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這次這句粗口可不是謝景亭爆出來的了,而是剝皮鬼。
因為這讓她想起了自己那雙一點零的卡姿蘭大眼睛,就那么被人給挖走了!
涂山玖感覺到了她的憤怒,冷聲道:“你的仇早就親手報過了,爽完了不去地府你在這繼續害人可就有點說話不過去了吧?”
“呵,一個賒刀人而已,這要是放到古代,咱們兩個,我是大將軍,你頂多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文弱書......啊!”
剝皮鬼的話沒說完,涂山玖一把剪刀擲了出去,直接把她釘在了陳佑楠臥室的裝甲門上。
剝皮鬼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后就被五道金色的光圈給固定在了門上不得動彈。
涂山玖拍了拍手,轉頭對著陳佑楠說道:“來吧,仔細看看和你看過的那個畫皮鬼有何不同?”
說完她又歪了歪腦袋,對著躲到她身后陳佑楠的那幫朋友說:“你們也看看吧,我記得剛才還有人說看見過妖來著?”
眾人已老實,瘋狂的搖腦袋。
他們此刻的心里想的是,以后可千萬不能招惹謝時予的這個未婚妻,這也忒記仇了吧!
見他們這么慫,這次輪到涂山玖輕嗤不屑了。
“行,確定沒人看了是吧,那我可收了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啊。”
眾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機會愛誰要誰要,這店愛誰進誰進,他們后悔是狗!
涂山玖搖搖頭,一臉可惜的樣子,拿出一張符,食指和中指并攏在符紙上畫動了兩下。
他們震驚的見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道金光照在了那剝皮鬼的身上,然后真的就跟電影里演的一樣,那個剝皮鬼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吸了進去一樣,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
涂山玖把符紙隨手揣進兜里,轉身看向還坐在地上沒有回神的陳佑楠,“你輸了,記得倒立吃屎。”
陳佑楠被緩過來的管家給攙扶了起來,面色憋的通紅,惱羞成怒道:“太晚了,我要睡了,派對結束你們都給我出去,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了一眼涂山玖,見她正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他忽然梗起脖子,“徐管家,明天備上厚禮幫我送去謝家作為謝禮。”
謝景亭等人瞬間譏笑一聲,“咦~玩不起你個小垃圾。”
涂山玖什么都沒說,只一個動作就是低頭掏兜。
陳佑楠瞬間瞪大了眼睛。
因為剝皮鬼就裝在她的那個兜里。
瞬間陳佑楠就給涂山玖跪了,“我錯了,涂山大師,我不該對你有不好的心思,我知錯,以后你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弟,你讓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可千萬別把那東西拿出來啊,她可是鬼啊!”
涂山玖停住動作,認真的想了想,“你要是不想吃屎也行,那你就明天在南大操場上跑十圈,邊跑邊喊,‘我是謝景亭的手下敗將,我這輩子都比不過謝景亭’。”
聞言,陳佑楠猶豫了一下。
涂山玖低頭掏兜。
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趕緊瘋狂點頭。
大不了以后去國外大學讀書吧,總比被剝皮抽筋強。
涂山玖滿意了,朝著謝景舟和謝景亭兩人挑了挑眉。
這一戰,涂山玖直接讓南城富二代圈子大半的人,都成功的記住了她。
而且他們給的評價還都是‘最不能招惹的人’。
隔天一早,涂山玖再次去到了辦事處。
但是這次她沒進去。
畢竟到時候還要從后面走,麻煩。
謝時予的車就在不遠處等她呢。
讓門衛老大爺通知劉利來‘簽收’。
那老大爺一聽說涂山玖是來送剝皮鬼的,瞬間露出了一副看別人家孩子的表情。
涂山玖禮貌一笑。
這邊通知完,劉利就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出來了。
涂山玖并不知道,昨天那一招術數實化,已經讓劉利成功的成為了她的一個小迷弟。
要不是賒刀人不外傳,他高低都想拜她為師了。
把那符紙交給劉利,“這里面就是那剝皮鬼,那古裙的陰氣我也一并清理完了,她在附到古裙之前,還殺過一個人,那個人被拋尸的地點在......”
涂山玖做生意向來要做到完美,因為她不想還要售后服務。
這個剝皮鬼是死的很慘也很無辜,但她要是沒報仇,那涂山玖不會多管閑事,可她的仇早在三年前就報完了,之后這三年里,她竟然還剝皮剝上癮了!
人死后,七魄潰散,七情六欲便不再有。
所以大多數的鬼已經沒有人性了。
尤其是那種過了頭七的,其次是三七,五七直到最后的周年。
時間越長,他們的人性就會磨滅的越快。
就像是很多人死后,會想念陽間的親人,這時守尸魂,也就是人魂就會回家看看。
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死后身上的陰氣重會給親人帶來不好的事情嗎?
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啊。
但是他們的人性已經很薄弱了,不會去思考這些事情,只想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
比如是有些老人死后,他們會想念家里的孫子小輩,然后人魂也不去自己的墓,就跟著小孩子,然后小孩子就會因為長時間接觸陰氣而莫名生病。
諸如此類的例子很多。
而像眼前這個剝皮鬼,她的執念是報仇,也要讓那個變態殺人魔和她死前一樣被活著剝離皮肉,她成功的躲開了地府的陰差和陽間辦事處的巡捕,最后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但也因此在陽間滯留的時間太過于長,報仇的過程中失去了最后的人性,愛上了殺掉仇人的過程——剝皮。
徹底失去人性的鬼,涂山玖從來不跟他們講道理,上去就是一個字——干!
這邊劉利簡直想哭,這專業能力太強了。
他把連夜抽取鬼力化作的三十根棒棒糖給涂山玖,為此他還特地找了一個粉粉嫩嫩的袋子來裝。
涂山玖今天特地背包了,接過棒棒糖后,她從里面拿出來厚厚的一本白皮本打開。
未見她手中拿筆,她只是在最近的一頁上雙指并攏輕輕抹了一下,然后便抬頭跟劉利說:“交易結束,報酬已收,銀貨兩訖。”
劉利愣愣的點了點頭。
等涂山玖上車走了之后,他嘟囔著:
“聽說她還沒到二十二歲,所以參加不了考試,地府這破規矩,人間都是十八歲就能參加各種考試了,他們還非要二十二歲,難道就不能為了她這樣的天才特事特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