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安:“我這不是說萬一嘛。”
姜逢白了他一眼:“萬一也不行,你會不會聊天啊。”
“那你說怎么聊。”
姜逢扶著他的臉轉向廚房:
“你看這倆孩子,多般配啊,有沒有咱倆年輕時的樣子?”
孟裕安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廚房里的兩個人,認真道:
“女兒跟你,一樣好看,喻野嘛,比我年輕的時候還差點。”
姜逢:“...”
孟裕安轉過頭看著她:
“不說話什么意思啊,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嘿!敷衍我是不是?”孟裕安把姜逢的臉轉向自己,
“你是不是歲數大了開始健忘了啊,想當年你老公年輕的時候帥的多么驚為天人你都忘了?!”
姜逢皺眉:“誰歲數大了,我才多大歲數啊,怎么,你嫌我老了是不是?”
孟裕安眼睛瞬間睜大:“怎么就是我嫌你老了呢,明明是你嫌我不夠帥,你這是偷換概念。”
“你才偷換概念。”
“你偷換概念。”
...
“爸!媽!你們倆吵什么呢?”
孟期一邊忙著做飯,還得抽空關心一下吵架的爸媽。
“哦,沒事,我跟你爸探討一下我有沒有老的問題。”
孟裕安小聲嘟囔:“明明是我是不是比喻野還帥的問題。”
“怎么會老呢,媽您還年輕貌美著呢,”孟期笑著問孟裕安,
“是不是啊,爸?”
孟裕安趕緊點頭:“那當然了,我老婆永遠是最漂亮的。”
“真好,”孟期撞了下在旁邊切菜的喻野的肩膀,
“我老爸是我見過最會夸老婆的人了,要想關系和諧,必須嘴甜。”
懂了!今天的喻野很上道。
確認了岳父岳母大人沒有看他們這邊,喻野貼著孟期的耳朵:
“你也是最漂亮的。”
孟期小眼瞟了他一眼:“算你學的快,繼續保持哦!”
眼看時針轉了一個圈,孟裕安和姜逢的肚子同時開始叫喚了。
“你們兩個怎么樣了,還是讓我來幫忙吧。”
姜逢怕是自己會餓過去,就起身走進了廚房。
剛踏進去就被孟期推了出來,“馬上就好了,今天這頓飯就讓我們倆來做。”
然后又是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終于四菜一湯被端上了桌。
“爸,媽,快來吃飯了。”
“喲,手藝又見長啊,看著色香味俱全的。”
姜逢主打的就是一個鼓勵式教育,還沒吃就開始夸。
孟期得意地揚眉,“那必須的,快坐。”
“你們兩個可以啊,這一桌子有模有樣的,”孟裕安挨個菜看看,欣慰地點點頭,突然發現好像還少了點什么,
“這菜得配上點好酒吧,等我去我的酒柜里找瓶好酒出來。”
“孟叔您坐著,”喻野從門口他們那來的那一堆禮物里找出一個盒子,“我帶了一瓶好酒,今晚我陪您喝點兒。”
孟裕安聽了很開心,“那太好了,那你快把酒擺上,我拍張照。”
姜逢:“干嘛?你還要發朋友圈啊?”
“我不發朋友圈,我發給老鐘,”孟裕安拿出了手機,給今晚的菜和酒,還有兩個酒杯都拍了照,
“誰讓他沒事老跟我顯擺,女婿又陪他喝酒了,不就是女婿嘛,好像誰沒有似的。”
聽到“女婿”兩個字的瞬間,喻野眉梢上挑,有些受寵若驚了。
“爸!哦不,孟叔,我敬您。”
喻野作勢就要干了這杯。
這聲字正腔圓、渾厚有力的“爸”,把孟裕安喊的一個哆嗦。
孩子倒挺主動的,還沒給改口費呢就喊上爸了。
“別別,咱慢慢喝,先吃點菜再說。”
孟期和老媽相視一笑,看來老爸早把喻野當女婿了,這下她可以放心了。
“爸、媽,吃魚。”
孟期給姜逢和孟裕安一人夾了一塊魚。
姜逢:“這就是你想吃,然后小野專門學的那個魚?”
“也沒有,我就是有一次看視頻的時候看到了,就隨口一說我也想吃。”孟期一邊盛湯,一邊答道。
“隨口一說都去學,這熱戀期就是不一樣哈。”
姜逢意味深長地看著孟裕安說。
孟裕安:我懂了,你這么說我就懂了!
“行,你說你想吃什么,我也學著給你做。”
喻野默默滋溜了一口不敢吱聲,真不是他自戀,可是怎么不管到哪,他都能引發一頓比較啊。
還是怪他這個男朋友做的太全面太優秀了。
今天的晚餐氛圍其樂融融,意外的是,孟期的父母并沒有問太多關于兩人未來規劃的問題。
除了剛進門的那一段對話,仿佛今天就是一頓普通的晚飯。
喻野緊張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和孟裕安心情很好的一杯接著一杯的碰。
甚至還有點太放松了。
“來孟叔,我敬您,謝謝您同意我和孟期在一起。”
他瞇眼笑著,舉起杯子等著孟裕安跟自己碰杯。
孟裕安不悅地皺眉:“怎么還叫孟叔啊,直接喊爸得了。”
他這會兒是越看這個未來女婿是越看越滿意,還叫叔多見外。
喻野有點不勝酒力了,但這句話他聽進去了。
抿著唇,羞澀一笑,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個響亮的“爸”。
“爸,謝謝爸,我愛你,爸...”
“不是,怎么還愛上了。”孟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現在叫爸還太早了啊,別叫了啊。”
“那不叫爸叫什么呢,”孟裕安想了想,“叫大哥怎么樣?”
孟期:“...”
姜逢:“...”
來了來了,喝大了之后的稱兄道弟的必備環節來了。
“大哥?叫大哥好,大...”
喻野的“哥”還沒叫出口,就被孟期捂住了嘴。
“你喝多了,別喝了啊。”
“你這長輩也沒個長輩的樣子,”姜逢把剩下的小半瓶酒收了起來,“都別喝了,趕緊吃完飯睡覺去。”
孟裕安“嘖”了一聲,“這不是女婿第一次陪我喝酒,我高興嘛!”
“高興就要喝酒啊?人家小野酒量不好,我跟你說就這一次啊,以后都不許喝了。”
其實自打孟裕安上次生病以來,就很少喝酒了,今天的確是因為高興,就放縱了些。
姜逢教育他的時候,孟裕安就老老實實地低著頭挨訓,末了抬起頭,笑著抬手比劃了一下,
“遵命,都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