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或是做爐鼎被本帝采補(bǔ)!”
女子白衣勝雪,黛眉彎彎,雙目燦燦若星辰,烏黑長發(fā)高高挽起,部分垂落在兩肩如懸掛的瀑布,透著高冷與孤傲。
但此時她那絕世的臉蒼白到極致,額頭上細(xì)汗不住冒出。眉宇之間,時不時有痛苦閃現(xiàn)。
“拒絕,我都不選!”云牧野想都沒有想,態(tài)度堅決。他心口處的傷口甚是猙獰,鮮血已經(jīng)止住。
“哼,誰讓你選擇了?”
白衣女子蠻不講理,雙目開合之間,泛著熾熱而迷離的光芒,一股無以形容的強(qiáng)悍威嚴(yán)陡然爆發(fā),云牧野頓然被定住,絲毫動彈不得。
她像猛獸般往前一撲,將云牧野推到白玉床上,手一揮,帷帳憑空落下。
“不要啊,我還是個孩子······”
云牧野的聲音戛然而止,嘴唇被女子的香唇堵住。
“唔······”云牧野衣服被撕碎,大口喘息。
女子褪去衣衫,如玉般完美無瑕的身姿顯露出來,壓在云牧野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嬌呼。
羅帳輕搖,被翻紅浪。
柳腰狂擺,雨驟云涌。
······
半日之后,云牧野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身子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半點力氣都沒有。
比重傷時還虛弱。
他勉強(qiáng)坐起身來,就看到白衣女子坐在白玉床上打坐修煉。
“醒啦?”白衣女子面色比之前紅潤許多,氣息相當(dāng)穩(wěn),“吾乃太初女帝,三年前,被手下和好友背叛,慘遭圍攻,生死危機(jī)之際,運(yùn)轉(zhuǎn)畢生修為破碎虛空逃走。”
“但也中了奇毒陰陽合合散,若是不能及時找到一名元陽還在的男子,與其雙修,就會身死道消!”
“好在這逆命珠神秘奇特,我勉強(qiáng)以最后的一點力量封印自己,陷入沉睡,以期可以找到解毒之人。”
“若非是你的心頭血澆灌這逆命珠,逆命珠認(rèn)主,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
“與你雙修,實乃天意,但你也不虧,肉身得以滋補(bǔ)淬煉,破碎的丹田涅槃修復(fù),傷勢和修為也恢復(fù)過來了!”
云牧野將信將疑,他神識一動,發(fā)現(xiàn)破碎的丹田,的確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其間有云霧繚繞,朦朦朧朧的,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神秘氣息。
老天爺有眼,他真的恢復(fù)過來了。
“云浩陽,石曉柔,你們這對狗男女,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血債必要血來還,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云牧野咬牙低吼,聲音低沉沙啞,眼中涌出滔天殺機(jī)。
他本是云家天之驕子,擁有傳說中的至尊血脈,才十七歲,便已經(jīng)是練氣巔峰境的修為。
云浩陽,當(dāng)代云家家主云戰(zhàn)之子,向來與云牧野關(guān)系要好。
而石曉柔,則是云牧野的未婚妻。
一天前,云牧野的未婚妻石曉柔和好兄弟云浩陽將他引入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
隨即,炎城少城主沈柏青出現(xiàn),利用秘法,抽走了云牧野體內(nèi)的至尊血脈,破了云牧野的丹田,毀了他一身修為。
廢了云牧野之后,云浩陽本是想留他一命茍延殘喘的。
但石曉柔心狠手辣,一劍穿透了云牧野的心臟。
這一劍本是要云牧野性命的,好巧不巧,云牧野戴在胸前的那顆石珠,被心頭血澆灌。
在石曉柔他們離開片刻之后,云牧野被一股無形力量吸扯,進(jìn)入了珠子的空間。
此時聽太初女帝陳述,云牧野才知道,原來這石珠叫逆命珠。
這是他父親云九歌離開云家之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是以云牧野格外珍惜,時時刻刻都戴著的。
云牧野的父親本不是這炎城云家之人。
加入炎城云家,也是因為欠了云家一個恩情。
五年前,云牧野的母親得了絕癥,只有禁區(qū)才有可治好的神藥。
云九歌便帶著自己的妻子去了傳說中的禁區(qū),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時候,云牧野才十二歲。
禁區(qū)是什么地方,在何處,他一無所知。
云九歌夫妻二人一去不回,身懷至尊血脈,是云牧野立足云家的資本。
可是,他最終還是被云家拋棄,而他的至尊血脈,成為云戰(zhàn)巴結(jié)城主府沈家的籌碼。
“我的至尊血脈也沒了,面對強(qiáng)大的城主府,石家、云家,報仇談何容易?”云牧野嘆息一聲,眼中盡是不甘之色。
“至尊血脈的確厲害,但也不過如此,你身上,還有比至尊血脈更為厲害的。”太初女帝淡淡說道。
云牧野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什么?”
“造化骨!”女帝手輕輕一探,一道柔和光芒沒入云牧野的體內(nèi)。
隨即,云牧野便看到胸口之處,有一截骨頭像是羊脂玉,透明的,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透著無以形容的神秘。
“這有什么用?”云牧野問。
女帝嗤笑一聲,“什么用?至尊血脈,不過是這造化骨衍生出來的一種血脈而已!”
云牧野一臉震撼之色,“這么厲害?”
“造化骨蘊(yùn)含大道本源,可衍化這天地之間任何一種血脈和特殊體質(zhì),你說厲害不厲害?”
“逆命珠認(rèn)主,你以為只是因為你的那點心頭血嗎?是因為造化骨離你心臟近,你的心頭血中蘊(yùn)含些許大道本源。”
太初女帝一臉復(fù)雜之色,逆命珠這樁至寶,終究是為他人做嫁衣。
“原來如此!”云牧野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隨即便又淡定下來,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這逆命珠,有何神奇之處?”
“遮蔽天機(jī),鎮(zhèn)壓時空,這些夠不夠神奇?”太初女帝說道。
云牧野呆住,他沒有想到,逆命珠竟然如此逆天。
可是,這些于當(dāng)下的他來說,太過遙遠(yuǎn)。
“逆命珠有多層空間,因為你修為弱,暫且只能到這里。”
“而本帝當(dāng)年折騰了許久,雖然能進(jìn)入這第一層,但始終得不到逆命珠認(rèn)主。”
太初女帝頓了一下,看向云牧野,目光頓然凌厲起來,“如今本帝對這逆命珠的感應(yīng)越來越弱,想必是認(rèn)你為主的緣故。要想繼續(xù)探索逆命珠另外的空間,便只能殺了你!”
云牧野被一股無形力量定住,絲毫動彈不得。
“姐啊,我覺著這逆命珠也沒啥特殊的,你想要我給你!”云牧野急忙表態(tài)。
開什么玩笑,縱然這逆天之物認(rèn)他為主,可是修為實在太弱,女帝要?dú)⑺缤胨酪恢晃浵伳前闳菀住?/p>
再有,這逆命珠,本來就是人家的。
太初女帝噗嗤一笑,“沒啥特殊的?你可知道這逆命珠的第一層空間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