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野咬著后牙:“你好好說。”
“我好好說了呀,你又不高興。”熊樂聲音越來越小,同時求救般的看向孟期。
孟期眉頭微蹙,轉(zhuǎn)頭看向喻野:“你別嚇唬人家,怎么人家還不能說實話了?”
果然孟期一加入,喻野就慫了:
“行,你倆就欺負我吧,說不過你倆行了吧,吃飯吃飯。”
孟期:“好好好,就當是我倆欺負你吧。”
對面的熊樂默默埋下了頭開始偷笑,可喜可賀,他這輩子第一次說贏了喻大少爺!
果然在職場中,站對了隊伍很重要啊!
這頓飯實在是太好吃了,幾個人吃的干干凈凈,一點也沒剩。
孟期:“嗝,今天又沒控制住。”
喻野:“嗝,晚上不吃了。”
熊樂:“嗝,要不要給你們買點健胃消食片去?”
喻野和孟期擺擺手。
“回去做做運動就好了。”
熊樂:“...”
喻野拍了他的腦瓜子一下:“...是真的運動!”
熊樂:“我知道是真的運動!”
幾人先回了酒店做了休整,傍晚時分,孟期和喻野自己去外面溜達了一圈散步。
她們?nèi)サ氖且粋€生活廣場。
廣場很大,一眼望不到邊的那種,這個時間市民們吃完了飯,都出來消化食了。
大概是時間久了自然形成的某種默契,廣場被分成了幾個部分。
一個部分年輕人居多,有擺上路障練輪滑的,有練滑板的,還有跳街舞的和街頭彈唱的。
孟期和喻野在每個隊伍前都看了會兒熱鬧。
練輪滑的那些人,穿著個帶轱轆的就跟平地上一樣,過那些障礙的時候絲滑的不行。
滑板的就更嚇人了。
看到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小朋友,從三層臺階上直接滑下來,孟期緊張地揪了一下喻野手臂上的汗毛。
還沒緩過來呢,又來了一個從臺階跳上扶手,又從扶手跳了下來的,這回在被孟期揪到汗毛之前,喻野趕緊握住了她的手。
雖然在電視上也見過,但現(xiàn)場看著還是不太一樣的。
“這也太嚇人了,看的我心都跟著揪了一下。”孟期咧著嘴說。
“還好吧,也沒那么難。”喻野淡定地說。
“還好?那你能這樣?”
“扶手那個不行,跨三個臺階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喻野平靜地說。
“真的假的,”孟期抬頭驚訝地抬頭。
喻野:“之前練過一點。”
孟期皺了皺眉,“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完全了解你啊,我連你會滑板都不知道。”
“那時候在國外沒事兒的時候練的。”喻野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是也不知道你...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嗎?”
孟期思考了一番,“好像沒有吧,晚上咱倆得好好對對,看看還有什么對方不知道的事情。”
看完滑板,倆人又看了會兒旁邊跳舞的。
一套地板動作還挺專業(yè)的,手撐著地倒立的時候,衣服滑下來,露出了結(jié)實的腹肌。
孟期不自覺地“哇”了一聲,余光察覺到來自喻野的視線。
“腹肌不錯,但比起我男朋友的還是差遠了。”
這邊是極限運動區(qū),旁邊那一片就是廣場舞、廣播操那些的地盤了。
最搞笑的是,這個街舞的音樂放的很大聲,而旁邊緊挨著,就是一組打太極的叔叔阿姨。
兩邊一個節(jié)奏大師,一個平靜如水,而兩組人都十分的自然,好像只有孟期和喻野站在中間感覺很割裂。
“好神奇,他們好像一點都不會互相影響的。”
走遠了,他倆還忍不住回頭再看兩眼。
果然生活中處處有驚喜。
廣場舞果然還是很火的,一個廣場上就有好幾撥不同的舞種。
孟期在其中一個隊伍的后面站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地就跟著跳了起來。
“你別說,這廣場舞還確實挺上頭。”
孟期蹦蹦跳跳地上去拉喻野,“你也來跳兩下嘛。”
“我不跳。”喻野一步躲出去老遠,“這種舞臺不適合我。”
孟期:“不跳算了,不跳你就看著我跳。”
喻野不光看著她跳,還幫她拍視頻記錄了呢。
看著屏幕里她輕松的樣子,喻野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
再旁邊的一個區(qū)域就是休閑運動區(qū)了,里面有打羽毛球的,有扔飛盤的,還有跳繩的踢毽子的。
大部分是一家人一塊來的,還有和朋友一起的,充滿了歡聲笑語。
當然,還有很多人是和他們一樣在散步的,而夜跑的那些則圍繞在廣場的最外層。
孟期和喻野手牽著手,在人群中慢悠悠地晃著,感受著此刻最最平凡而普通的幸福。
對這個廣場上的大部分人而言,今晚的一切和每一個普通的日子沒什么區(qū)別。
但對孟期和喻野來說,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和難得。
很多個這樣平凡的晚上,她們不是在山里拍戲,就是在影視城又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工作著,即使沒有工作,也有各種各樣的應(yīng)酬或者不方便。
所以有時候他們覺得自己在活著,并且還活的還很好,但確是浮在生活之上的,有種不能腳踏實地的真實感。
而像今天這樣的晚上,可以當成是一種充電。
讓自己覺得自己和每一個感受著普通的幸福的人們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大概這就是生活在五光十色中的人總會羨慕普通的人,而過著平凡生活的人,又總是會羨慕生活精彩紛呈的人的原因吧。
雖然每個人過的生活有所不同,但對于幸福的追求都是一樣的,而時不時地換一種方式生活,也讓那一刻更加的難忘和充滿了意義。
兩個人就這樣走了很久很久,到廣場上的人群都開始散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希望以后也能經(jīng)常有這樣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