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余瑤,本大人沒問你話,杜紅緋你繼續說!”
“大人,民女沒做過,還請大人明察!”紅緋很篤定地說著,她現在不想解釋什么,畢竟滅門案她真不太清楚。正所謂多說多錯,不知道的事還少說為妙。
“大人,你都看到了,這杜紅緋還敢狡辯,明明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他卻不敢承認,她這是明顯心虛了,大人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余瑤開始不依不饒道。
看著她又當庭誣陷自己,紅緋冷冰冰掃了她一眼。
這余瑤是真的有被害妄想癥吧!
這種人簡直太恐怖了。
“大人,民女跟這余瑤大小姐非親非故,也沒又任何交集,我們之間沒厲害關系,我干嘛要去害她!還請大人替民女做主,還民女一個公道!”紅緋之對著顧大人說完后,跪下直接給大人磕了一個頭。
余瑤卻對著她大聲指責起來,“大人,杜紅緋勾引民女的未婚夫在先,還逼著他娶她為妻。我未婚夫不肯,她就一直記恨在心!”
聽她開始胡言亂語,紅緋不由得瞪了眼。
惡心她詆毀她,也就算了!
可她現在還要把賈庭章拖下水。
這余瑤簡直太可惡了。
“大人,據民女所知,賈少爺去了番邦去做生意,無心成家,為了不拖累這余瑤小姐,才拜托爹娘去他們余家退親的。大人,民女與賈少爺之間清清白白,不是余小姐說的那樣。”紅緋字正腔圓,說得一本正經。
關于兩人之間的事,顧大人也聽說不少。
眼見著杜紅緋義正言辭的模樣,再看著一臉瘋狂的余瑤,不禁皺起眉頭來。
看來余瑤是為了泄私憤,才亂說話的。
“大人,你可要相信民女的話啊!這一切都是杜紅緋在背后搞的鬼,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大人被她吵得一陣頭疼。
“來人,給我把余瑤帶下去,我們明日再審!”可話才說完。
就有衙差沖進來,直接呈上一張紙條。
顧大人一看出是柳如風的筆跡,不敢怠慢。命人把他帶上來。
見柳如風來了,余瑤心里一陣大喜。
余柳兩家是世交,柳如風這次一定是來幫她的。
柳如風見余瑤一臉的高興地看著自己,隨即板起臉來。
走到正中央,單膝跪在顧大人面前。
“大人,在下柳如風,我有證據證明,杜紅緋跟余瑤的案子一點關系也沒。反倒是這余瑤當初教唆惡徒,想要綁走杜紅緋。人證現在就在屋外,還請大人傳召證人上堂來。”
什么!柳如風在說什么?
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為什么他會站在杜紅緋這邊!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大人,我沒做過,我,我——”余瑤忽地意識到,這要這個人上堂來,她做過的事就瞞不住了。
到時候她只會成為整個臨國恥笑的對象。
“來人,給我抓住她!”這余瑤一定是對杜紅緋做過這樣的事,不然反應也不會這么大。
“大人,小民徐貴,是泗水縣寧陽鎮徐家村人,就在半個多月前……”接下來他就把當初的事全都重復了一遍。不敢再有半點隱瞞。
顧大人聽到這兒,看了一眼一直不語的余瑤。
暗自感嘆道:真沒想到,這堂堂余家大小姐,竟然會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來。
自食惡果后,還要把臟水潑到杜紅緋身上,簡直最毒婦人心。
“余瑤,你有什么想說的。”顧大人啪了一下驚堂木問道。
“不,大人,這柳如風明顯跟杜紅緋就是一伙的,一定是他們三個串通在一塊,一塊嫁禍給我的。”余瑤做著最后的掙扎,開始大喊大叫道。
顧大人又不是傻子,這事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撒謊。
“大人,依照在下的推斷,余瑤應該是被賈府退親后,羞憤難當,才來找紅緋的麻煩。不想沒撈到任何好處,還賠了不少銀子。恰好這時候遇上徐貴一伙打劫,她拿銀子收買他們一伙。不料徐貴一伙卻被黑衣人給收買,設計把余瑤她們騙出來……大人,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一切都是這個黑衣人做的!跟杜紅緋沒半點關系!”
原本還聽得云里霧里的百姓們,聽著柳如風說起事的前后經過,心里頓時一片明朗。
柳如風還算是積口德,沒說余瑤被玷污的事,直接把所有矛頭都指向黑衣人。
“不,大人,柳如風是亂說的,我怎么可能嫉妒她,她不就是個低賤的小農女,她算什么東西。我可是余家大小姐,我們余家可是數不清的銀錢,她杜紅緋什么都沒有!憑什么賈庭章只喜歡她!她憑什么跟我搶東西。”余瑤說著說著,就開始亂了。
見她情緒有些激動,作勢就要打紅緋,顧大人急忙叫衙差按住她。
“徐貴,本官問你,你今日在朝堂上說的都是真的?”顧大人循例問話。
徐貴點點頭,“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大人,小的做了不少壞事,現在遭報應了。小人不求別的,只希望大人能盡快找到那個黑衣人,替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他說著眼淚就控制不住,一直在流。
一天后,紅緋被無罪釋放。
柳如風和靈芝親自把她接回去。
她回去后不久,余瑤誣陷她的事情一傳來,整個泗水縣都轟動了。
好在半個月后,柳如風找到新證據,順藤摸瓜找到滅門案的真兇,這案件正式結束后,顧大人才把余瑤給放出來了。
可她的名聲全毀了。
余老爺派人把閨女帶回皇城,當天就給她尋了一門親事,打發了一些嫁妝,嫁給了遠在便將守城的一個小官做填房。
紅緋聽到之后,頓時唏噓不已。
余瑤這就是典型的害人不成反害己,如今她落得這下場,怨不得別人。
“哎——”
“紅緋,你也別嘆氣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余瑤是自作自受。”蘇老頭來了一句。
紅緋沒說話,見差不多到做飯的時間,起身離開了。
沈玉河不是紅緋,他不會再給余瑤任何翻身的機會。
他叫屬下裝作山匪,半道將花轎攔住。
把她拖出花轎,當場打斷了她的一條腿,將她賣去了一個偏遠的山里給一個老漢做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