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巖對康愷老婆手里有槍絲毫不覺得稀奇。
他早把身上的武器都收入了空間,此刻手里只拿著康愷的手槍,還倒提著。
聽到少婦的話,他依言緩步走進客廳,然后彎腰,將手里的槍放在地板上。
“踢過來。”
少婦很謹慎,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徐巖輕輕一踢,便將手槍踢到少婦面前。
見徐巖如此配合,少婦才松了口氣,朝門外瞥了一眼,道:“曉雅,關門。”
少女康曉雅關上房門,落鎖,然后背靠著防盜門,舉著菜刀瞪視著徐巖,問道:“你是什么人?”
“徐巖。”
望著徐巖沉著的模樣和冷靜的語氣,康曉雅不由得一怔,道:“你……一點都不害怕么?”
徐巖道:“我為什么要害怕?”
康曉雅聽了,登時一怒,鼓起了腮幫子,思考了一下,才道:“你……你舉起手來,雙手抱頭,蹲下。”
徐巖依言,緩緩舉起雙手。
少婦仍拿槍指著他,問道:“老康呢?”
“他死了。”
……
“什么?”
少婦和少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一驚。
少婦舉起槍,就瞄向徐巖的胸膛。
然而,徐巖的動作卻更快,他舉到一半的右手,手中忽然多出一把戴著消音器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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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子彈,精準的洞穿了少婦右手虎口。
“啊——”
少婦慘叫一聲,手槍跌落。
嗯,連慘叫聲都這么好聽。
沒想到,老康居然有這么一個極品老婆。
“媽,你怎么了……”
康曉雅一驚,急忙沖到少婦身邊,握住了她的右手。
少婦左手扼住右手手腕,一臉痛苦之色,手上的血卻還在咕咕流著,瞬間就染滿了手掌。
“媽,你……”
康曉雅怒視向徐巖。
“曉雅,不要——”
少婦一驚,急忙阻攔女兒做傻事。
徐巖隨意的用槍指著兩人,輕笑一聲,道:“還是夫人識大體。”
少婦忍著劇痛,道:“我……我可以包扎一下嗎?”
徐巖點了點頭。
少婦看向女兒,求助道:“曉雅……”
康曉雅一臉驚慌地道:“媽,我……我該怎么做?”
“用你的橡皮筋勒住你媽的手腕,勒緊了,先止血。”
徐巖出言指導道。
康曉雅一聽,立刻摘下自己扎頭發的橡皮筋,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下來。
她手哆嗦著將橡皮筋套進母親手腕上,反復勒了幾下,潔白的小手上就沾滿了血。
“媽……”
康曉雅登時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看著徐巖,道:“我……嗚嗚……你敢打我媽媽……嗚嗚嗚……我要殺了你……嗚嗚嗚……”
徐巖撇撇嘴,斥道:“拿醫藥箱去。”
“唔……”
康曉雅收住了哭聲,扭頭跑到電視機旁邊的架子上,從上面拿起醫藥箱跑了回來。
打開醫藥箱,看著里面滿箱的東西,康曉雅又止不住的哭道:“我……我該怎么辦……”
徐巖撇撇嘴,這姑娘也不算小了,她爸媽連一點生存技巧都不教她?
少婦道:“曉雅,別慌,媽媽教過你的。”
“我……我……”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徐巖道:“拿云南白藥,灑到傷口上,然后用紗布包住。”
“哦……”
康曉雅立刻找出藥來,依言操作。
上了藥,包扎好后,血果然不流了。
然后,少婦才問道:“我家老康,是怎么死的?”
徐巖冷冷地道:“現在,不是你的提問時間。”
少婦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雖然她足不出戶,但不代表她對外面的世界沒有絲毫了解。
一個女人,尤其是這么漂亮的女人,落入一個男人手里,會發生什么事,她心里很清楚。
世道變了,現在已經沒有秩序了。
徐巖道:“現在,把你女兒捆起來。”
康曉雅一驚,道:“你……你要干什么?”
徐巖聲音陡然一厲,道:“再多嘴,我一槍崩了你!”
康曉雅頓時驚愕的瞪大雙眼,淚眼婆娑的眼睛,再度流出淚水,哭了起來。
“不許哭!”
康曉雅立刻收住了哭聲。
少婦哀求地道:“你……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傷害我女……”
看到徐巖眸子里的厲色,少婦頓時收聲,滿臉無奈的找到一根繩子,忍著右手的劇痛,開始捆綁起女兒來。
“捆結實點。”
少婦一咬牙,加重了力道,右手上立刻流出血來,浸濕了紗布。
少婦疼得眼淚都溢了出來,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將康曉雅的雙手雙腳都捆上后,康曉雅倒在地上,在地上蠕動著,真像個小熊一樣。
徐巖走過來,一把提起康曉雅,像拎小雞子一樣,拎著她往主臥走去。
少婦駭得一張臉瞬間慘白,急忙沖過來,哀求道:“我求求你,我女兒她……她還是個孩……”
徐巖冷冷地望著少婦,道:“夫人,你想讓你女兒死嗎?”
少婦大驚,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跌坐在地上。她嘴唇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徐巖拎著康曉雅走進臥室,也不關門,直接將其丟在床上,然后打開衣柜,將衣柜里面掛著的衣服扯出來丟在地上。
做完這些后,徐巖提起康曉雅,將她丟進衣柜里,道:“老實呆著。”
說罷,他將衣柜門關上,然后用鐵絲將門擰死。
臥室門外的少婦看到徐巖這個動作,臉色頓時一緩。
徐巖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扭頭看向窗戶。
所有的窗戶,都用厚門簾拉住了,很顯然他們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家里有電。
徐巖將槍放在桌上,掏出煙,點燃了一支。
少婦望著徐巖,眉頭微皺。
顯然她很討厭煙的味道。
一支煙抽完后,干凈得像舔過一樣的地板上落下一地煙灰和一顆煙頭。
“做飯去。”
歇了一會,少婦的雙腿已經恢復了些知覺,用左手撐著地,緩緩站起身來,然后向廚房走去。
她的右手非常痛,但一只手又不能做飯,只能忍痛去冰箱里拿出食材來。
女兒在人家手上,她更不敢糊弄徐巖,甚至從冷凍柜里,取出了一塊寶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