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芙心底怒意升騰,這些人當(dāng)真喪心病狂!
剛要徹查,還沒牽扯到岳家呢,就有人急慌慌的跳出來認(rèn)罪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光祿寺卿什么職位?從三品啊!竟然就這么被拉出來祭天了。
“曹泰一屆文官,跟遠(yuǎn)在西南戍邊的封赫八竿子打不著!
他為什么要害封赫家眷?”
阿鯉皺著眉回道
“說是為了替母親報仇,曹泰的母親是西南侗寨女子。
前幾年侗寨暴亂,封赫帶兵平了幾個寨子。
據(jù)說里面就有曹泰母親的家族,她母親也因此心痛難忍,猝然長逝。
所以殺封赫家眷,純粹為了泄私憤!”
呵呵,理由找的挺充分!
最怕就是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有可能這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真的。
沒有直接證據(jù),認(rèn)罪者已死!調(diào)查下去非常困難。
曹泰應(yīng)該是被岳家棄車保帥了!
這件事崔珩一插手,
岳家不惜舍棄曹泰這么重要的暗棋,可見非常忌憚崔珩。
與上一次軍餉貪墨的戶部海易一樣,曹泰的光祿寺卿也是個撈錢的肥差。
整個朝廷的祭祀宴飲,皇宮日常膳食采買,全都是光祿寺的活兒!
每日過手的銀錢怕是數(shù)以千計。
好像每個容易撈銀子的肥缺,都有岳家安插的人手!
可見岳家野心有多大!兩位皇子在手,榮華富貴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
而兵權(quán),正是他們目前最缺的,也是最渴望得到的!
劍一抱著劍,很滿意的靠在墻角,看著胖頭魚。
“小嘴真會說,會說你就多說點(diǎn),剛好省了我的口舌!”
阿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你說話你家世子扣你工錢咋滴?
一句話不說,帶你來有什么用?”
劍一“......”
哼!——這種胖頭魚做成魚膾最好吃了!!
“好了,別生氣了!
這件事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岳家的把柄多了,也不單單就這一件事!”
崔珩看衛(wèi)芙臉色不好,適時勸導(dǎo)。
衛(wèi)芙奇怪的看他一眼道
“按說陛下對你已經(jīng)皇恩浩蕩了,為什么你總是跟他寵妃對著干呢?
按說你們才是一條船上的啊!”
崔珩皺著鼻子道
“岳家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一條船?!
我跟阿芙才是一條船的!
阿芙在哪條船,我就在哪條船!
我這么守男德!阿芙要好好珍惜啊!”
衛(wèi)芙聽得后背直發(fā)涼!
看看!看看!這不就來了嗎?!
變相的邀你入伙呢!
就差問你一句
“造反不?帶你一個!”
衛(wèi)芙一把推開崔珩湊的太近的臉,撇清關(guān)系道
“我不會鳧水,我才不坐船呢!你愛上哪船上哪船!別帶我!”
“行!那咱就不坐船,都聽阿芙的!”
崔珩笑瞇瞇的,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衛(wèi)芙的暗示。
岳家女眷所在的營帳里,岳青禾左手掐著右手,心慌意亂的來回走動!
裙裾上的禁步撞得“叮當(dāng)”作響。
岳老太君臉色陰沉,刻薄的眼睛不悅的瞪著岳青禾道
“平日怎么教你的?怎么遇到這點(diǎn)子事就亂方寸?!
你這樣浮躁的性子,將來如何委以重任?!”
岳青禾被岳來太君長年累月的積威下的不敢再亂走,怯怯道
“祖母,我故意纏著黎錦書那么久,她一定是懷疑我了!
一會......一會金吾衛(wèi)會不會來抓我?”
“她沒有直接證據(jù),來抓你做什么?
抓了剛好,你反咬一口告她誣陷之罪!
自有祖母為你做主!你怕什么?!”
岳老太君越發(fā)覺得這個親孫女算是養(yǎng)廢了。
岳青禾心底終于安定一點(diǎn)了。
寢賬外匆匆走進(jìn)一個婢女,是岳老太君身邊的福祿。
她躬身附在岳老太君耳邊一陣耳語后。
岳老太君的臉色才稍有緩和,轉(zhuǎn)而又痛心道
“曹泰可惜了!咱們岳家花了多少人脈跟銀子,才把他扶上那個位置!
現(xiàn)在就這么折了!蘭兒知道了不知道多生氣!
都怪衛(wèi)家那個小賤人!看來要找個機(jī)會盡早除了才是!
否則將來必定壞我大事!”
岳老太君眼中滿溢陰毒的光,刺的岳青禾都后背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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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春獵的最后一晚,照例舉行了盛大的篝火宴會。
將獵獲的所有獵物,洗剝干凈,煎炸烹烤樣樣俱全。
本來崔珩還要拉著她繼續(xù)睡覺!
被衛(wèi)芙強(qiáng)行趕走了!開玩笑,尾宴跟首宴一樣重要。
他倆同時缺席,指不定被什么人看在眼里,萬一傳出不好的流言。
死的還是自己!
還沒到宴會場地,衛(wèi)芙被肉香吸引的食指大動。
沒辦法,她一人吃兩人補(bǔ),餓得就是快......
黎錦書母子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修整,終于緩過來了。
只是福寶不再像之前那樣活蹦亂跳。
而是緊緊依偎在黎錦書懷里,不肯下地!
顯然是這次給嚇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