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嚴瞧她最近是真忙得焦頭爛額,就連吃飯都在思索,可見用心。
想了想,與她說道:“等母后的壽辰一過,估計也該降雪了。”
“到時候我帶你去京郊鄖西山莊小住幾日吧。”
“那里有一處溫泉,能解人疲乏,讓人放松一二。”
“溫泉?”溫梨驚喜,“好呀,我要去。”
私人溫泉呢,她喜歡。
“吃吧,吃完歇一歇,看看你都瘦了不少。”
還是豐腴一些抱起來舒服。
溫梨睨她一眼,為了恢復身材,她可是乖乖喝了大半個月的藥。
要是沒效果,她豈不是白喝了?
加上最近忙得沒時間吃零嘴和糕點,自然能瘦下來。
她端著飯碗快速干飯,順便與他打聲招呼。
“我明日想出宮一趟,給母后的壽糕御膳房做出來的我不太滿意。”
“我想到一個點子,三嫂的糕點鋪子有材料,我剛好過去,教一教鋪子里的糕點師傅。”
“到時候鋪子就可以售賣類似的壽糕。”
蕭行嚴給她夾了不少菜,隨口應道:
“好,除了影從,帶上離舟和方午。”
“嗯嗯,知道了。”
蕭行嚴知道她與沈秋婉和陶娘子合伙開鋪子的事情。
他沒干預,只要她喜歡,她愛怎么折騰都可以。
一旁默默聽著的小皇帝見時機成熟,趕忙開口道:
“皇叔,我能不能跟嬸嬸一道去?我也想出宮去玩一玩。”
“不行!”蕭行嚴直接拒絕。
“我這段時日可乖了,功課也得了先生夸贊,就讓我去嘛。”
“我保證絕不逃跑,嬸嬸回來我也跟著一起回來。”
“我都關了這么久了,就讓我出去放放風吧。”
“我跟著去,說不定能找到什么別具一格的壽禮呢。”
“我也想給皇祖母準備壽禮。”
蕭行嚴眼睛都不眨一下,再次拒絕:
“你尋什么壽禮,只要乖乖安分守己,就是給皇祖母最好的壽禮。”
“好好待著,要是真想送,讓瞬遂出宮給你尋。”
“皇叔。”
蕭麟郅要氣死了,他皇叔軟硬不吃。
“沒得商量。”
這強硬的口氣,氣得蕭麟郅扔下碗筷,氣哄哄離桌。
溫梨擔憂地看一眼,無奈道:
“說不一定他真想出去給母后尋一件好玩的壽禮,你怎么就是不肯?”
蕭行嚴細心地給她挑去魚刺,將魚肉夾到她碗里,不緊不慢答道:
“你信不信明日你出宮的馬車里,他一定會藏到車底跟出去?”
“我要是滿口就應下,他沒了一點顧忌,出去還不知道會惹什么禍。
“我要是不答應,他偷跑出去,還能約束他一二。”
“明日你讓瞬遂和方午盯著他一點,回來的時候,務必將他帶回來。”
“晟北拿不到玉璽,又得了我回京都的消息,有可能會從他身上下手。”
“啊?”溫梨皺眉。
“他們想抓郅兒?為什么?”
“大宸有我坐鎮京都,只會牢不可破。”
“但是我的軟肋,一個是你和孩兒,另一個就是郅兒。”
“要是郅兒在他們手里,我只能乖乖交出玉璽,說不定還會開出其他條件。”
“那為什么他們不抓我,反而要抓郅兒?”溫梨奇怪。
蕭行嚴答道:“抓郅兒比抓你簡單多了。”
“且不說你身邊被我護得滴水不漏,尋常人近不了身。”
“就是靠近你了,他們也得不了手。”
“為什么?”溫梨問。
“章芷柔就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和訊號。”
“你會毒,把你抓過去,一不小心,可能還會被你毒死。”
“比較一二,肯定是抓郅兒勝算更大。”
“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還是別讓他出去了。”
“話說回來,難道京都也有他們的奸細了?”
蕭行嚴嘴角冷冷一撇,“各國相互安插細作和眼線很正常。
“有的甚至安插了好幾代,就看會不會暴露身份而已。”
“晟北也同樣有我們的眼線。”
“這就是為什么我要督促他好好練武的原因。”
“我已經與岳父商定,等岳父送了先生回竹山,明年他會過來指導郅兒他們幾個劍法。”
“好吧,那簡直是防不勝防。”
看來這天下,只是表面看著太平,實際還是危機重重。
那晟北皇帝一日不死,看來這日子就沒辦法一日安寧。
兩人用了午膳,徐姑姑就派了宮人過來傳她。
“太皇太后請奴才過來請娘娘過去。”
“可有說何事?”
難道她老人家知道壽宴的事情了?
“有幾家夫人攜小姐進宮來給太皇太后請安,娘娘命奴才過來請您。”
“好,我知道了。”
溫梨去換了一身衣裳,走過來一把坐到自己夫君腿上,捧著他苦口婆心囑咐:
“壽禮的事你可用點心,不要我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
“結果你送一個不上心的壽禮,那我的面兒可要掉沒了。”
蕭行嚴寵溺一笑,認真應下:
“好,這次保證用心尋找,一定讓卿卿滿意,可好?”
這還差不多。
溫梨起身要走,不想卻被他一把按住,俯身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覆了下來。
鄭重一吻,他憐愛道:“得妻如此,是為夫之幸,辛苦梨兒。”
溫梨還以為他要做什么呢?結果拉住她就為一吻。
嘖,這點就想打發她?忒便宜了點。
揮退屋內所有人,讓他們到外面去等著。
她捧著他劍眉星目的帥臉端詳一二,嘴角彎彎,緩緩朝他的薄唇靠近。
蕭行嚴還以為她要得不夠,攬著她腰肢等著她貼上來。
不想那溫潤的紅唇即將貼上時,腦袋一偏。
溫王后啵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啃了自己男人喉結一口。
嗦完飛奔而去,獨留攝政王呆愣原地,雙手還保持著擁抱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