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初他們?nèi)齻€看著這一幕,微微嘆了一口氣。
但他們知道,這是對他們最好的歸宿了。
他們真正的解脫了。
不然到地府的話,他們面臨的將會是永生永世的刑罰。
涂山玖則是看著天空漸漸消失的雷云,半晌未動一下。
忽然,面前出現(xiàn)了一根,已經(jīng)拆好包裝紙的鬼力棒棒糖。
她歪頭看了一眼謝時予,她微微一笑張嘴含住,“放心,我沒事,不過這次我真的要跟你借點(diǎn)氣運(yùn)了。”
交易未達(dá)成,她收了報(bào)酬,卻還沒有救下齊夏。
所以她相當(dāng)于破壞了賒刀人的規(guī)矩,她要倒霉了,而且還是大霉。
謝時予輕笑一聲,攬住她的肩膀半抱著,“女朋友自便。”
涂山玖從謝時予的懷里出來,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玉瓶放進(jìn)了手鐲里面,空間靜止,回去她還要用著心頭血繪制破解的符咒。
這下她也要體驗(yàn)一把,自己畫符自己用了。
這邊她剛收好東西,春市辦事處的人就到了。
因?yàn)檫@邊要上來,是要法器符篆開路的,因?yàn)橛谢眯g(shù)屏障。
涂山玖他們上來沒有耽誤時間,是因?yàn)檫@春白山天池底下那條正在孵蛋的龍。
他欠了賒刀人的賬,自然就有了因果聯(lián)系。
債主上門,哪里還有攔著的道理啊。
所以她所到之處皆是暢通無阻。
而且她此刻站在這龍脈之上,竟還有靈氣在往她的身體里鉆,去修補(bǔ)她剛才所耗費(fèi)的那些炁。
和春市辦事處的人說明前因后果這么會兒功夫,她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涂山玖感嘆,還是得靈氣啊。
可惜了,末法時代靈氣可是稀有物。
事情解決完了,一眾人準(zhǔn)備下山。
昏迷的夙穆安被辦事處的人給抬走了。
他往后余生,基本上也就是在辦事處的關(guān)押處待著了。
王冬青看了一眼正在發(fā)呆的毛毛,他神預(yù)判的從兜里掏出了一包已經(jīng)用了一半的紙巾,抽出來一張遞給她,嘴里還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也是服你這反應(yīng)慢半拍了,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你才開始感動啊,幸虧知道你什么樣,我還給你留了半包紙,喏,給你,自己慢慢哭吧。”
毛毛乖巧的接過紙巾,“謝謝。”
王冬青把桃木劍往肩膀上一扛,和她輕聲輕語的商量道:“不客氣,走吧,我前面打頭,你邊走邊哭行不?”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向易初已經(jīng)拿著法器朝山下走了。
見他走,王冬青趕緊喊了一嗓子,“唉唉,向道友,你走你倒是吱一聲啊。”
他趕緊拉著毛毛跟上,一邊走還一邊跟毛毛小聲說道:“快走,快走,他炁多,不用白不用。”
見他們都走了,涂山玖也邁步要走。
但被謝時予拉了回來。
他低頭說:“玖玖,我感覺這里的空氣很好,借運(yùn)可能會事半功倍,為了防止你在下山的過程中倒霉,你先把天譴消掉吧。”
涂山玖撲哧一聲笑了,微微踮腳捧著他的臉,“男朋友,我是不是該夸你聰明啊!”
說完,她便毫不客氣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金色的氣體圍著兩人慢慢的流動起來。
......
事情結(jié)束了,一行人也并未下山。
畢竟山上還有個柳家老祖沒有解決。
東北仙家這一塊,涂山家確實(shí)沒有什么人脈。
涂山玖這次難得的走一步看百步,想著她手里有夙家的心頭血,可以破除夙家下的詛咒。
而那柳家老祖也中了咒,她不介意賒給他們一把刀給他們一滴心頭血。
柳家老祖這賬一旦上了賬本,那么自己就是柳家的債主了。
他們都是修行者,活的年頭久著呢,只要柳家不斷香火,那么將來她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重孫子重孫女都會有東北仙家的人脈了。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忽然間體會到了她爺爺他們在給她鋪路時的心情了。
幾人再次去了一趟柳家,這一次祠堂之行,最慘的就是王冬青了。
他本來沒有進(jìn)去,就在門外等著來著。
結(jié)果忽然有幾條蚺路過。
他瞬間嗷的一嗓子,下意識推門進(jìn)了柳家祠堂找涂山玖他們。
但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滿祠堂的各式各樣蛇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瞬間他就僵在了那里,然后反應(yīng)過來后又奪門而出,速度快的都出殘影了。
祠堂內(nèi)的蛇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袋上一排問號。
等事情全部結(jié)束,涂山玖等人回到了酒店。
春白山這個季節(jié)是最好玩的時候。
他們來都來了,也商量著就當(dāng)是放松了,在這邊待幾天,滑滑雪泡泡天然溫泉。
不然等涂山玖回到南城后,估計(jì)要閉關(guān)破解詛咒了。
畢竟繪制那破咒的符紙也是要花些功夫的。
晚上王冬青終于從滿腦子柳家祠堂那一幕的恐懼中緩過來了。
他滿血復(fù)活后就要組織‘慶功宴’,說什么都要為涂山玖的勝利和‘新生’慶祝一下。
謝時予早有此意,就是沒說,他早就定好了餐廳。
一行人從酒店出發(fā)去了餐廳慶功去了。
涂山玖今天也高興。
她喝了不少,臉上泛著淡淡的紅,兩眼帶著迷離,似醉非醉。
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轉(zhuǎn)著桌上的酒杯,杏眸微瞇,嘴角一直掛著笑,就這么看著謝時予。
平時溫柔淑靜的她,此刻看上去卻摻雜著一絲嬌艷姿媚。
謝時予被她看的有些燥,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下,靠近她,幫她把亂了些的碎發(fā)掖在耳后,然后捏了捏她有些發(fā)紅的耳垂,啞聲問道:“怎么一直看著我,醉了?”
涂山玖喝醉酒的時候比平時反應(yīng)遲了點(diǎn),過了兩秒后才點(diǎn)了下腦袋,實(shí)話說道:“嗯,醉了,看男朋友好看,看不夠。”
謝時予低笑一聲,余光瞥了一眼還在給向易初灌酒的王冬青,還有已經(jīng)趴桌子上睡著了的毛毛,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今天玖玖很開心?”
涂山玖點(diǎn)點(diǎn)頭,“嗯,很開心,實(shí)話實(shí)說,你我能有這樣的緣分都是因?yàn)槲业脑{咒開始的,雖然我們后來心意相通,但這在我心里還是一個疙瘩。”
她又搖了搖腦袋,“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喜歡你,我就要毫無目的性的跟你在一起。”
“謝時予,等我出關(guān)之日,我們的婚書作廢吧。”
聞言,謝時予心口一窒,目光幽深的盯著涂山玖看。
涂山玖見他身子繃緊,她勾唇一笑,往前湊了湊身子,在他的耳畔說:
“咱們兩個再重新簽一份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