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姚不知道,正要追殺的夠男人,已經(jīng)自己送上門來了。
而這時候的林青姚,已經(jīng)到了望川郡城。
因為從生擒的馬匪口中,她得知了馬匪已經(jīng)打算,明日就要攻望川郡城!
有蕭霽寒留給她的令牌,林青姚順利入了城,并見到了望川郡守。
傅硯修一見到林青姚都已經(jīng)傻眼了,
雖然林青姚與小時候樣子變化很大,但是他身為公主曾經(jīng)的半個師傅,
自然不可能不出來她!
林青姚見他驚愕到胡子都在顫抖,笑了笑道:“傅老師,好久不見——”
傅硯修本想問問她近況如何,可聽到她帶來的消息,
便再無暇與林青姚敘舊了。
傅硯修雖然是文臣,卻是少有的文武兼修,在得知馬匪的計劃后,
他立即便拿出了輿圖,并召集了部下安排應(yīng)對。
而眾人看到,林青姚一個陌生的婦人竟然在這里,很是驚訝。
傅硯修知道林青姚的真實身份不便公布,便也說她是義商,送來了消息和糧草。
眾人聞言,對林青姚很是感謝。
可聽到馬匪又要來,一個大胡子的將軍氣得大罵:
“賊娘的,那些馬匪靠著燒殺搶掠,一個個吃得膘肥馬壯,還有那些被抓成了俘虜百姓做敢死隊,我們這些將士束手束腳不說,還只能餓著肚子,這仗要怎么打!”
林青姚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她一個外人自然是不好聽城防部署的。
可是聽到里面的罵話,她這才知道望川郡的將士,
竟然還被拖欠了半年的軍餉!
朝廷那些人是瘋了嗎,明知道這里有戰(zhàn)事,不加軍餉反而拖,就不怕望川郡城池破了,這些馬匪直接沖到京城去,掀翻了他們的安樂窩!
可一轉(zhuǎn)念,林青姚便想清了緣由。
傅硯修是他父皇曾經(jīng)的肱股之臣,自然被新帝所不喜,
要不然以他的才能,做丞相都綽綽有余,怎么可能到望川郡這種偏遠(yuǎn)之地做郡守。
而既然是新帝不喜之人,自然就成了犧牲對象。
林青姚捏緊了拳頭,眼睛有些發(fā)紅。
突然,這時候有人跑來告知眾人,朝廷運軍餉來了!
而林青姚也聽到了江晦的名字。
得知軍餉要兩日后才能送到,但好歹還是有了,將士們士氣高漲不少。
于是,當(dāng)天晚上傅硯修便命人發(fā)動了突襲。
而林青姚也男扮女裝加入了一只小隊,她自然不是隨意加入了,
而是這200人是母后留給她的人!
林青姚也是從傅硯修口里,才得知了此事。
看來母親也知道,或許有一日,她還是要回到京城的吧,用到這些人的吧!
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小隊成員能否值得信任,又或者是否再適合為她所用,都猶未可知。
于是,她便以新人的名義,直接加入了他們一起。
只是,為首的趙旻,第一眼看到林青姚,便嫌棄上了:
“郡守,這人細(xì)胳細(xì)腿的,一看就是軟蛋,我們兄弟可沒有精力照顧他。”
另外幾人意見也很大:“就是啊,郡守,把他放到別處去吧,
我們這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真用不著軟腳蝦。”
聽到幾人,一口一個軟蛋,一口一個軟腳蝦,傅硯修都無語了,
但看著林青姚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也沒有拆穿,只道:
“保護好你們口中的軟腳蝦,不然一律軍法處置——”
幾人沒有辦法,只能接受了林青姚的存在。
可不曾想,在突襲的時候,趙旻險些被馬匪砍了腦袋,
是林青姚靈活走位,擋住了那人的一擊,這才給了他反應(yīng)時間。
于是,眾人都接受上了這個小將的存在......
不需要保護她,眾人自然更加能大展身手,馬匪本就是烏合之眾,被殺了一波后,便騎馬跑了,留下一些被他們當(dāng)做敢死隊的百姓。
救下了大約2000人,并將馬匪嚇得丟盔棄甲,
今日參與突襲的隊伍,順利回了城內(nèi)。
一路上,趙旻對林青姚贊不絕口:
“小林子,你很不錯,我都沒有想到,
你這小身板還能一刀就砍了馬匪的腦袋,夠格做我們兄弟了。”
激動之下,他直接哥兩好地將手搭在了林青姚的肩膀上,跟摟著她走似的。
林青姚神色如常,沒有半點扭捏,笑著道:“你們也很不錯。”
趙旻等人確實很不好,甚至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出乎了她的意料,
畢竟母后當(dāng)初能夠留下的人,必定不太起眼,要不然早被派上用場了。
但同時,林青姚也知道,其中必定有傅硯修的功勞。
這讓她對這個老師,心中的感謝又多了幾分......
沒多久,林青姚直接換回了女裝,而小隊的眾人也知道了,
眼前的新兵竟然是他們的主子!
其他人都顯得很是高興,畢竟他們一直偷偷摸摸的,唯恐被人發(fā)現(xiàn)了身份,但主子來了就不一樣的,他們可以派上用場了。
而趙旻則整個人原地裂開,
老爺天,他剛剛可是搭了公主的肩啊!
他恨不得直接跺了自己的手,死手,咋那么賤呢,見個人就要樓!
好在,林青姚并未與他計較,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了一番。
收攏了自己的班底,林青姚嘴角也勾起了笑。
這時候,江晦也壓著軍餉,來了望川郡。
一路上順利,他也心情輕松不少,越發(fā)覺得明珠公主給自己找好了個好差事。
誰知,在路過一個峽谷的時候,山道上竟然響起了喊聲。
江晦忙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可眼前一幕,直接將他嚇了個半死!
只見兩邊山上秘密麻麻都馬匪,正往他們所在的方向沖來,
而緊隨其來的,便是無數(shù)比人還要高的落石,數(shù)不清的帶火弓箭。
竟然有人,將他們送軍餉的路線,泄露了出去......
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一把利箭發(fā)出破空聲,倏地插進了江晦的發(fā)髻里。
“啊啊啊,救命啊,讓開讓開——”
他跳轎而逃,連前來詢問該如何應(yīng)敵的守衛(wèi)都不理。
長官都跑了,更何況下面的小兵,
于是,一車車軍餉,就這樣在他眼皮子底下,直接被馬匪大笑著拖走。
蕭霽寒帶兵趕來,見到如此混亂一幕,當(dāng)即臉色凝重。
他一面命人將馬匪奪走的軍餉追回,一面讓人去找負(fù)責(zé)軍餉的押送官。
江晦就這樣灰頭土臉的,被抓了回來。
蕭霽寒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冷聲道: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江晦一見是幽王,當(dāng)即就知道自己得救了,連忙哭著道:
“微臣、微臣江晦,正是押運官。這些馬匪來勢洶洶,實在是難以抵擋,多虧了幽王及時趕到,不然微臣真要以死謝罪了,嗚嗚嗚。”
誰知,蕭霽寒聽到他的名字,就臉色一黑,頭也沒回道:
“丟馬匪堆里去,本王不想看到他!”
江晦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