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玖只是淡淡的回眸看了他一眼。
狗旦的掌心停在了她身后的半米處,寸步難行。
她輕笑了一聲,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隨著咬碎棒棒糖的嘎嘣嘎嘣的聲音,狗旦的胳膊也出現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我的手!”
狗旦脫力跪地,痛苦的捂著垂著的胳膊。
涂山玖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只要正道的光一天沒照在你身上,那我就來揍你一遍,你可千萬別讓我的日常變成,吃飯,睡覺,打狗旦!”
她收回視線,沖著謝時予的鏡頭歪頭說道:“教育分很多種,狗大爺,你不是想知道我用什么讓他服嗎?”
涂山玖停頓一瞬,然后露出了顧客就是上帝的微笑,再次說話:“當然是——打服他。”
可能是怕狗大爺不信,她轉頭問狗旦:“你服不服?”
“服!,服服,我服!”
“看,他說他服了。”
屋內大氣都不敢喘的眾人:“......”
去了洗手間洗了手。
狗旦的這個公司洗手間沒有配擦手紙,涂山玖也不在意隨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出去之后,她直接出門上了車。
剛上車,謝時予就說:“視頻給你傳過去了。”
“嗯,好的,謝謝。”她掏出手機把視頻保存到了手機上,給狗勝發了過去。
賒刀之后狗勝就加過她的微信了。
發完視頻,她又發了條語音,“狗大爺,你這兒子的狗脾氣挺大,他是口服,不是心服,還需要再修理兩頓,等交易徹底完成后我再告訴你。”
沒有等那邊回消息,她轉頭對還沒有啟動車子的謝時予笑了一下,“咱們走吧。”
還要回老宅去換身衣服,晚上要參加聚會。
謝時予仍舊沒動,對著她抬了抬下巴,“安全帶。”
涂山玖一囧,光顧著發消息了,她忘了安全帶這回事了。
懊惱自己啥啥都行,就這記性不行。
系好安全帶,車子緩緩啟動。
......
晚上八點鐘,謝時予帶著涂山玖準時到了酒吧。
炫彩燈光隨著音樂聲不斷地變換。
音量適中不會讓人感到頭疼,涂山玖舒了一口氣。
以前她也去過酒吧,但大多數都是‘工作’,因為這里是艷鬼最喜歡聚集的地方之一。
但是這家酒吧挺干凈的,除了正常的陰氣以外,沒有什么臟東西。
謝時予余光注意到了涂山玖在觀察,湊近她問了一聲:“怎么了?看什么?”
涂山玖實在是沒想到,這點細節他也隨時注意到。
她笑著搖了搖頭,“職業病。”
謝時予被她這風趣解釋逗笑了,她還真是坦率的可愛。
他接住她的話,“那可還干凈?”
涂山玖看他,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很干凈。”
“那就行,樓梯這邊有點暗,別看了,小心腳下。”
“嗯。”
包間在二樓,平時這個包間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他們三個來聚聚才會開。
路澤遠和祁臣早就到了。
謝時予一推開包房的門就聽見了一陣哀嚎聲。
“臣啊,你都不知道當時我都嚇傻了。”
“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人異能啊?”
“不然那個女的手心咋能放電和引雷呢,哪個正常人被雷劈了好幾次都能平安無事的!”
他說的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謝時予他們來了。
祁臣倒是一早就注意到了。
踢了一腳路澤遠提醒他人到了,別說了,一會兒再嚇到謝時予的未婚妻。
路澤遠看看謝時予,又看了看他旁邊站著的那個女生,立馬收住哭唧唧的表情。
他比較自來熟,笑著跟涂山玖伸手打招呼,“你好,嫂子,我叫路澤遠,是謝時予的同學兼好兄弟。”
祁臣不太愛說話,長相就是那種鋼鐵硬漢的模樣,言簡意賅的自我介紹:“嫂子你好,祁臣。”
“你們好,涂山玖。”涂山玖先后跟他們握了手,最后視線在路澤遠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眉尾微揚。
謝時予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但她沒說,他自然也不會現在問。
他輕碰了下她的胳膊,涂山玖看他,他朝沙發那邊揚了下頭,“坐那,看看想喝什么,我讓人去拿。”
涂山玖的性格他清楚,比較慢熱,先讓她適應適應。
她選了一杯度數很低的青梅果酒,謝時予叫來了人,還給她點了幾道小食給她當零嘴。
一旁的路澤遠和祁臣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對視了一眼。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謝時予照顧過別人?
重點還是那么事無巨細,就連紙巾都隨手放到了她的手邊。
這個在網上叫什么?
爹系男友?
涂山玖倒是瞥見了兩人的表情,但是她看不懂他們在驚訝什么,索性就禮貌一笑,然后認真的聽著他們聊天。
沒有外人在,他們幾個說話也比較隨意自在,謝時予問路澤遠:“剛才叫喚什么呢?”
路澤遠張了張嘴,剛要說今天見到的那件奇聞軼事,但被祁臣給踢了一腳。
謝時予皺眉,打量著兩人,不知道他們賣什么關子。
祁臣解釋,“事情有點太過于匪夷所思了,不知道嫂子會不會害怕,所以我才不讓路澤遠說的。”
“太過匪夷所思?”謝時予重復了一遍祁臣的話,但眉頭卻隨之松開了。
見旁邊人的腦袋已經湊過來了,他勾唇說:“沒事,她不怕這些事。”
相反她還很感興趣呢。
謝時予很了解涂山玖,她也好奇。
對于他們,她沒有不禮貌的去隨便算人家,畢竟他們都是謝時予的朋友,冒犯人家**也不好。
剛才見到路澤遠的第一面,也只從他的面相上看到了點比較巧的事情而已,深入的她并沒有去看。
所以——她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