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窮子跑了?”
謝必安和范無咎齊齊點(diǎn)了點(diǎn)頭。
涂山玖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們地府不會要黃了吧?怎么不是今天丟這個鬼,明天就丟那個鬼的?”
兩鬼被她的話給噎了一下。
范無咎一張黑臉也看不出來紅,他撓了撓頭:“這次是我們兄弟倆的失誤,那小子最近看霸總短劇看上頭了,有點(diǎn)仇富,趁著我們開鬼門的間隙就溜了出去。”
謝必安也趕緊附和道:“是啊,你也知道,那小子瘦弱的很,逮著個空就能鉆,跟個泥鰍似的,一溜煙就不見了,難抓的很,所以......”
“所以,你們想來找我賒把刀,讓我去把窮神抓回去。”涂山玖接了他沒有說下去的話。
兩鬼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
涂山玖無語,“兩位陰差大人,他是窮神,窮,神,他再怎么樣也是個神啊,你們當(dāng)我有多大的本事,還能算的了神?不賒,賒不了一點(diǎn)。”
卜算這東西,再怎么神,也有算不了的東西。
一是跟自己密切相關(guān)的,第二個就是天道護(hù)佑的大氣運(yùn)者。
其實(shí)還有一樣他們也是不算的,那就是神。
開玩笑,她是凡人,豈能算的了神?
謝必安和范無咎對視了一眼,然后哄道:“小玖,按輩分你也該叫我倆一聲叔,這忙你真不幫嗎?”
涂山玖張嘴要再次拒絕。
但范無咎緊接著謝必安的話,就說了一句:“我們可以向上面申請五分的獎勵呢,要不然我們?nèi)フ蚁蛞壮醢桑m然他算不出來,但是他應(yīng)該會通過別的方式把窮子給逮回來吧。”
倆人一邊說,一邊瞄著涂山玖。
平時對誰都一副高冷臉的黑白無常,為了能讓涂山玖答應(yīng)也是拼了。
果然,涂山玖在聽到有五分獎勵的時候,她心動了。
畢竟她才因?yàn)槟莾蓚€女鬼的事情扣掉四分,雖然通知沒下來,但她爺爺都說了,那肯定是沒跑了。
眼下只要把這窮鬼給抓到,她不僅能把扣掉那四分給賺回來還能多拿一分,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那窮神她不能算,但總歸他出來是有目的的,只要有目的就好辦。
她不會拐彎抹角,想著五分太少了,她還想要高一點(diǎn),然后直接報價:“六分。”
范無咎:“成交,拿刀。”
涂山玖傻眼了,這玩意兒還能這樣?
她爺爺不是說地府每個職位都是有申請權(quán)限的嗎,所以她才多要了一個,想著以后都要在人家手底下干活,他們要是實(shí)在沒有權(quán)限,那五分也就五分了。
結(jié)果他們竟然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
早知道那她就說十分了,那自己不就直接過及格線了!
悔啊!
但話已出,做生意要講究誠信的。
她委屈巴巴的要出了一把大砍刀,扔給了范無咎。
黑了吧唧的,就他最壞,蔫壞!
范無咎接了刀,“那交易初步達(dá)成了,我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啊,盡快哈。”
涂山玖看了他一眼,“你搶我臺詞了!”
范無咎和謝必安齊齊笑出了聲,覺得涂山家的這個小女娃還真的是太好玩了,怪不得涂山家的人都是夸她的。
還真期待以后一起共事啊。
兩鬼消失后,涂山玖才算是進(jìn)入了深度睡眠。
誰一天能像她一樣啊,睡睡覺還能賒一把刀出去。
隔天一早醒了之后,她就盤腿坐在床上發(fā)呆,想著窮子能去什么地方。
昨天謝必安說他看霸總短劇看仇富了。
那他勢必要找富人去折騰。
那南城誰家最富?
這個答案顧名思義,那肯定是謝家啊。
但可惜了,謝時予的氣運(yùn)太強(qiáng),窮子他雖然是神,但是窮神,就跟衰神一樣,他們是不會往這樣的人身邊靠近的。
所以他應(yīng)該不會來找謝時予,那她就不能來個守株待兔了。
涂山玖一邊想一邊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
涼水剛打在臉上的時候,她忽然頓住了。
她有點(diǎn)把事情想的麻煩了。
窮子他既然是想要宣泄,那么他的動靜就不會小了。
那么只要讓謝時予幫忙注意一下,誰家最近忽然要破產(chǎn),或是誰家忽然斷了資金鏈,大項(xiàng)目黃了等等這樣的事情。
再或者窮子出來的不是真身,那么肯定會附身在別人的身上。
人都是有行為習(xí)慣的,神也不例外。
而他的行為習(xí)慣嘛......有點(diǎn)一言難盡。
這樣的話范圍就能縮小些,目標(biāo)也好找了。
涂山玖加快了速度洗漱,洗完就去找謝時予了。
謝時予在聽到窮神兩個字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古代的傳聞。
坊間傳說,這窮神是上古帝王之子,他從生下來就極其瘦弱矮小,知事后喜好穿破爛衣裳,即使給他換上新衣,不過一會兒他就會把衣服撕爛,或者用火燒出破洞再穿。
而且他明明是個皇子,但只喜歡吃稀飯啃咸菜疙瘩。
他死后被人們稱為窮神。
人們?yōu)榱思o(jì)念他,還在他死的那天做稀飯、棄破衣,并且用柳枝編成車船等,舉行儀式送走他。
久而久之,人們就管那儀式稱為送窮神。
謝時予應(yīng)下了,“這個簡單,我一會兒讓李特助安排一個秘書,專門去關(guān)注這件事,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也猜測他動靜不會小的。”
涂山玖無奈嘆氣,“都活了幾千歲了,還跟一個小孩一樣。”
謝時予摸了摸她的頭頂,拿起手機(jī)要給李特助打電話。
但是他都還沒打出去呢,涂山玖的電話倒是先響了。
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謝景亭。
涂山玖和謝時予對視了一眼,謝景亭昨晚回學(xué)校住的,沒在家。
而且這個點(diǎn),以他的性格,他好不容易不在家不用早起,不應(yīng)該在寢室賴床睡覺的嗎?怎么會給她打電話。
帶著這些疑問,涂山玖接起了電話。
結(jié)果那邊極其小聲的跟涂山玖說:“嫂子,我懷疑汪鑫是不是減肥減瘋了,他正坐在他床上拿著剪子剪衣服和褲子呢,你上次給賒刀給他的時候,預(yù)言里也有這一項(xià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