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是沒有的,陸秋這次趁著夏晚歌加賽用不著他,將工作交代的明明白白......
他只能等第二天晚上跟夏晚歌去路邊遇鬼。
遇大量的鬼。
一整個(gè)白天,夏晚歌都在準(zhǔn)備測試,陸秋看見夏晚歌坐在桌子前寫寫畫畫,嘴里念念有詞的樣子,覺得心里癢癢的,于是湊過去看看她在寫什么。
紙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對話,而夏晚歌的搜索引擎搜索的居然是......
“怎么有效的抓早戀?你見過的最有效的抓早戀的方法?身為教導(dǎo)主任,怎么樣機(jī)智的抓早戀?”
這對嗎?
嗯......
好像也有點(diǎn)兒對。
雖然打擊的是未滿一年魂魄和陰差戀愛的問題,但......怎么不算早戀呢?
“你這里寫的是什么?”陸秋指了指夏晚歌面前的紙問道。
“臺詞。”夏晚歌道。
“什么臺詞?”陸秋疑惑。
“我和你的詞。”
于是當(dāng)天夜里,夜才深,夏晚歌就拉著陸秋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然后站定在路邊。
她瞇眼看向了道路盡頭,然后壓低了聲音道:“詞兒我都整理成電子版了,你應(yīng)該記住了吧?等會兒我給你打手勢,你就說。”
想到那些詞,陸秋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鼻子,“我好像有點(diǎn)兒像捧哏的,咱們真的要這么做作嗎?”
“不然呢,你有什么好方法?這是我搜遍網(wǎng)絡(luò),找到的最佳方案了。”夏晚歌道,“兵不血刃,以智取勝。”
“行吧。”陸秋妥協(xié),“我再看看詞兒,但是......我真的要按照上面的語來說嗎?你確定自己沒有夾帶私貨嗎?”
“那要不咱倆換一換詞?”夏晚歌挑眉。
“當(dāng)我沒說。”陸秋想到對方的臺詞趕忙道。
還不等他再問什么,突然就感覺背后一寒,后頸開始發(fā)毛。
來了。
有鬼怪來了。
不,按照夏晚歌的說法,是一群鬼怪來了。
夏晚歌今天拉著他在這里等著,就是為了提前演戲給一些路過的鬼怪看的。
此時(shí),陸秋接收到了夏晚歌的眼色,于是他連忙收拾好心情,揉了揉臉,按照臺詞上給的情緒和語句開口,
陸秋(語氣夸張):“聽說你明天要抓未滿一年的鬼怪和陰差談戀愛的事情?!你有什么頭緒嗎?!這很難的?!”
夏晚歌(表情為難)(語氣煩躁):“唉,是啊,唉。”
這段對話瞬間吸引了路過鬼差和鬼怪的注意,他們也聽說了這件事,見對方似乎沒有看見他們,于是都稍稍停下了步子看著兩個(gè)人,想提前弄清楚抓他們這片區(qū)域的人什么策略。
陸秋詢問:“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為難?說出來我聽聽?你是擔(dān)心抓不到嗎?”
夏晚歌扶著樹,再次嘆口氣,老氣橫生又很為難,“不是擔(dān)心抓不到,其實(shí)我對于這種現(xiàn)象并不是那么否定的。”
“你在說什么?!”陸秋表情平靜,但語氣按照臺本上的夸張又亢奮,“這是錯(cuò)誤的,你不應(yīng)該說這樣的話,明天你應(yīng)該努力抓住他們才對!”
陸秋背完這段臺詞后,很想跟夏晚歌說這段寫的過于冗余,看的時(shí)候覺得還好,說出來書面語好重......
“不不不。”夏晚歌痛苦的捂頭,爾康擺手,“你不懂,你不明白!誰說新鬼和陰差之間就沒有真愛?!鬼是新鬼,但他們是從人轉(zhuǎn)變來的!怎么能把他們當(dāng)小孩子來看呢?!這是不對的!不能這樣一竿子打死!”
陸秋:“......”
他看著面前語氣做作,動作夸張的夏晚歌,頓時(shí)尷尬到忘詞了......
救命,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夏晚歌說她定的臺詞啊,以前不是能發(fā)揮好么?
夏晚歌看著陸秋擰眉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忘詞了,但她微微傾斜 視線,就看到有鬼湊近了在聽他們講話,并且還有一個(gè)明顯是才成鬼不久的魂魄在那里頻頻點(diǎn)頭,于是夏晚歌果斷記住這個(gè)女鬼的長相,并且決定明天著重抓她。
陸秋把腦海里的前臺詞飛速的過了一遍,然后終于想起來了自己的詞,他擰眉擔(dān)憂道:“那你明天準(zhǔn)備怎么辦?這是比試,你難道就直接放棄嗎?”
“放棄就放棄吧,反正我分?jǐn)?shù)高,也沒必要去為難幾個(gè)鬼戀人。”夏晚歌說完,義憤填膺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鬼戀人嗎?”
“什么樣的?”
“就是看到有人突擊檢查之后,就立刻松開彼此手的鬼怪戀人!分明抓到了就只是批評教育,再談話一輪,但是他們卻直接松手了!這算什么愛?這分明就是利用新鬼慕強(qiáng)的心理!”
夏晚歌繼續(xù)氣憤道:“不過這樣也好,這也算讓那些初來乍到的新鬼看清楚跟自己談的陰差究竟是什么樣的鬼東西,連這么點(diǎn)坎兒都過不去,還談?wù)鎼郏『牵υ挘〖兗兙褪球_人!”
“確實(shí)。”陸秋上前一步,攥緊了夏晚歌的手腕,輕聲道,“反正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的,雖然愛情不需要證明,但這點(diǎn)兒擔(dān)當(dāng)我還是有的。”
夏晚歌看著陸秋的緊緊攥著她手腕的手沉默了。
小伙子怎么擅自加詞了呢?
按照劇本,在她說完最后一段詞之后,他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
“你不相信我?”陸秋挑眉,語氣誠懇,“只要你開口,你希望的事情我都會盡全力辦到,只要你陪在我身邊。”
月光下,陸秋的眸子格外的明亮,他的瞳孔中有流光,格外的明顯。
回想著之前的種種,夏晚歌勾唇反握住了陸秋的手腕,“我相信你。”
只要她說出的話,陸秋不管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但是每一件他都沒有掉鏈子,除了......
【除了你拉黑我那次。】
陸秋:“......”
他將視線偏到別處,心底郁悶。
怎么還記得呢?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夏晚歌哼哼兩聲。
【做鬼都不會忘記的。】
陸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