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卓翌大吃一驚。
關于玄學大師什么的他也不是沒見過,畢竟自家就是做生意的,他爸每次新項目開業也都會提前找一些大師算算黃道吉日。
但涂山聞是自己的同學,他竟然也是搞玄學的?
而且他們認識好多年了,他都不曾透露過一點。
溫卓翌垂眸看著涂山玖手上的那把指甲刀,然后堅定的接過,“這刀我賒,你說阿聞讓你來的,那他是知道我......”
“肯定知道啊,這還用問。”白聿在一旁插嘴道。
涂山玖瞪他一眼,然后笑著跟他說:“交易初步達成。”
“我二堂哥的意思只要如念姐從往事中走出,獲得屬于她的幸福。”
“而我賒給你這把刀,是要告訴你,正緣之路,好事多磨,再一再二不再三,七年糾纏一朝變,開花結果在今年。”
溫卓翌握著指甲刀的手一緊,反復琢磨了一下她的這句話。
這句話其實很好明白,基本上就是把倆人原本的結果,都告知他了。
首先他們兩個才是正緣,只不過多經磨難。
再一再二不再三,他猜是第一次他晚了涂山聞一步,這是他的再一,第二次應該是他守了如念三年不開口,這是他的再二,而再三......估計就是剛才他產生了一瞬間的迷茫和退縮。
而他的這個再三則會導致他和如念再次錯過四年,但現在不一樣了,阿聞的妹妹來賒刀給他提點,介入了他們的因果。只要自己捅破這層窗戶紙,遭到拒絕也堅持不懈,就能改變之前的路,在今年和如念開花結果!
想通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單手捂臉,低聲的笑著,笑聲持續了好長時間,到最后變成了哽咽。
涂山玖和白聿對視了一眼。
白聿則是完全不理解,怎么會有人能愛一個人愛成這個樣子,他以為電視劇里的那些都是編出來的,沒想到這現實中也能遇到這種,非她不可的人。
這就說是深入骨髓也不為過了吧。
涂山玖看了眼時間,然后抱起了桌上那一大捧藍繡球花,遞給了溫卓翌:“溫先生,時間差不多了,雖然知道這次不會成功,但還是要跟你說一句加油。”
溫卓翌抬頭看向涂山玖,慢慢站起了身子,從她手里接過那花,“謝謝你,如果可以的話,也幫我謝謝阿聞。”
涂山玖抿了抿唇點了點頭。
其實有個建議一直憋著沒說,她在糾結要不要說。
直到溫卓翌抱著花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提醒’道:“溫先生,其實吧,我覺得嘴是個好東西,可以說話的。”
休息室里詭異的安靜了好幾秒。
白聿更是捂著肚子,渾身顫抖的蹲在了地上,死死的咬著唇,單手捶沙發。
但溫卓翌的反應卻并未感到尷尬,反而像是茅塞頓開一般,還對著涂山玖感謝了一番。
等溫卓翌出去之后,白聿也爬了起來,但還在笑。
涂山玖瞥了他一眼,說道:“有那么好笑?”
白聿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不是,玖姐你就不能學著委婉一點嗎,你差點沒把溫卓翌給‘創飛了’你知道嗎,哈哈哈哈。”
涂山玖:“能不能創飛他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能讓你閉嘴,你選手動還是選自動?”
白聿表示已老實。
很顯然,他選了自動。
前面響起了掌聲,涂山玖沒有選擇出去,她這張臉現在也不適合出現在李如念的面前。
這把刀暫時還收不回報酬,賬本上又添上了一頁。
完成了她二堂哥的囑托,她在休息室等白聿完成他壓軸的一首歌,然后才離開宜大。
中午和白聿吃飯的時候,涂山玖接到了白聿父親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回來了,明日中午的飛機落地,希望能請她到家中做客。
還說白聿年輕不懂事,肯定招待不周。
白父實在是太太太太熱情了,導致涂山玖想拒絕都難。
白聿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天區區一個紅毯迎接她都覺得尷尬,那要是他爸出馬,她能再摳出一棟謝氏莊園。
涂山玖回到酒店之后,想著翻看一下賬本,看看宜市這邊,那兩把刀是什么情況,適不適合當嫁妝。
這兩把刀年頭有些久遠了,都是她太爺爺那輩賒的刀。
第一家是郝家。
郝家是蘇繡世家,百年傳承。
涂山玖心里有了打算,郝家的報酬就要他們給自己繡一套鳳冠霞帔還有秀禾什么的好了,這婚服不就出來了。
決定了之后,她又翻到了下一頁。
另一家則是黎家。
黎家是開戲園子的,也是世代傳承。
但看到上面的預言時,涂山玖卻被氣笑了,這她太爺爺還真會做生意。
涂山玖伸手算了算。
“原來是這么回事,封建制度和思想真是夠害人的了。”
她嘟囔了一句,然后合上了賬本。
這兩家的賬都可以收了,等明天去白家做完客后,她就走一趟吧。
下午的時間,白聿帶著涂山玖逛了逛宜市好玩的地方。
沒過多久,微博上就有了一些視頻,但自從上次他們兩個的熱搜變成了謝時予的強勢官宣后,大家就都知道了兩人是好友。
所以被拍上了熱搜后,白聿還點了贊,回復了一句,“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可真是難得啊。”
隔天涂山玖被白聿接到了白家。
當看見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的白父時,涂山玖真的有些懵。
大金鏈子,大金表,還有手上連排的玉扳指,就連手機殼上面用的都是金片裝飾的。
再看白母。
嗯,還算比白父低調的。
一身旗袍,狐貍毛(自己掉的毛做的)披肩,妖嬈嫵媚,倒是沒有金光閃閃,但也是一整套的祖母綠首飾,手上那個鴿子蛋,她看了都怕把她那纖纖玉手給壓折了。
涂山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形容真是一點都沒有夸張的成分。
怎么辦,這和她想象中的白狐精夫婦好像出入很大啊。
白聿早就習以為常了,胳膊懟了下涂山玖,“我爸叫你呢。”
涂山玖從思緒里跳躍了出來,發現白父已經上前,朝自己伸出了手。
白一墨:“涂山小姐,久仰大名,很榮幸能邀請你來白家做客。”
涂山玖點頭微笑,半握他的手,禮貌道:“白總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