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精神病院的門口崗亭內(nèi)。
一個穿著保安服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在看喜劇電影。
忽然,他被遠處的一道燈光晃了眼。
他嘴角因為看喜劇而掛著的笑意瞬間消失。
放下手中的瓜子,他伸手點開熄屏的電腦,從加密文件中點開一個表格。
上面除了日期和時間外,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劉瀚霄。
這個名字是隨機產(chǎn)生的。
只有當天要來探視的人報出這個名字,才會被放進去。
記下名字,那保安關(guān)閉了加密文件,然后隨手拿起了立在地上的一個黑色高伏電棍,走出了崗亭,一只手叉著腰攔住了來車。
車子停下,那保安瞥了一眼勞斯萊斯的車牌號。
看著眼生,但他沒多想。
因為這里的特殊,很多人來探視都不會開自己的標志性座駕。
車上的人沒什么動靜,那保安習以為常的走到了主駕駛的位置,敲了敲車玻璃。
車玻璃降下一個縫隙就沒有再降了。
都不等保安開口,里面?zhèn)鱽硪粋€名字:“劉瀚霄。”
保安挑了下眉,“進去吧。”
他一點都不懷疑的原因是,那些人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透露出去的。
電動對開裝甲門向兩邊打開。
勞斯萊斯也重新啟動,不急不緩的開了進去。
那保安取下對講機,說了一句:“代號‘劉瀚霄’到了,剛進去準備接待一下。”
對講機那邊秒回:“收到。”
任務(wù)完成,保安又回到了崗亭里繼續(xù)嗑瓜子看電影去了。
進到精神病院內(nèi),吳書躍按照地上的地標線往停車的位置開。
這里面也是七繞八繞的,轉(zhuǎn)圈圈。
吳書躍這個老司機都被繞懵了,也終于知道地面為什么要有地標線了。
但光是地標線,如果是吳書躍自己進來,肯定也繞不明白,因為他有涂山玖在后面告訴他該怎么走。
他心底不禁好奇,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竟然整的這么神神秘秘的。
難不成是什么見不得光的?
殊不知,他猜的這個**不離十。
過了一會兒終于‘撥開迷霧見天明’了。
車子停在了一棟大樓的門口。
而那個門口早早的就站了一排穿白大褂的人。
為首的那個是個年齡五十左右的男人。
鐘光明見車停下了,趕緊面帶諂媚的笑容上前兩步準備迎接。
今天預約來的這位只有他知道是誰。
他是生物制藥公司三大龍頭其中之一,晨耀藥業(yè)的最大股東,古總。
今天他要來‘探望’的人,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曾經(jīng)是他的情人。
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被關(guān)在這里。
這個古總有些特殊癖好,一直都挺喜歡的那個女的腳,所以隔段時間就會來‘看看’她。
并且那個古總送人來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了他們,什么地方都可以出傷痕,但唯獨那雙腳要給他養(yǎng)護好。
最好就連下地走動的痕跡都不要有。
總之就是要多變態(tài)有多變態(tài)。
但,這一切都跟鐘光明沒有關(guān)系,他只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得罪這些客戶就是了!
恭敬的等著車里的人下車,但是車上的人半晌都沒打開車門。
鐘光明心里泛起了嘀咕。
這古總是什么意思?
怎么還不下車?
難不成是在車里接電話,現(xiàn)在不方便下來?
正想著,后車門打開了。
沒看到人的時候,鐘光明還納悶,古總這是換司機了?
今天這司機也是個不懂事的,都不知道給自己的老板開車門嗎?
可就在這時,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從車里下來。
現(xiàn)場的人都呆愣當場。
鐘光明蹙眉,“你是誰?”
古總沒打過招呼說是有其他人過來啊?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身后的人身上的對講機就響了。
“快!快去找院長,出大事了!門口又來了一輛車,暗號也能對的上,他說他姓古!剛才進去那輛車是假的!”
‘唰’的一聲,周圍的人都猛的看向涂山玖。
有人反應(yīng)很快,想要去按下警報,但那人只感覺到一陣風從他的后面掠過,然后就眼前一黑倒下了。
鐘光明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就‘憑空消失’了。
結(jié)果聽見身后咚的一聲,他趕緊回過身去。
就看見涂山玖極為淡定的在拆棒棒糖。
有人見她是個練家子,一看形勢不好就想要去拿武器,去制服她。
但鐘光明一聲呵斥,“都住手!”
他看向涂山玖,“敢問這位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今日來我院有何貴干?”
涂山玖勾了勾唇,“不干什么,就是來接一個人。”
鐘光明瞇了瞇眼,“你要接誰?”
“井航程。”
鐘光明一怔,隨即勾起了一個笑,“井董的兒子是吧?”
涂山玖也同樣的回了他一個笑,“對啊,就是他。”她歪了歪腦袋,“勞,煩,帶個路?”
鐘光明停頓了一瞬,眼底有恐懼一閃而過,他保持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剛才也聽見了,門外還有貴客過來了,鐘某就不親自帶你去了,只要你能成功的進到頂層,人你就可以帶走,小馮,你帶這位小姐去頂層704吧。”
涂山玖聳聳肩,從兜里掏出一把指甲刀扔向鐘光明。
鐘光明下意識的接住。
“可以,誰帶都行,但是鐘院長說過的話最好做到,此刀為憑,此言為據(jù),若你說話不算,后果自負!”
涂山玖唇角微勾,叫上吳書躍下車跟著她,然后轉(zhuǎn)身就往里面走去。
賒刀人的刀,除了預言以外,還能作為憑證。
對著賒刀人可不能瞎許諾。
賴她的賬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鐘光明等人進了門后,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把小烏龜指甲刀,面露嫌棄,“切,先看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里再說吧!”
把東西丟給了旁邊的人懷里,“什么破玩意,扔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對著一個人招了招手。
那人跑了過來,恭敬的等著吩咐。
鐘光明低聲耳語了兩句。
那人便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他轉(zhuǎn)身招呼著人就朝著另一棟樓里走去了。
鐘光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然后抬頭看了一眼七層的某扇窗戶,不屑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