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隨便坐。”
關(guān)閉防盜門,阮憐云很不自在的招呼起來。
房間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
因為沒有電,所有的電器全都廢掉了。
一間臥室開著門,里面被阮憐云改造成了問診室,里面堆放著許多書籍和藥品。
吳思雅驚奇地道:“你還在家里給人看病啊?”
阮憐云點了點頭,道:“大暴雨后,大家有病不能去醫(yī)院看了,正好我是醫(yī)生嘛。”
徐巖道:“你就是靠給人看病換取食物,維持下來的?”
阮憐云道:“也不全是。剛開始下暴雨時,家里就派人就給我送來了很多吃的。”
徐巖立刻明白了過來,道:“那你不應(yīng)該斷糧啊?”
吳思雅驚奇地道:“你不會把吃的都給別人了吧?”
阮憐云紅著臉沒說話,頓了頓才道:“我……我也沒想到,這場雨竟然一直都不結(jié)束。”
阮憐云的想法倒也不奇怪。
即便是今天,雖然大家都已經(jīng)接受了世界末日的現(xiàn)實,但仍然有許多人還在抱著幻想,將來有一天雨會停下,洪水也會退去。
即便洪水不退,只要雨停了,那也不過是海平面升高了而已。
華夏這么大,總歸有地方讓人住,繼續(xù)生活,社會秩序也會重歸于平靜。
即便是徐巖,也不敢否認(rèn)將來會有那么一天。
但是,真的會有那么一天嗎?
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外間都沒有任何救援。
他們已經(jīng)成為困守小區(qū)的一座孤島,完全失去了外間的聯(lián)系。
“你真傻。”
吳思雅望著阮憐云,感嘆了一句。
看著附近只有她們兩個人,吳思雅低聲耳語道:“你也是,穿著白大褂就算了,還穿褲子。但凡你今天換條絲襪,徐巖都能多瞧你一眼。”
阮憐云俏臉一紅,道:“你是他的……”
“女人咯。”
吳思雅毫不避諱地道:“他家里不止我一個女人。但是……”
阮憐云咬了下嘴唇,道:“聽說他家里有很多糧食?”
“不止。”
吳思雅道:“他家里雖然有很多女人,但那里的生活,是你想象不到的快樂。”
“家里有充足的電力,有各種美食,有……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阮憐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猶豫。
吳思雅見狀,冷笑道:“阮醫(yī)生,我看你不像是蠢人,這種時候了,你不會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我敢肯定的說,雖然你很漂亮,但是你要不主動一點,你這輩子都爬不上徐巖的床。”
阮憐云一呆,然后點了點頭,道:“我該怎么辦?”
“帶我去你房間,我給你打扮打扮,然后幫你收拾東西。”
“謝……謝謝你。”
“我叫吳思雅,那是我妹妹吳思琪。”
說著,吳思雅就拉著阮憐云向臥室走去,穿過客廳時笑著對徐巖道:“我們?nèi)ナ帐耙路瑒e的東西勞駕你咯。”
徐巖點了點頭,走向診室。
雖然徐巖抽到過一個一千積分的大型“醫(yī)療包”,里面包括各種藥品甚至手術(shù)器具,但藥這東西,不嫌多。
徐巖巡脧了一圈,將阮憐云家里能用上的全都收入空間。當(dāng)然,他還是用了兩個包裝模作樣的打包藥品。
二十分鐘后。
吳思雅姐妹和阮憐云,拎著大包小包走出臥室。
阮憐云化了淡妝,戴上了銀絲邊眼鏡,身上換了件短袖白大褂,系著扣子,腰間用白色腰帶束住,小蠻腰一收,身材曲線立刻就出來了。
衣領(lǐng)大開,里面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兩個奶白的半球若隱若現(xiàn)。下擺明顯被裁短了,只到大腿根部,連屁股都罩不住。
修長的大腿上裹著黑絲,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三角褲十分醒目。
原本,吳思雅準(zhǔn)備給她現(xiàn)場做一條丁字褲的,但阮憐云死活不肯。
看著徐巖望向阮憐云的眸子閃爍出亮光,吳思雅不禁撇撇嘴:“男人……這么容易就上鉤了?”
還是周婧婧那個婊子更懂男人啊,自己以后的多跟她學(xué)學(xué)。
阮憐云一臉羞恥的站在那,根本不敢看徐巖的臉,一雙手無力的將白大褂往下扯著,又被吳思雅打開。
“我們收拾好了,走吧?”
“走。”
四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繼續(xù)下樓。
這一次他們學(xué)乖了,直接加快了腳步,不再給沿途的其他人截胡的機會。
回到家,莊夏柳、鄔雨琴等人一眼看見阮憐云,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看樣子,阮憐云果然是御龍灣小區(qū)的名人,連她們都認(rèn)識。
這跟阮憐云的職業(yè)也有關(guān)系,畢竟誰能不生病啊。
在看到阮憐云身上的裝扮,眾人臉上的訝異更濃了。
阮憐云,在她們眼里可是高冷美女的代表。
而且,人家也有這個資本。
沒想到,連她都開始“墮落”了。
吳思琪卻顧不上管別人,一進(jìn)門,一雙眼睛就火熱的看向了廚房。
“唷,這是思琪吧,果然跟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呢。你這是餓了?”
看到家里一屋子的美女,吳思琪的傲氣再度被打壓了,她顧不得吳思雅的警告,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昨天烤的面包還剩了些,我先去給你拿點,到了晚上再吃大餐。”
吳思雅一聽就急了,急忙阻攔道:“婷婷姐,沒到飯點呢還是別吃了。”
車婷婷掃了徐巖一眼,道:“餓兩天了,不墊墊哪有力氣干活?”
就愛你他這么說,吳思雅也沒再阻攔。
眾人在一邊寒暄,吳思琪則縮在角落里,抱著面包狠狠的啃著。
“家里的屋子都住不下了,看來得打地鋪了。”
就這兩天,家里就一下子多了四個女人。
徐巖道:“把旁邊的房間都打通,不就有地方住了嗎?”
“呀,我怎么沒想到呢。”
徐巖直接開干,他來到一間次臥,將東西撥開,掄起大錘就開始砸墻,不一會便砸出一扇門來。
墻那邊是隔壁的1702,已經(jīng)裝修完了,家具什么的都還是嶄新的沒拆封。
徐巖繼續(xù)砸墻,將1703也打通了。
1703還是老樣子,雖然防盜門已經(jīng)壞了,但懾于徐巖的威嚴(yán),沒人敢來這里造次,因此家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莊夏柳這還是第一次“回家”,看著家里熟悉的東西,一時間有些感慨。
對郁鴻斌的去向,她問都沒問。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對郁鴻斌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她已經(jīng)沒太多感覺了。
隨后,徐巖找出電焊,直接將1703和1702的防盜門焊死。
為了堅實,徐巖還在防盜門上加焊了幾條鋼筋。
如此一來,想砸開防盜門,比直接砸旁邊的墻都困難。
徐巖在那忙碌著,一幫女人則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開始商量著安排自己的新家。
整層打通后,他們一下子變成了九室五廳,單衛(wèi)生間都有五個。
電線再拉過去,整個17層完全成了徐巖的私人領(lǐng)地了。
原本還有人建議將樓梯口的防火門也直接封死掉,但想了想他們也還要出去,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