖鋒槍。
槍口閃爍著微弱的藍色符文光芒。
“這…這他娘是捅了E級怨念體的老窩了?”
光是山腳就有將近二十只怨念體。
山上有多少,他們想都不敢想了。
溫婉眉頭微蹙。
櫻花國這次確實是下了血本。
但是,他們的任務并不是清場。
而是拖延跟破壞。
溫婉聲音平穩。
“葉局長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只要拖下去就好了。”
“局長要親自來?!”
旁邊的隊員幾乎是異口同聲驚呼起來。
他們緊繃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狂喜。
仿佛“局長”這兩個字本身就帶著驅散一切陰霾的力量。
在他們心中,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局長,就是特處局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是真正意義上“戰無不勝”的代名詞!
只要局長到場。
眼前這看似恐怖的怨念體海洋。
不過是翻手可平的小場面!
溫婉眼中凌厲稍緩,也多了一絲安心。
“所以,在局長抵達之前,我們的使命就是守住這座山。”
她話音落下,身影已如鬼魅般率先切入側翼一條相對稀疏的路徑。
奔跑過程中,溫婉手中多了一對閃爍著幽藍電弧的奇特短刃。
其他隊員也精神大振,他們迅速分散。
如同精準的手術刀,殺上了陰氣森森的娘娘山。
...
嗡——!!!
第十七道鐘聲狠狠砸落!
陳默身體猛地一晃,戰術目鏡視野邊緣瞬間閃過一片血紅!
他下意識地抬手抹過左眼眼角。
指尖傳來一絲粘膩的觸感——
一小縷溫熱的鮮血,正順著眼角滑落。
陳默心里清楚,這是那些黑色物質在搞鬼。
在這段時間里,他又開了一次陰瞳。
發現鐘聲次數越高。
那些黑色物質的數量就越多。
同時陳默又發現了一個規律:
這些黑色物質會專門尋找陰暗的角落進行寄生。
極少落在有光的地方。
換言之,只要他走在月光落下的地方,就能大幅度降低鐘聲所造成的影響。
越往山頂逼近,游蕩在林間、山石后的怨念體也越發密集。
它們的形狀也千奇百怪了起來。
“嗷!”
一只拖著腐爛腸子的陰影從樹后面飛出。
陳默反手掄起“尸僵的后頸”。
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嫻熟的揮了過去。
蓬!
狼牙棒上尖銳的骨刺如同熱刀切黃油,瞬間將那怨念體抽得爆裂開來。
對方頓時化作一縷逸散的黑煙。
除了黑煙外,還有一截膏藥旗的碎片。
【獲得:櫻花國的罪證*1(當前數量:12)】
“十二個了…”
陳默順手撈起那破布條塞進倉庫,心里嘀咕起來。
這任務‘一定數量’到底是多少?
湊齊七龍珠還能召喚神龍呢,湊齊這破布條能干嘛?
雖然心中十分疑惑。
但他腳下不停。
就像是推土機一樣。
在充滿怨念體的地帶橫沖直撞。
陳默感覺自己不是在玩撞鬼。
而是在打地鼠。
很快,他就沖到了一處相對開闊的半山腰平臺。
回頭一看,趙森、小胖和菲菲三人還在后面十幾米的地方。
正以一種連滾帶爬、氣喘如牛的姿態。
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挪。
“磨蹭什么呢!快點跟上!”
陳默沒好氣地吼了一嗓子。
聲音透過面具帶著硝煙味和不耐煩。
趙森三人被吼得一哆嗦。
抬頭看向陳默,眼神里充滿了敬畏、恐懼以及…深深的麻木。
剛才那一路。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些能輕易要了他們小命的恐怖邪祟,在陳默面前變成了土雞瓦狗。
那根猙獰的骨棒在他手里輕若無物,揮動起來帶著沉悶的破風聲,一棒一個怨念體小朋友。
其動作干凈利落,效率驚人。
更邪門的是,這位大佬似乎…越打越精神?
那動作,那氣勢,簡直像是在自家后花園除草。
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