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的戰場越來越遠，壓制千手扉間的霸氣減弱。

彭！！

雄渾的查克拉化作水龍，將僅存的壓力沖破，千手扉間一臉陰寒的看著大蛇丸等人。

“竟然隨意濫用我創造的術……你和那些宇智波站在一起，是一伙的嗎。”

千手扉間很熟悉穢土轉生之術，經過分析確定了大蛇丸是召喚他們的人。

可是這個人和宇智波站在一起，是他不理解的。

按理來說……應該是猿飛日斬召喚他們來對抗宇智波吧？

“還有四代目，為什么釋放九尾！無論是宇智波還是九尾，都是邪惡……”

咔——

千手扉間剛準備抬步，動作一頓。

大蛇丸單手結印，嘴角淺笑。

剛才的虛弱在付出一定代價后已經恢復：“二代大人，我沒能力控制初代，但控制您還是能做到的。”

“事已至此的原因，我會告知您的，何必急躁呢。”

……

“喂，大蛇丸，你只是我們宇智波的家臣，別搞的你像是主導者一樣！”

佐助從富岳身后走出，冷冷看著大蛇丸：“老師不在，止水哥才是宇智波的代理，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千手扉間瞳孔猛縮。

這張臉……

和泉奈一模一樣！！

……

大蛇丸有點尷尬，無奈搖搖頭：“的確，事有主次，等你們處理好，我再和老朋友敘舊吧。”

“大蛇丸……真丑陋啊，選擇臣服宇智波了嗎！”綱手咬牙，握拳死死盯著大蛇丸。

“綱手，和沒見過新世界的你，我是說不清的。”

大蛇丸緩步退后，讓出位置：“作為勸告，你最好冷靜點不要說話。”

他很了解這個老朋友，或許是性格使然，綱手有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很容易惹惱別人。

但她的身份和實力，讓絕大多數人對她沒辦法。

可是在場……

能拿捏她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大蛇丸看向半空中，一直存在的空淵，還有不少身影在其中隱現。

……

……

止水和富岳對視一眼，讓出位置給富岳。

富岳深吸一口氣，此時內心的情緒無比復雜，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看向水門。

水門的目光，一直看著佐助身邊的少年，那個金發碧眼的少年。

死神腹中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但九喇嘛說過，才過了五年左右……

可是……可是……

這種熟悉感，這種跨越生死的連接……

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那就是……我和玖辛奈的孩子！！

……

“鳴人？”

水門抬起的手有些顫抖，歷經無數戰役的他，此時聲音都發顫，害怕得到殘酷的答案。

鳴人自水門出現，視線也從未轉移。

喉嚨哽住了……說不出話。

富岳伸手按住鳴人顫抖的肩膀，長舒一口氣：“雖然發生了一些特殊情況……毫無疑問，就是你和玖辛奈的兒子，鳴人。”

……

“在你犧牲的那晚，空選擇帶領我們離開木葉，因為在他預見的未來中，木葉會因為那一晚遷怒宇智波。”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大概就在明年，宇智波一族會覆滅。”

富岳緩緩訴說，作為真正知曉一切之人。

講述的途中，他目光不經意瞥見一個暗部少年。

……

奇妙的命運……身為哥哥的鼬，按年齡來說，卻變成弟弟了……

“為了扭轉宇智波的命運，空獻祭了自身，向未知的存在借取了力量……”

就連九尾都在安靜的聽著。

未知的存在……這一點，九尾倒是知道。

那個存在竟然能壓制住我對宇智波的惡意！非常可怕……

說不定，是比老頭子還高緯度的存在！

……

……

“為什么……不告訴我呢……”聽著富岳的講述，水門心莫名的一陣絞痛。

他是認識空的。

那個宇智波一族中，和帶土一樣喜歡笑，非常和善的孩子。

他甚至考慮過，處理好第三次忍界大戰事宜后，將其收為弟子，也算是祭奠帶土。

任何一個強者都知道，獲得力量的過程絕不輕松。

可想而知……

富岳苦笑搖頭：“空嘗試過，傾訴過的，甚至哀求過你們。”

“可是……他的母親，還是死了。”

“你能要求他再信任你們嗎？”

“這其中也有我的失職……我很清楚，因為當年的事空厭惡我，如果那一夜我沒有選擇跟隨，或許……”

“水門……你做過火影，應該很明白，村子不只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

“當黑暗的一面降臨在你身上時，除了引頸待戮，只有反抗一條路走！”

……

富岳轉向千手扉間，他的人生不算多艱難，對這位造成宇智波困境的火影說不上憎恨。

只是無奈。

“二代大人，我不明白……”

“在宇智波斑和村子之間，我們已經做出了選擇，為什么您還是不愿意接納我們呢？”

“明明……只要將我們作為同等的同伴，空根本不會預見那種未來，他也不會經歷那些事……”

“您對宇智波的偏見……到底是為什么啊……”

……

……

千手扉間沉默許久，緩緩開口。

“戰國時代，忍者和民眾的平均壽命，在三十歲以下。”

“大哥和我的兩個弟弟，在幼年時死于宇智波之手。”

“宇智波斑僅存的弟弟，在斗爭中被我殺死。”

“千手和宇智波長期對立，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直到大哥和宇智波斑停戰建立木葉，才停止……”

“大哥放下了仇恨，但我不覺得宇智波斑能放下，事實也正如我所預料……”

“夠了！”

佐助冷哼一聲，怒斥道：“把人逼瘋了，然后說一句果然如你所料，這是個瘋子嗎！”

“如果宇智波斑是第二代，或者按千手柱間所說做初代，他怎么可能出走！”

“老師讓我們見過完整的歷史，放不下仇恨的是你！是你讓憎恨延續下來的！！”

“木葉沒有愛過宇智波，憑什么讓我們愛木葉！”

佐助拽過鳴人，激蕩的情緒，讓他眼眶中浮現出三枚勾玉。

“把人柱力逼得暴走，再來說什么不可控，這就是你們的行事方式！！”

“有種的話，看看這家伙所經歷的事吧，你還有臉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嗎！！”

握手處，深紅色的查克拉自鳴人體內流出，經由寫輪眼的擴散，一個個畫面在眾人眼前浮現。

那冰冷的目光，厭棄的言語……

……

……

自來也根本想不到……

沒意識到，真正的苦難是什么。

互相理解有多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