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聞此言,李承澈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回去望去。
只見此時的崔鶯鶯神情嚴(yán)肅,臉色凝重,看起來絲毫不像是裝的。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如果殿下認(rèn)為我說錯了,還請您指正。”
崔鶯鶯仍舊是不卑不亢,眼神之中透著堅持神色。
“沒錯,你說得很對。”
李承澈聽聞此言,一臉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然后走上前去,“可是,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說眼前這女子長有幾分姿色,可說到底是鄭氏安排的,所以從心里來說并沒有什么好感。
更為主要的是,現(xiàn)如今對他來說,凡事都要以大局為重。
“這當(dāng)然與我有關(guān)。”
崔鶯鶯聽了這話之后,語氣瞬間強硬了幾分,開口道,“從名分上來說,我是殿下明媒正娶的正室,你我夫妻之間應(yīng)該舉案齊眉。再有就是,殿下如今已經(jīng)有了家室,就不應(yīng)該再去拿煙花柳巷之地。”
李承澈在聽了這話之后算是明白了,這小丫頭,看起來應(yīng)該是吃醋了。
畢竟這話里句句都有不滿。
可是他去醉花樓,自然和其他人不同,就拿最簡單地說,他甚至沒有去招惹過其他女人。
哪怕是蘇清越。
當(dāng)然了,除了被迫完成任務(wù)之時,和那幾個侍女之外。
“崔鶯鶯。”
想到這里,李承澈心神一動,頓時就想逗一逗她,直接走上前,開口道,“雖然說你是我的妃子,可現(xiàn)如今尚未過門,我隨時有權(quán)利休了你。”
“再者而言,在這府上你要分得清,我才是這一家之主,而不是你。平日里你只要管管府內(nèi)的事情即可,其他事情不勞你操心。”
說完這話之后,他還故意地挑了挑眉。
“殿下這話我并不認(rèn)同。”
崔鶯鶯聞言,神情立馬沉了下來,開口道,“你我既為夫妻,那自然休戚與共!其他的暫且不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殿下平日不著家,讓那些下人和太子妃等人如何看我?再者而言,這恐怕對于太子殿下的名聲也不好吧?”
畢竟不管怎么說,李承澈是太孫。
“你比我爹娘說教還要嚴(yán)?”
李承澈雙手抱胸,然后不由得調(diào)侃道,“如此說來的話,我還得聽你的不成?”
“殿下自然不必聽我的,凡事你自己拿主意即可。”
崔鶯鶯聽聞此言,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有些過了,語氣軟了下來,“可畢竟我是……”
“得得得。”
李承澈當(dāng)即抬手打斷了她,隨后摸著下巴開口笑道,“既然你是我妻子,那就應(yīng)該盡到自己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這樣吧,今天晚上就由你來侍寢好了。”
此言一出,崔鶯鶯臉色瞬間通紅,看得出來她并沒有這個準(zhǔn)備。
“怎么?剛才你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現(xiàn)如今不認(rèn)了?”
李承澈攤了攤手,臉色故意沉了下來,“這對我來說,未免有點不太公平吧?只能允許你說我不成?”
“殿下,話雖然這么說。”
崔鶯鶯頓時有些扭捏,害羞道,“可你我并沒有行周公之禮,如此恐怕亂了禮數(shù),還請殿下……”
“行了,行了,說了這么多,你總歸是不樂意唄。”
李承澈立馬轉(zhuǎn)過身,假裝不屑地開口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強求。”
“殿下!”
然而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之際,身后的崔鶯鶯突然加重了語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李承澈轉(zhuǎn)身望去,只見身后的美人低著頭,由于光線太暗的緣故,并不能看清她的神情。
“如果殿下真的需要,鶯鶯愿意伺候殿下。”
崔鶯鶯聲音有些顫抖地開口道,“可有一點,殿下必須答應(yīng)我,以后可不能再去那煙花柳巷之地。”
“你這丫頭。”
李承澈聞言,不由得一笑,雖然說他喜歡美女,可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更不屑強人所難,再者而言,對于他來說,新婚還是很美好的。
“我剛才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罷了。”
他轉(zhuǎn)過身,隨后態(tài)度緩和道,“你我既然沒有行周公之禮,那就將這機會留到下次吧。”
“而且我之所以去醉花樓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有目的的。你放心,我雖然喜歡美人,可以不會和她人亂搞。”
扔下這句話之后,他便去了偏殿睡覺。
太子寢宮。
此時的裴寂以及李元吉正坐著,一旁的李建成來回踱步,顯然是有些煩躁。
“大哥,你就別在我和裴大人面前晃蕩了,晃得我頭都暈了。”
齊王看到眼前這一幕,隨后忍不住拍了拍腦袋,“不就是駁回了調(diào)動秦王府的兵馬,這有什么可著急的?”
“你懂什么?”
李建成聽了這話之后,立馬停下了腳步,冷聲道,“表面上對于我們來說,并沒有任何的損失,可這無異于加深了秦王的威望。”
“原先秦王已經(jīng)失寵,可這突厥戰(zhàn)事一來,他又重新掌握了兵權(quán)!這對你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話一出,李元吉只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還是有些不太服氣。
“就拿眼下的情況來說,秦王這一次又立了大功,整個秦王府實力大增。”
裴寂摸著下巴的胡子,神情嚴(yán)肅道,“更為主要的一點就是,現(xiàn)如今整個秦王府上下一心,已經(jīng)是鐵了心要和太子府作對。”
李建成一聽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后就在兩人對面坐下。
“裴大人,你說眼下我們應(yīng)該如何為好?”
他將目光看向了這位右仆射。
李淵和裴寂兩人自小就相識,而且關(guān)系極佳。
自打他們從晉陽起兵開始,裴寂多次為皇帝出謀劃策,而且還數(shù)次統(tǒng)兵出戰(zhàn)。
雖然說沒有取得多大戰(zhàn)果,可和李淵之間的交情卻不是其他大臣能夠相提并論的。
只要這位右仆射支持他,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就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太子還得爭取一下其他王爺們的支持。”
裴寂見狀,不由得緩緩開口道,“這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