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活尸吐了不傷身......

但也好渣。

正在給夏晚歌兌溫水的陸秋莫名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好像又有人蛐蛐他了。

周青澤把藥喝完之后，起身道：“我再進去看吧。”

“別急。”夏晚歌坐在沙發上，看了眼他們兩個人拼湊出來的唯一一個字，不過才一眼，她又趕忙偏開視線，不能去理解它，一旦想辦法去理解了，腦袋就開始暈，“徹底休息好了再進去吧，順便想想能夠用什么好的辦法，只用這個笨辦法，很難贏。”

“嗯。”周青澤也不強求，而是坐下來和他的師妹一起占卜，確實如同對方說的那樣，硬來很難拉開差距，只能取巧。

“《天書》傳聞記載的是當時靈氣尚未枯竭之時，各路混戰的事情。”夏晚歌輕聲開口，“除了這一點，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別的傳說？”

“我知道的跟你差不多。”周青澤道，“傳聞那個時候，通天之路還在，有能力的修者能夠踏上昆侖山，尋找機緣，得道成仙，不過這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全都是當神話來聽的。”

“《天書》都擺在眼前了，就先暫時當是真的。”夏晚歌道，“那咱們就先從神話的角度來分析一下，誰看這個不吐。”

“天皇、地皇、人皇。”周青澤道。

夏晚歌聽到這話，將他們拼湊出來的字給陸秋，“看一下。”

陸秋看了一會兒那個字，閉上眼睛偏開，“有點兒暈，但......更多的是眼睛疼。”

聽到這話，夏晚歌打開了天眼，看了眼陸秋的渾身紫氣的變化，果然發現很多紫氣聚集在了眼睛上，似乎是想要保護他。

“那你也不能用眼睛看。”夏晚歌道。

“為什么？你不是說我是......”因為有別人在，陸秋將“帝王命”三個字咽了回去。

“按照神話來講，從周天子起，就沒有人皇了。”夏晚歌道，“后來的皇帝都自稱天子，也就是天的兒子，自然也就低了一等，兒子看老子的東西，會眼睛疼也是正常的。”

“難道我身上的氣不能保護我的眼睛么？”陸秋又問道。

他迫切的想要幫忙，看到周青澤吐，他無動于衷，看到夏晚歌吐，他都快難受死了，恨不得幫她吐。

“眼睛和身體是兩套免疫系統，不是有一句話說，不要讓你的大腦發現你的眼睛？”夏晚歌突然道，“你的眼睛受傷到一定的程度，身體內的免疫系統就會啟動攻擊你的眼睛。”

“而剛才那個字在攻擊你的眼睛，紫氣自然要堆積在你的眼睛上防御，從而避免你的眼睛受傷導致身體免疫系統觸發后襲擊你的眼睛。”

“氣淤積在眼睛處，就跟在腿上是一樣的，所以你用眼睛看不了。”

陸秋嘆了口氣，表情遺憾。

這邊兩個人的探討并沒有避開周青澤和他的師妹，于是兩個人就聽著對方在嘀嘀咕咕。

聽著聽著，白羽瑤用手肘捅了捅周青澤，“他怎么又開始自言自語了？難道真的跟你說的那樣，他精神可能受到了刺激，然后完全不知道那個是他煉制的活尸？”

“我覺得像。”周青澤點頭。

又聽了一會兒，白羽瑤又戳了戳周青澤，“你說他是怎么這么絲滑的從神話傳說過渡到現代醫學，然后又繞回玄學上的？絲滑到我都差點沒跟上。”

“可能是自言自語多了。”周青澤小聲道，“能夠時常和自己的另一個精神體對話，思想是會比較跳脫的。”

白羽瑤點點頭，覺得師兄說的對。

就在兩人小聲聊天的時候，夏晚歌突然問陸秋，“你上次說看到我心里很無語，是什么樣子的？”

雖然夏晚歌這話說的抽象，但陸秋還是明白對方的意思，她是問上次自己看到她心里出現點點點三個符號的事情。

陸秋道：“我覺得更準確的說是聽見你腦海里想的東西，你腦海里有什么聲音，我就能聽見什么聲音，如果腦海里有畫面的話，我腦海里也會出現畫面。”

“原來是這樣......”夏晚歌雙手抱臂，靠在桌子旁，低頭沉思，“讓我好好想一想該怎么辦。”

陸秋也沒有打擾，而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完全將他們談話內容聽進去的白羽瑤壓低了聲音道：“師兄，我算是完全相信你的推斷了，他就是分不清了。”

周青澤點點頭。

白羽瑤唏噓道：“他的大腦居然把控尸合理化了，還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能夠聽見和看見對方畫面的理由？分明看到東西和想到東西的都是他自己，但是他好像真的覺得是另一個人心底的想法......是個可憐人，我以后再也不敵視他了。”

夏晚歌：“......”

陸秋：“......”

白羽瑤的話他們兩個人自然聽見了，于是一起無語的看向了白羽瑤以及周青澤。

說的他們都信了。

陸秋順著對方的想法細細想了想，要是夏晚歌真的是他幻想出來的另一個人，而實際上夏晚歌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煉制的尸體，只是他的大腦把一切合理化了......

想到這，陸秋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深想。

“你有沒有聽說過圖片記憶法？”夏晚歌突然道。

陸秋看向夏晚歌，點點頭。

這個方法很流行，很多厲害的人都分享過這個方法，就是將看到的東西以圖片的方式記憶而不是具體內容。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最后的畫面會定格在眼前，如果不刻意的去記憶，很快就會被大腦處理掉。”夏晚歌拿起寫了一個字的紙，然后搭著陸秋的肩，她看一眼整張紙之后，立馬閉上眼睛，“看到了嗎？”

只要不試圖理解上面的內容，那她就不會暈，她只不過是無意識的讓腦海里出現一張圖片而已。

“看到了。”陸秋也閉上了眼睛，“一張紙，上面有圖案。”

“能把圖案畫出來嗎？”夏晚歌繼續問道。

陸秋細細想了想，“消失的太快了。”

夏晚歌又反復睜眼閉眼幾次。

“看到了。”陸秋摸向了手上的筆，重復畫了一下腦海里紙張上的字，然后拿給夏晚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