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射擊后的槍口滾燙無比,猶如燒紅的烙鐵,瞬間燙得孫大強臉頰一陣劇痛。
這突如其來的熾熱與恐懼,讓孫大強徹底從之前的囂張中驚醒過來,眼中陡然間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那恐懼如同一團濃重的陰霾,迅速將他整個人徹底籠罩,使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緊接著,只聽“嘶”的一聲,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孫大強的褲襠處緩緩滲出,在寒冷的空氣中,升騰起一縷若有若無的霧氣。
他竟當場被嚇得尿了褲子。
刺鼻的尿臊味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與山林間原本清新的氣息格格不入。
就在剛才,孫大強心里還篤定林陽只是在虛張聲勢,絕不敢開槍。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林陽一直是那個任他欺凌、懦弱無能的家伙。
可林陽那毫不猶豫、干凈利落的兩槍,瞬間擊斃了他心愛的獵狗。
動作之快,讓他們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此刻,這黑洞洞的槍口再次緊緊地懟在臉上,孫大強仿佛已經清晰地看到自己后腦勺被掀飛,腦漿四溢,鮮血濺滿雪地的血腥畫面。
那畫面如同噩夢般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讓他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林……林陽,咱……咱們之間雖說有點矛盾,可那都是因為我妹妹啊!”
孫大強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其實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我剛才就是豬油蒙了心,想嚇唬嚇唬你,哪敢真動手打你啊!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沖動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余光小心翼翼地偷瞄林陽的表情,試圖從林陽那冷峻的臉上找到一絲緩和的跡象。
然而,林陽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沒有絲毫動搖。
“而且……我剛剛和林業隊的人分開還不到半個小時,他們肯定沒走遠,這槍聲這么響,他們肯定會聞聲趕來查看的。”
“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得去蹲笆籬子啊!你想想,你要是因為我把自己給搭進去,多不值得啊!”
“跪下!”
林陽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不帶一絲溫度,卻充滿了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同時,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掃向跟隨孫大強一起來的那些人。
那目光所到之處,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那些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些人平日里本就膽小怕事,慣于欺軟怕硬,此刻更是被林陽那猶如實質的氣勢嚇得腿軟如泥。
林陽話音剛落,他們便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撲通”一聲,全都毫無尊嚴地跪在了雪地上。
他們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活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此時,他們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清晰且深刻的認知:
林陽絕不是他們之前認為的那個軟弱可欺的軟蛋,更不是別人口中嬌生慣養、不堪一擊的大少爺。
就剛才那干脆利落、精準無比的槍法,即便是經驗豐富、在山林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獵人,也未必能夠做到如此出神入化。
更何況,林陽現在手中不僅有水連珠,還搶走了孫大強的56半。
這兩把槍在他手中,就如同死神的鐮刀,散發著致命的氣息,隨時能收割他們的性命。
孫大強哪敢有半點怨氣,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害怕林陽一沖動,直接扣動扳機把他給崩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過短短一段時間,那個曾經被他隨意使喚、隨意打罵,逆來順受的窩囊廢,怎么會變得如此兇狠殘暴,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在極度恐懼的驅使下,他屈辱地跪了下去,棉褲上還滴答著尿液,那股濃烈的尿臊味愈發刺鼻,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林陽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厭惡與不屑,冷冷地說道:“你自己剛才說的,要在這大山里把我弄死,說我死了也是白死。”
“你既然已經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而且動機明確,那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打斷你兩只手,是為了防止你再在背后偷襲我。別以為我會怕你那些所謂的威脅,我可不是以前任你欺負的那個林陽了!”
孫大強一聽,心中大喊冤枉,剛想張嘴解釋自己剛才真的只是一時貪心,想搶走林陽的獵物,再揍他一頓出出氣,壓根沒動過殺心。
可林陽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只見林陽眼神一冷,猛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緊接著,林陽用力一翻轉,孫大強的手臂便被迫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高高抬起腳,如同重錘般狠狠踩向他的手肘。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響起。
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刺耳,仿佛一把銳利的冰錐,直直地刺入眾人的心中。
緊跟著,便是孫大強那凄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如同受傷的野獸在絕望中嘶吼,驚飛了遠處樹枝上棲息的鳥兒。
鳥兒們撲騰著翅膀,驚恐地逃離這片可怕的區域,只留下孫大強的慘叫聲在山谷中久久回蕩。
孫大強的手臂已經反向折斷,扭曲成一個駭人的形狀。
他疼得眼淚鼻涕橫流,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變形,在地上拼命掙扎,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然而,林陽并未就此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