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宿主提前返回,沒花完的時間原路折返到你的壽命】
【剩余壽命:兩天零三小時】
阮芷惜回到金州街道時,天剛剛亮。
她前腳剛進(jìn)客棧,幾個人正吃早點(diǎn)的談話的內(nèi)容,引起了注意。
“聽說了嗎?昨晚城門口的難民發(fā)瘋了!”
“難不成開始啃樹皮了?”
“哎呦,有糧食了誰愛啃樹皮。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堵上了一車運(yùn)糧的兵官,搶糧食!”
“真他娘的人才,官糧都敢搶!”
“可不就是仗著人多,餓瘋了才去干的事,一般人哪敢。”
阮芷惜聽著,臉上若有所思。
看來昨夜用聽話散操作人傳話快,那些人動作也快。
**糧養(yǎng)私兵一事不得不暴露,朝堂上參許家的人不在少數(shù)。
只是可惜…自己沒能親眼看到。
阮芷惜想到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地傳來。
“宸惜,宸惜!”
應(yīng)聲抬頭,就見牡夭夭等人朝她跑來。
“你回來了,有沒有哪里受傷?”
牡夭夭喘了口氣,關(guān)心的同時好心上下檢查她。
自己剛發(fā)現(xiàn)人不在時,就想組織喬嫣然她們一起找人的。
但后面聽屠肆說對方有自己的安排,她們就歇了這份心。
她們打算等等,想著一早若還不見人就出去找。
“沒有?!苯废щS意回了句,余光瞟了一眼四周,帶著幾人去了寬敞的桌邊坐下。
“先吃飯,再說事?!?/p>
等幾人點(diǎn)的菜陸續(xù)上桌后,喬嫣然按耐不住好奇心,先開了口。
“小惜,昨夜去做什么了?”
她可是聽說昨晚動靜很大,甚至州尹大人還出面鎮(zhèn)壓來著。
但具體真相如何自己不清楚,興許在外面辦事的宸惜知道。
江宸惜挑眉,有意忽略對方目光,反問:“你們來金州有考慮做什么?”
她聲音很輕,卻有種不容小覷的氣勢。
除了兩個大漢扒飯不吭聲,一圈五六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在牡夭夭身上。
牡夭夭見狀,下意識咳了一聲。
“宸惜,我們這些姑娘若說識字,有三個,繡工方面都會點(diǎn),但都屬不精通的。才藝方面,你也見到過。若說想靠這些養(yǎng)活富養(yǎng)點(diǎn)自己,好似只有繼續(xù)做老本行?!?/p>
她停頓片刻,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不過,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說。”
“不瞞你,叢林一事姑娘們同了氣,你救過我們的命,你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p>
牡夭夭話音落下,其他姑娘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
雖說她們幾個大人聽小娃娃的話,讓旁人知曉鐵定會被笑話??蓻]經(jīng)過自己所受的苦楚,其他人又有什么資格可笑。
江宸惜看著這一幕,心里不免有一瞬動容。
【宿主,你這是得到一群迷妹了】
聒噪。
她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說道:“嗯,我這里確實(shí)有些主意?!?/p>
很快,江宸惜將金州當(dāng)?shù)厍闆r,可以嘗試制什么買賣,如何推行…依照江宸印的說辭,一一講述了出來。
姑娘們聽完,無不驚訝其想法新穎,又覺得可以一試的同時,有些顧慮。
“金州人好喜驢肉,常配的酒是這孤舟醉?!蹦地藏仓钢郎系木茐兀乳_了口。
“若以你所說的法子釀成新品酒,自是會受歡迎。但眼下銀錢沒多少了,算下來能盤下個鋪?zhàn)?,可沒錢買米了。”
江宸惜聽著,從容取出金子交她手上。
“這是賣大米及其他材料的錢,不夠再同我說,但收購的時候記得再雇幾個壯漢?!?/p>
牡夭夭見狀,先是一愣,接著手比腦袋轉(zhuǎn)的快,迅速接過錢收下:“明白?!?/p>
她可太清楚一個姑娘,可是很難護(hù)住這么大筆錢的。
“好了,錢的事解決,還有別的嗎?”
江宸惜沉著的話音落下,一個青衣的姑娘怯怯的舉起了手。
“宸惜,你剛說到花式巡演,可是像花船游湖以前那種?”
說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稍微有點(diǎn)緊張。
“我,我不是說不行,而是不太理解什么是培訓(xùn),什么為成團(tuán)追星效應(yīng)。”
江宸惜了然,擺擺手:“這個我一時說不完,你們培訓(xùn)的時候跟著一起練就行,這也不會埋沒各位才藝。”
“而且你們放心,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服侍客人,相反,彼此之間會有距離感,甚至被他們所追捧?!?/p>
她說到這些,垂眸,看向手中手機(jī)屏幕,手指下意識戳了戳正在課堂上補(bǔ)覺的江宸印。
沒記錯的話,昨晚這人以他舅舅為例,跟自己說了造星流程,談其賺錢來的快。
她仔細(xì)琢磨一番,覺得這類流程有些適合她們。
“花式巡演會開到京都嗎?我沒去過京都,但聽說那是最繁華的地方。”喬嫣然一聽巡演能前往各大地方,頓時來了興致。
“那里朱雀大街上車馬轔轔,行人如織。兩側(cè)朱漆樓閣鱗次櫛比,綢緞莊還懸著五彩斑斕的錦緞幌子,捏面人的竹擔(dān)前圍滿孩童,青石板路上撒滿糖葫蘆的紅亮影子?!?/p>
她越說越起勁,仿佛身臨其境。
“穿堂風(fēng)卷著桂花糕甜香掠過,賣花姑娘竹籃里的晚香玉沾著夜露,有被高門子弟買走,贈予同行少女的發(fā)間,那簡直和話本子里一樣~”
江宸惜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diǎn)頭,平靜的眸子里帶了些許復(fù)雜情緒。
其外表確實(shí)和對方口中所說一樣,但其內(nèi)部稱是煉獄也不為過…
京都。
一方庭院蓮池旁,一身襲玄色常服的男人正看著一封信。
閱罷,沉靜如水的面容多了幾分慍色。
“瞧瞧,瞧瞧你娘家人辦的好事?!彼齑较鞅?,說話間將信遞給了后面坐石凳上的女人。
“喊他搬點(diǎn)東西回來,半道竟能被一些流民劫了?!?/p>
“王爺,這不能吧?!彼仁墙o對方斟了杯茶水,細(xì)細(xì)閱讀了一番。
“銘裕這不是說了嘛,只是損失了兩袋米,回頭他們補(bǔ)上就好了?!?/p>
宋硯廷哼了一聲,冷笑:“他這帶的是私兵,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知道,可是死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