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形如大貓,爪牙犀利,自古狐類多為其所獵。
這個賬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當(dāng)今世界靈氣越來越少,幾近末法時代,妖族已經(jīng)成為瀕臨滅絕,壽命也越來越短,幾乎和人類一樣,很少能超過百年大限,繁衍后代困難的很。
而白聿就是狐族最后的一個最靚的崽兒。
可他的出生那可是相當(dāng)?shù)膬措U。
白母生他的時候正趕上猞猁一族遷徙。
兩族本就是宿敵,狐族更是有很大一部分子孫都死在了猞猁的嘴下。
那時,正巧涂山玖的父母出去郊游,就趕巧碰上了這么一場戰(zhàn)斗。
毫不意外白家敵不過天生克星的猞猁族,向涂山玖的父母賒了刀,才逃過這一劫順利生下白聿。
那個時候白家基本上差點被滅族,白母因為產(chǎn)后虛弱,全族都在照顧她和白聿,涂山玖的父母也沒有著急要報酬,所以這賬就留到了現(xiàn)在。
白家天**尋寶,喜歡珍藏各種稀奇寶貝。
其中最愛的就是收集各種玉石。
妖族對于靈氣極為敏感,所以只要他們手里的玉石都是最上乘,而且還有玉石礦。
現(xiàn)如今白氏狐族只剩下了白聿一家三口,而宜市最有名的玉石大亨白路就是白聿的父親。
今天涂山玖想著要賬,就隨便在賬本上點兵點將,然后白家就被幸運的翻了牌子。
宜市太遠(yuǎn),涂山玖懶得動,正好白聿在南城拍戲,所以白路就通知兒子準(zhǔn)備東西還賬。
這不,不管是整塊的玉石擺件,還是成套能當(dāng)做收藏品的首飾,足足二三十件。
單獨拎出來任何一件都不低于九位數(shù)。
陪嫁里首飾這一項不就出來了。
白聿見涂山玖也不打開看一下,問道:“不怕我以次充好?”
涂山玖淡定道:“不怕,因為那樣的后果你們白家承擔(dān)不起。”
白聿輕嗤一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賒刀人一族真的就那么算的那么準(zhǔn),沒有失敗過?”
涂山玖一愣,然后抿唇沉默了兩秒后開口,“刀為憑,言為據(jù)。讖語成真,再取報酬,這句話聽過嗎?”
白聿點了一下頭。
他可沒少聽,他爸媽在他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給他講賒刀人的故事,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可是,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涂山玖微微一笑,“怎么沒有?預(yù)言實現(xiàn)了再收報酬,言外之意,我們算不準(zhǔn)大不了就不收刀錢唄,有毛病嗎?”
白聿噎住。
這話好像確實沒毛病,但是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涂山玖睨了他一眼,強忍住笑意。
誰說狐貍就一定是聰明的?
眼前這只可就不太聰明的亞子呢!
要說失敗,涂山一族還真就沒有失敗的時候。
他們又不傻,要是算不了,就不會賒,自然就沒有失敗。
當(dāng)然了,也很少會有他們賒刀人算不了的事情,除非是跟自身有很深淵源的事情。
眼下,她倒是想再賒給這只狐貍一把刀了。
畢竟他最近可是被臟東西給盯上了呢。
白聿看著涂山玖一直盯著自己看,那發(fā)亮的眼神讓他有點頭皮發(fā)麻,他趕緊出聲,“我跟你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別愛上我,不會有結(jié)果的!”
這次輪到涂山玖被噎住了。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涂山玖把行李箱的拉桿抽出來,然后留下一句,“最近小心點,如果可以這部綜藝接下來不要跟女嘉賓有肢體接觸。”
白聿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等他想問的時候,周圍有幾個路人路過,他也就沒有去喊已經(jīng)走沒影的涂山玖。
涂山玖回到謝家老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
她剛走到自己的房門,斜對面的書房門便打開了。
是謝時予。
謝時予看到涂山玖的時候也是一愣,“還沒睡?”
“嗯,出去收賬了。”涂山玖毫不避諱的拍了拍她的行李箱。
“收賬?”
涂山玖點頭,直言道:“嗯,對,收賬,爺爺說了,我出嫁不能太寒酸了,該有的嫁妝還是要有的,所以我要收點賬來當(dāng)我的嫁妝,今天這是第一份。”
謝時予垂眸看了一眼那個高于她腰部的大箱子,柔聲道:“下午我讓人把謝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紅打到你賬戶了,你收到信息了嗎?”
涂山玖一怔,忽然想起來爺爺好像跟她說過這件事。
當(dāng)年謝老爺子說了,兩個孩子將來結(jié)婚,給涂山玖百分之五的謝氏集團股份作為聘禮之一。
但是因為涂山玖的爺爺命格特殊,家里不能有太多的錢,所以這么多年這股份分紅都在謝家存著,一直都沒有給涂山玖發(fā)過去。
現(xiàn)在她爺爺去世了,自然就沒有命格拘束,這些東西肯定要第一時間給到她的。
只是她來的太突然,這么多年攢在一起的股份分紅金額太過龐大,自然需要走一下流程的,這才耽擱到了今天下午才到賬。
涂山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確實有信息,她歉意一笑,“我下午睡覺手機靜音了,醒來就去收賬了,沒注意看,信息收到了,謝謝。”
看著她溫吞乖巧的樣子,謝時予認(rèn)真的說道:“嫁妝的事情不急,沒必要連夜去收賬,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反正都是你的,所以你的嫁妝收不收都可以的。”
涂山玖搖搖頭,不贊同道:
“不行,一碼是一碼,你們謝家給多少聘禮是你們的心意,同樣的我們涂山家出多少嫁妝也是我們的心意,爺爺說了,我們家在陽間只剩下我自己了,嫁妝多些我的腰桿子也挺的直些。”
見她這么執(zhí)著,謝時予也不好再說什么。
心想,她怎么開心怎么來吧,反正不管是聘禮還是嫁妝以后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