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空曠得出奇,蕩漾著一股散不開的**。
“明天真的要回去了么?”姑娘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嬌聲問。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氣,以及汗?散發(fā)出的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都?以令她迷戀。
雖說相識不久,可他對她足夠尊重,風趣,有教養(yǎng),給足她自由發(fā)揮的空間。
不知不覺間,宋紫菀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生出了感情的依賴,喜歡夜里被他摟著入睡,早上一睜眼就可以看得見他沉醉呼吸的模樣…
老男人醇厚性感的聲音‘嗯’了一聲,低頭咬住她作亂的嘴唇,輾轉廝磨間含糊道:“舍不得我離開?”
還沒等到她的回答,他溫柔而霸道的認真闖進了嬌潤領地。
猶如上等絲綢的瑩潤,黏得他尾椎骨發(fā)麻。
“嗯…”宋紫菀哼唧一聲,最開始的不適令她辛苦不已,老男人的尺寸她心里有數(shù)。
唇一分開,她便貪婪地吸著空氣,俊臉就在眼前,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得她直心悸。
過了幾秒,彼此逐漸適應了這種細膩的觸感。
“今晚不睡?”祁驍臣暗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語,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急躁和隱忍,甚至還帶著一絲求渴?。
“人家都是一錘子買賣,你偏要搞特殊化,還來復購!簡直無恥!”宋紫菀狠狠掐著他肌肉爆棚的手臂,看到男人喉結微微聳動,強撐著自己的…
祁驍臣喉間逸出一陣輕笑。
他聽見了她的抱怨,力道有所減弱,愉悅的體驗之后他驚覺,他對這朵小玫瑰的滋養(yǎng),喜歡極了!
“想我了打電話,我打飛滴過來問候你。”
姑娘臉頰羞赧,別過臉不看他。
和老男人過了夫妻生活后,宋紫菀大腦一片空?,好似雪山的冰雪被熾烈的溫度融化,癱軟在那里。
祁驍臣身上的倦意散了些,勤快的跑去盥洗室,擰了一條濕熱毛巾,溫柔而體貼地幫她清潔。
“怎么回事啊,有紅的?”他吃驚。
“哎呀!別大驚小怪的,”宋紫菀紅著臉,咬唇道,“這說明姨媽還沒徹底干凈——”
換句話說,這個時期極度危險。
搞不好就那啥了。
宋紫菀抱著胸前的小被子,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你去衣柜看一下,有沒有備用床單,換一條吧,這個都臟成這樣了,又拿浴巾墊著有點硌屁股…”
行政客房是有備用床單的,但是祁驍臣感覺自己動手換床單,勞身費神。
二話沒說,抱起姑娘去了另一間客房,然后撥打前臺電話。
吩咐前臺安排客房部夜間值班的人員,上來重新整理主臥的清潔。
“祁驍臣!!你這樣子,明天我還有臉出門嗎?”宋紫菀揍了男人一掌,捂著眼,真是丟人丟到整個酒店工作組都知道了。
自己就能動手換一下的事情,他居然半夜打前臺電話!
早曉得是這回事,就應該一腳把他踹下床。
“沒事,你睡你的,客房部本來也有這項夜間服務,”祁驍臣完全不見一絲不自在,拍拍蜷縮在被子里面的小姑娘,“你忘了,我們住的是高奢行政房,24小時管家服務,酒店對我們這樣的VVVIP客戶全程跟進客房服務。”
“明天工作人員見到我,用那種眼光看我,你說我怎辦?”宋紫菀皺起小眉頭。
白天在自助餐廳吃飯的時候,一群男醫(yī)生就調侃她。
若是他們半夜叫客房部上來換床單的消息傳出去,明天大伙還不定傳出多少個版本的緋聞。
兩人還沒吵出個所以然,酒店客房部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刷卡進入,安靜地五主臥清掃房間,見多識廣的酒店服務組,動作麻利,兩個工作人員只花了不到五分鐘便已經(jīng)整理妥當。
隨后,悄然退出行政房。
前臺接到客房部回饋,內線電話打進了客臥。
祁驍臣半躺在床頭,刷了一下手機,接到前臺電話,聽到前臺小姐告知:“打擾了祁廳,我們服務組另外放了一套床品,就在衣帽間…”
“嗯!”祁驍臣語氣淡漠的應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明天等客房沒人的時候,再安排客房清掃,不能打擾宋醫(yī)生休息。”
“好的,我一定交代好客房服務組。”前臺小姐聲音悅耳。
光暈澄凈的燈下,宋紫菀嫵媚眸子,比夜空還要深邃冰冷,寒氣逼人!
“你話太多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祁驍臣手機丟到床邊的小圓桌,定定的凝視著她,興味十足的眸光,乍現(xiàn)光彩,“明天誰敢亂嚼舌根,讓老板開除!”
眼神對峙間,房里充斥著一道愉悅的笑聲。
祁驍臣連同薄被,裹住小玫瑰的嬌軀,把人搬回主臥。
房里的空氣清新了,所有床品全部重新?lián)Q了干凈的,房里不見先前的凌亂。
宋紫菀心里哀嘆,只怕明天要被人戳脊梁骨了,一個晚上被搬來搬去,懶得同他計較,背對著男人呼呼大睡。
翌日早晨,起床時宋紫菀才聽說,祁廳當天的會議比前一天的級別更高。
大清早,電話就打過來。
“我開完會直接去機場了,想不想送我下樓?”接完兩個電話之后,祁驍臣一回頭,瞥見了姑娘安靜地站在身后,捧著半杯溫水小口抿著。
聽得老男人明明是個糙漢子,卻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請求,宋紫菀略顯無奈。
腦海中偶爾還會回放出昨天夜里的場景。
明明也不是特別的想和他發(fā)生點事故,她卻沉浸在這種生猛耝暴的愛意?之中無法自拔。
“你不在酒店吃過早餐再出門嗎?”宋紫菀順手將手里的水杯放在邊柜,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問。
“不了,早上到那邊,和其他人一起吃飯,邊吃邊談工作。”
祁驍臣手臂穿過她后腰,把人摟進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牽著姑娘就出門。
一出門,就看到幾名身穿省廳制服的隨行阿Sir候在走廊一端的電梯口。
宋紫菀臉頰不禁一熱,有點沒臉見人似得,硬著頭皮被牽著,走進行政專屬電梯。
幾名隨行人員緊跟著邁進電梯,安靜地猶如空氣,眼睛全都盯著電梯鍵顯示屏,好像也沒有什么事情跟祁廳匯報。
“噢!對了,101層還有個大堂吧,下午茶豐盛可口,據(jù)說甜品顏值超高,是你們女生所喜歡的。你下午約個女醫(yī)生一起去品嘗。”祁驍臣移開看向電梯鍵的視線,沒跟身邊小妮子對視,眸光落在別處。
宋紫菀恨不得把自己蜷縮起來,胸口起伏著,抬眼看他,“要不要單獨付費啊?”
“嘶…”他無奈的笑了笑,寵溺地揉著她發(fā)頂,“所有消費記賬到我們住的客房,到時一起結賬。”
當著幾名隨行人員,宋紫菀不好多問。
一行人疾步穿過酒店大堂,幾輛黑色的高級商務車早已停在酒店大門外。
以前,宋紫菀只是依稀看到過有關體制內的一些介紹。
這次,親眼見到祁廳所到之處的待遇,算是開了眼界。
“早上好,祁廳。”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見到祁驍臣,便是恭謹?shù)乩_車門,請祁廳先上車。
祁驍臣眼眸淡淡瞥他一眼,“劉處長,你這么早過來接我?!”
“不早啦,領導吩咐過,今天的事情特別重要,領導等您過去一塊兒吃早餐。”
劉處長微彎腰身,回頭沖著宋紫菀微笑點頭,算是致意,至于她理不理完全是她的事。
跟著上了后邊那輛車。
宋紫菀站在酒店大門外,目送幾輛車徐徐駛離,多少了解了一點,體制內等級次序分明,何況是祁驍臣這般最上層的領導。
站在酒店門外,一時忘了注意周遭。
兩名外科醫(yī)生,穿著運動健身服,背著簡便小背包,走到了她面前,其中一位外科醫(yī)生揶揄道:“宋醫(yī)生這么早下來送男友的啊?”
“啊?”
他們遠不遠的早就看到了宋醫(yī)生被男友牽著手出來,一看就是體制內的權貴。
那側影,出眾的身形和氣質讓人無法忽略。
“好像是某位領導?”
宋紫菀拍著發(fā)燙的臉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值一提的小官。”
“哄我們沒見識是吧?處長親自來接他,還能是小領導?”
三人一路說笑著走進了酒店。
中午休息的時候,宋駿康突然打電話過來,“姐!你在上京培訓是吧,我也想過來旁聽,你給我安排一下。”
“我們是從業(yè)人員例行業(yè)務培訓,你一個才讀完醫(yī)學院大一的學生來湊什么熱鬧?”
“不行,我就想?yún)⒓樱〗o我發(fā)定位,我現(xiàn)在就過來。”
“你期末考完了?”宋紫菀一副張姐的模樣,氣勢很兇,就要教訓人。
宋駿康‘嗯’了一聲,“你快點發(fā)定位,如果我不能參加,那為什么秦院長告訴我你在上京參加培訓?”
當姐姐的嗤笑一聲,甩了個定位過去。
不到一個鐘頭,宋駿康果然屁顛屁顛的來了,不但他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醫(yī)學院女同學。
宋紫菀已經(jīng)開始了下午的培訓,接到弟弟的微信消息,悄悄出去接他。
看到站在弟弟身旁的女同學,一身白色體恤衫和牛仔短褲,小白鞋,扎著馬尾,一看就是很本分的女大,“宋駿康,這位是你同學?”
“啊…呃…”宋駿康俊臉微微一紅,點頭道:“她是藥理學的師妹,聽說你們在這邊培訓,就跟著過來看看。”
“姐姐你好,我叫張燕,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女大背著雙肩包,靦腆的打招呼。
宋紫菀心中不爽,臭小子多半是在大學談戀愛了,明晃晃的把人帶到她這個當姐姐的跟前來見個面!
“沒關系,你們進去之后不要講話,就坐過道上加的凳子吧。”宋紫菀意味深長的睇了老弟一眼,把人帶進了會場。
要不是事先跟培訓組打過招呼,她也不能隨便帶人進去。
畢竟,各個單位都是交了培訓費用的。
下午半天的培訓之后,也意味著當天的培訓學習告一段落。
宋駿康帶著他同學,趕緊跟在姐姐身邊,“姐,秦院長說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麗晶酒店,是不是真的?”
“你想干嘛?”宋紫菀一臉警惕。
“就、就是想去你住的客房看一看,畢竟這是五星級大酒店,平常我們這種大學生根本都不敢進來,你們單位這次就你過來參加培訓,你自己一個人住這么好的酒店,要不,今晚我們留下來陪你?”
宋紫菀無語,“宋駿康!你們學校寢室是不能住了嗎?自己還沒賺到一分錢,就敢住酒店。”
“那…,要不你讓我同學留下來住一晚,她陪你一起,你也不會無聊啊。”宋駿康說著便給張燕投去一抹眼神暗示,把人推向姐姐。
“我的客房,不方便外人進去住。”宋紫菀不用問也猜到怎么一回事,直接拒絕了。
“她可以睡客廳,又不會打擾你。”
“抱歉!”宋紫菀眼神很淡,對宋家二世祖沒有一點好臉色,“我男朋友晚上和我一起住的地方,你覺得不打擾?”
宋駿康一愕,吃驚道:“昨天那人真的帶你來五星酒店開房?!我姐夫周敘言知道你在外面玩這么花嗎?不行,我不能看著你犯錯,現(xiàn)在就給周敘言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