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總看向杜云，又看向夏晚歌。

夏晚歌的手指在杜云和她之間來回，“我們是一起的。”

康總立馬瞪大了眼睛。

杜云適時道：“康少，不如我們到那邊聊聊？”

康總對杜云笑了笑，又看向夏晚歌，他稍微壓低了聲音道：“夏姐，你說我應(yīng)該跟誰合作？我付錢咨詢，按照你們行業(yè)規(guī)矩這單成了就按照利潤比例分成。”

夏晚歌倒吸一口氣：“......”

“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留下來，夏晚歌條件反射般摸了摸嘴角。

還有這規(guī)矩呢？

她怎么不知道？

果然，她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還沒有摸透規(guī)矩。

摸著自己的良心，夏晚歌擺了擺手，“我不接這種的。”

“那你接哪種？我看看有沒有貼的。”康少鍥而不舍道。

“兇宅清理，鬼怪驅(qū)趕，陰陽快遞，邪修破陣。”說到這夏晚歌繼續(xù)低聲道，“最近捉妖和僵尸方面也有涉及。”

康少：“......”

他希望大師說的這些，他一輩子都遇不上。

“那大師，關(guān)于這次的單子，你能不能稍微提點我一下？”

夏晚歌摸了摸鼻子，“我跟他是一起的，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暗示的夠明顯了，杜云的老爹是不可能再賺錢的了，一個人的正財偏財全都被自己作踐沒了，那就會萬事不順，哪怕有人給他喂單子，他也做不成，賺不了錢。

康少聽到這話，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等杜爸再來談合作的時候，康少只能遺憾道：“杜伯父，我們的合作可能得先擱置一下。”

杜爸瞪著眼睛，不敢置信，“這個不是我跟你爸已經(jīng)談好的么？你剛才不是說你是有原則的么？”

“我爸已經(jīng)處于半退休的狀況了，公司現(xiàn)在以我為準。”康總道，“其實有時候我也沒有那么有原則，杜云總，咱們回聊。”

杜爸：“......”

杜云：“......”

他從湊到了夏晚歌身邊，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夏姐，你是這個。”

“我必須是這個。”夏晚歌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飲料。

她可是揮揮手拒絕了上百萬的人啊。

這個時候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符后媽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跟杜爸簡單的溝通了一下之后，徑直朝夏晚歌走來。

“夏小姐，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么？”符后媽道。

夏晚歌掃了一眼符后媽那勝券在握的神情，看向了杜云。

杜云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去瞅瞅。”夏晚歌低聲道，“我好奇。”

跟著符后媽一路走到了角落，符后媽雙手抱臂眼神得意道：“夏小姐，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康少要聽你的，但我們希望你能說服他跟我們公司簽單。”

夏晚歌單眉微挑，等著對方的后招。

“之前我們談話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錄下來了。”符后媽微微靠近夏晚歌，壓低了聲音道，“你說了什么，你應(yīng)該也是記得的吧？你的這種話，不管讓哪個男人聽了都是忍受不了的程度，如果你還想繼續(xù)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那最好還是按照我說的做。”

夏晚歌看著符后媽，眨了眨眼睛，驀地笑了起來。

符后媽擰眉，氣急敗壞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她氣急敗壞的點，不是因為對方突然的發(fā)笑，而是對方的眼神！

那種仿佛成年人看著幼兒園的小朋友辦家家酒，幼兒園的小朋友對成年人囂張地喊，你拿了我的小餅干，我要告訴老師的那種眼神！

“你是覺得我不會放么？你等著！”符后媽咬著牙道。

“等等。”夏晚歌輕輕拍了一下符后媽的肩膀，符后媽得意的轉(zhuǎn)身，隨即便驚愕地愣在原地。

她看著夏晚歌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錄音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錄音筆，剛才不是在她的包里么？！

轉(zhuǎn)身的時候還在，怎么瞬間就不在了？！

“放之前，我先審核一下。”夏晚歌十分悠閑的按了一下錄音筆，她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跟他身后的人聯(lián)系？”

“我又不傻。”

“有時間和兩個人聯(lián)系，我為什么要一心一意釘死在一個人身上？”

“感情比不上幾十萬塊錢。”

錄音是剪輯過得。

“剪輯的挺好的。”夏晚歌聽完后，把錄音筆塞回了符后媽的手中，“你的手藝不錯。”

看著對方施施然離開的背影，符后媽幾乎要破防，“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嗎？你是不在乎被杜云和他身后的陸秋聽到嗎？你怎么不怕呢？你怎么就一點兒也不怕呢？！”

“事實上......”夏晚歌歪了歪腦袋，“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我怕的事情出現(xiàn)，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雕蟲小技。如果你不選擇依附男人，而選擇借他的勢，成就自己，那現(xiàn)在繞著賠笑，挖空心思取悅你的人，就是別人而不是你了。”

看著夏晚歌淡定的樣子，符后媽徹底破防了，原本她只想在幾個人面前播這個錄音的，被夏晚歌一激，符后媽腦子里一直緊繃著的弦斷了。

她迫切的想要撕下夏晚歌臉上偽善的面具，她想要證明對方是在乎這個的，只是對方能忍，并且裝模作樣而已，她迫切的想告訴自己，她一直賴以生存的手段沒有錯！她不是一個跳梁小丑！

腦袋一熱，符后媽徑直走到了酒店的臺子上，拿起話筒道：“各位賓客，不好意思打擾了，今天這個宴會是商宴的同時，還是我們杜家的大少爺杜云和他女朋友的訂婚宴會，我們杜家一直很喜歡這位夏小姐，只是剛才我意外獲得了一份夏小姐的錄音，我對里面的內(nèi)容很震驚。”

“為了杜云不再被騙，我只能將這個錄音公布出來了。”

杜云在聽到什么訂婚宴的時候，就立馬往臺上沖著想搶話筒了，假裝女朋友可以，但未婚妻那是另外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