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接了任務(wù)后,去了趟虛實(shí)坊。
宋家的人被他在野外團(tuán)滅,宋家自然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脅。
在過一段時間后,虛實(shí)坊依舊該干嘛繼續(xù)干嘛,就是宋家內(nèi)部爆發(fā)了一場新老奪權(quán)之戰(zhàn),聽聞那位大公子被忠心奴仆帶出宋家逃亡。
陳良不關(guān)心宋家怎么樣,他來到泥人巷查看,吳采兒一家仍舊沒有回來。
說是進(jìn)山了,進(jìn)哪座山也不知道。
陳良只能無奈離去,轉(zhuǎn)頭去了趟珍寶閣。
馬執(zhí)事接待他,陳良看了眼外面有意無意問起姚梅。
“我上次過來,見過一名漂亮的女修,怎么今日沒看見?”
只當(dāng)他是被美色所誘,馬執(zhí)事?lián)u頭笑道:“姚梅本就是散修,散修之輩,來去自由,又豈能約束?”
他并沒有懷疑姚梅出事了,先前姚梅就有離開崗位的事情發(fā)生,他也見怪不怪了。
陳良問了一句后就再也沒有問起,賣掉一些辟谷丹,又拿出兩瓶凝氣丹賣掉。
馬執(zhí)事笑容更加明媚,甚至有些嚇人。
問起有沒有修復(fù)靈根的靈藥后,馬執(zhí)事苦笑道:“此地雖名珍寶閣,然修補(bǔ)靈根之物珍貴,我等也不常見。”
陳良頗為失望,買了一張?jiān)絿貓D后,他便離開珍寶閣。
喚出飛梭,拿出地圖查看方向后,他起飛朝著白牛府出發(fā)。
飛了兩日,便開始出現(xiàn)越國的百姓。
陳良尋了個沒人的地方落下飛舟,走到道路上攔下一位老伯詢問,“老伯,這里去白牛府還有多遠(yuǎn)?”
老伯幫他指路,“沿著路走,莫約有兩個時辰,就可以看見白牛府了。”
聽著越國口音,陳良倍感親切,感謝道:“多謝老伯。”
老伯見狀驚奇道:“還是個有禮數(shù)的娃兒,折煞小老兒了。”
陳良與老伯告辭后,沿著路走,兩個時辰過去,他看見白牛府。
城池之外,是田野土地,遠(yuǎn)處望去,好似臥在鄉(xiāng)野的一頭老牛。
來往行人變多,陳良朝城門走去。
“站住,別跑!”
入城門時,陳良聽見有人大叫。
緊接著一個灰頭土臉的矮小孩子從身邊跑過,一群衣著高于其他百姓的隨從追著那孩子。
小孩不及成人身高腿長,但勝在嬌小,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讓那些人跟丟了。
“該死的小雜碎,跑得真快!”
為首的護(hù)衛(wèi)呸了口口水,惡狠狠地瞪著看他的人,罵道:“看什么,看到這身衣服沒有,小心你們的腦袋!”
聽到他的話,陳良打量起他的衣服。
衣服針腳不錯,比起尋常人家的要好上不少。
衣服胸口上,一個吳字格外顯眼。
“吳?難不成這就是吳家?”
陳良正想著,其他人紛紛讓路給那群人離開。
他心思一動,來到叫賣越國特色糖餅的攤位前,詢問起那些人的來歷。
“害,還能是誰,整個白牛府能這么囂張跋扈的,也只有吳家二少爺?shù)墓吠茸印!?/p>
賣糖餅的老板暗暗淬了口,說道:“仗著勢力大,吳家在這白牛府內(nèi)可以說是作威作福,尤其是那二少爺,更不似人也,欺行霸市,你問問這條街上,誰沒被他欺負(fù)過?”
吳家口碑出乎陳良預(yù)料,十分之差。
白牛府的人對吳家敢怒不敢言,吳家勢大,還養(yǎng)了一批武林好手,簡直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最近更是與另一家族黃家聯(lián)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陳良聽著,暗道:“吳家之人過于不堪,也不知小夢師姐的姐姐在哪。”
他打聽著吳小雨的下落,那糖餅老板惋惜道:“吳姑娘是難得的心善人,可惜六年前鬧出丑事,被吳家關(guān)了禁足,就再也沒出現(xiàn)了。”
六年前的事情,現(xiàn)在人們也不敢確定吳小雨如何。
陳良只得暫時放下送東西的事情,先去調(diào)查魔修。
白牛府看上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陳良來到一個客棧入住。
他身上還有一些碎銀錢,租下一間房后,手頭上的銀錢就所剩無幾了。
“沒錢啊。”
為錢發(fā)愁的陳良惆悵一嘆,早知就換點(diǎn)銀錢再出門了。
在白牛府逛了一圈,他留意著周圍可否有魔修蹤跡。
逛著逛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處豪華府邸,停下抬頭,看著上面的吳字。
竟然逛到吳家來了。
門前兩位惡奴見他停步,便出聲罵道:“還不快滾!”
如此惡奴欺人,陳良表情沉下。
惡奴看他不走,便嘴上不干凈地走來,伸手就要推搡。
陳良后退一步,讓他推搡落空。
惡奴一愣,旋即就舉起手中棍子砸來。
一言不合就打,如此行徑,著實(shí)可惡!
陳良也是來了火氣。
身上藤甲一閃而過,棍子落下砸在藤甲上,直接反彈回去。
惡奴自食其果,砸了腦袋開花,踉蹌后退摔在門前。
“好你個兇人,竟敢當(dāng)街行兇!”
另一個惡奴沒看清發(fā)生什么,作威作福慣的他張口就污蔑,同時舉著棍子就砸來。
陳良眼神微冷,任憑對方砸在身上。
藤甲反彈,將棍子震斷,人也倒飛出去。
吳家惡奴被打,行人暗暗叫好,一位纏頭婦人出聲道:“小哥兒,你還是快跑啊,那吳家的狗快來了。”
吳家的狗?
正想著,就見一群差役打扮的人沖過來,看到這情形,二話不說就要拿下陳良。
像極了主人被打迫不及待出面的惡犬。
這就是吳家的狗啊。
陳良怒了,說道:“是他們先動手!”
“你這惡人還狡辯,他們打你,你為什么要還手?”
差役頭子不屑一笑混不講理,讓人將陳良抓起來,等送到牢獄里,還不是自己拿捏的貨色。
陳良一看他們不講道理,甩出一道靈氣像是巴掌抽在差役頭子臉上。
差役頭子臉一疼,根本不知道誰打的,怒吼道:“是誰,誰打我!”
陳良轉(zhuǎn)身就跑,一個拐角就消失不見。
挨了一巴掌的差役頭子憤怒不已,讓手底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陳良挖出來。
換了套衣服體型改變的陳良見他不知悔改,又是一巴掌送上。
左右臉對稱腫起來,差役頭子直接變成一個豬頭。
手下差役被嚇了一跳,“媽呀,哪來豬頭成精?”
差役頭子一腳將人踹飛,怒罵道:“看清楚是你老大我!還不去把人找出來,今日仙師大人還未用餐,我看你是想像亂葬崗那幾個人一樣!”
想到那幾人的慘狀,差役打了個冷戰(zhàn),急忙去尋人。
“仙師?”
陳良全部聽見,不動聲色地悄悄跟在差役身后,期間換了幾套衣服,也不怕被認(rèn)出來。
差役沒找到人,只得在街道上隨意拉來一個人扣上一個隨地吐痰的罪名,就給抓走。
卻沒有送往官府,而是繞到少人的地方,走入一條小道。
就見差役把人推入一個宅邸在外面鎖上門,任憑如何叫喊都是不開門。
宅邸看上去荒廢許久,陳良在他們走后迅速靠近。
躍上宅邸后,就見被抓那人瑟瑟發(fā)抖,突然像是聽見什么一樣,竟然往里面走去。
一邊走著,他一邊癡笑道:“好,我這就過來。”
“幻術(shù)。”
洞觀法瞥見法術(shù)痕跡,那人中了幻術(shù)。
難不成這里就是魔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