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與義幫著張彪在滹沱河畔大戰(zhàn)葉超,不到一個時辰,趙與義兩人漸漸招架不住。
那葉超越戰(zhàn)越勇,一把蒼龍游月刀上下翻飛,真如蒼龍繞月一般,把葉超封的死死的,趙與義兩人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就在這關鍵時刻,夏侯用從率眾從真定城里殺了出來,解了滹沱河之圍。
葉超不愧是車騎將軍新豐侯單超手下心腹大將,趙與義、張彪、夏侯用三個人才勉強打個平手。
趙與義左臂中箭敗下陣來。
真定縣令夏侯用、新市亭侯張彪護著俠士趙與義回到城里。
“趕緊找一個上好郎中,拔出箭鏃,涂上止血藥物,萬不可耽誤!”
“不礙事,一個小小箭傷,不礙事!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
張彪夏侯用兩個人也覺得在理,三國時期的河北地廣人稀,經(jīng)常有虎豹狼群出沒,一個熱血男兒誰沒有跌打扭傷過,一個小小箭傷更不在話下。
趙與義趕回家中,夫人張氏連忙迎了出來,那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慮和無奈。
張氏一手拉著剛回走路的孩子,另一只手拽著不知深淺調皮頑劣的大兒子。
“哎呀,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這又是給誰打仗了?”
妻子張氏問道。
“不礙事,養(yǎng)幾天就會好的!”
趙與義這才感覺到傷口火辣辣的,早先習武的時候,也曾受過劍傷;昔日打獵的時候,也曾被虎豹抓過。可是,這一次特別的疼痛。
大兒子看見了,嚇得傻傻地立在那不動:”父親,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血!”
他說話都帶哭腔了!
“哭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兄長得是兄長的模樣!”
趙與義呵斥大兒子。
一周歲的二兒子,卻是異常鎮(zhèn)靜。
“男子漢不哭,哭……鞋都不露了……”
二兒子說話還不清楚,他把血說成鞋了,逗得趙與義差點笑出聲來。
“誰欺負的你,我替你報球……”二兒子一副大人的模樣。
趙與義不僅又看了二兒子一眼,長出了一口氣。
知子莫如父 ,趙與義覺得自己的大兒子適合學文,長大了做個教書先生之類的。二兒子適合學武,長大了報效大漢。
趙與義總覺得自己的二兒子總有點與眾不同,長大了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自己只不過能不能看到而已。
趙與義猜的沒錯,二兒子就是威震八方聲名顯揚的趙云趙子龍,大兒子就是普普通通不為人所知的趙海趙子魚。
趙與義在臥榻邊坐好,扯開衣服,露出箭傷,趙與義把繃帶纏得緊緊的,他拿出剔骨刀,在火上烤了烤,準備自我療傷。
“哎呀呀,你看那血都是黑的了,恐怕傷了筋骨,還是找個郎中吧!”
趙與義也覺得詫異,這次傷口扎得如此之深,先前沒有見過,況且那血色黑中發(fā)紫,紫中帶黃,趙與義感到眩暈,眼睛直冒金星,頭疼的厲害。
不一會兒,仆人把郎中找來。
那郎中望了望傷口,摸了摸趙與義的脈搏,說道:“情況不是很妙,箭里有毒!”
那張氏一聽就著急了,她嚇得趕緊給郎中跪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
郎中連忙慌了,他趕緊深使一禮:“此毒藥非比尋常,我實在無力可及!”
趙與義在昏沉中睜開眼睛,那眼瞼已經(jīng)不聽使喚,仿佛是別人家的一樣,他覺得自己的脖子燙得出奇,箭中有毒,他已經(jīng)想好了結果。
妻兒哭成一片。
趙與義安慰著夫人說:“我死不足惜,只不過孩子太小,以后有勞吾妻了!”
“夫君說的什么話,你有了萬一,我可怎么辦呢……”
“褚燕……華佗……太行山云翳寺……”
趙與義慢吞吞地說。
趙與義怕得是天色已晚,途中又有豺狼出沒,再說,葉超封鎖著城池,想除非像鳥一般飛出去。
“夫君,只要能救夫君性命,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隨你!”
張氏一邊哭一邊說。
“我們是男子漢,我們不怕……”
趙云說道,一旁的趙海傻立著不說話。
“老爺你就答應吧,我趕著馬車從北門出發(fā),過了北關,有一個偏僻的小道,直接通向上曲,過了中山國就是太行山了,敵軍的部隊主要是在南城、東城與西城,北城的士兵少。”
家仆趙光說。
“不行,絕對不行,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趙與義斬釘截鐵不容商量。
“老爺,我們守在城里就會無憂了?那敵軍隨時就可以殺進城里,小公子二人又小,到那時我們只能束手就擒,還不如冒冒風險呢!”
趙光有點著急了,臉上的汗水一個勁地掉下來。
趙與義看了看兩個孩子,咽了咽堵在咽喉的痰液,眼淚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轉,他不再說話,趙光說得有道理,信天由命吧!
天色暗淡下來,葉超在軍營里生了一下午的悶氣。
“真是民風彪悍,我就不信攻不下真定城,我就不信抓不到張彪。”
葉超也想搬救兵,但沒有去處。
朱穆本是冀州刺史,那冀州河東郡、河內(nèi)郡、魏郡、巨鹿郡、常山郡、清河郡、趙國、廣平國、中山國、信都國、河間國、涿郡、勃海郡、代郡、上谷郡、漁陽郡、右北平郡、遼西郡、遼東郡、玄菟郡、樂浪郡、廣陽國、太原郡、上黨郡、云中郡、定襄郡等等,偏向夏侯用的不在少數(shù)。
葉超心里有鬼,他怕夜長夢多,落一個雞飛蛋打一場空,甚至連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葉超甚至還想帶著褚云然遠走高飛,浪跡天涯。他又怕單超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家眷下手,那可是上萬人的生命啊!
葉超很是抑郁,他獨自一人騎著黃驃馬,手挎蒼龍游月刀在城門下溜達。
“姓趙的家伙中了我的百發(fā)毒腸箭,今晚必死無疑!”想到這里,葉超的嘴角露出猙獰的微笑,“怎樣才能讓趙與義開門受降呢?”
葉超邊走邊想,一晃的時間已經(jīng)走出幾十公里遠。
“什么人?”
葉超看見一輛馬車倉促慌張急促地向遠處走去,他高聲喝到。
那趕車的向后望了一眼,魂都飛了半截,他揮動鞭子,那馬車撒開蹄子飛奔起來。
車上的人差點掀落下來。
葉超驅馬追趕,他料定是趙與義出城就醫(yī),就高聲嚇著:“趙與義,我看你往哪里逃,吃爺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