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這天煞的杜紅緋，你簡直不是人，就算我家云舞做錯什么事，你也不能這么對她啊！大人，您可是泗水縣的父母官，您一定要為她做主啊！”柳氏叫囂著，眼里滿是憤恨。明顯就是在數落紅緋的不是。

紅緋他就看著云舞，也很奇怪，明明昨日離開的時候，云舞還好好的，怎么才一個晚上就成了這樣子。

“肅靜，公堂之前且容你們這么胡鬧！”呂大人覺得自從上任后，這煩心事變多了。

本以為泗水郡縣這么大的地方，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多，可靠著他的努力，也會迎刃而解。

可他想多了，剛破了香名苑案件，就跟著來了連環殺手案。

現在巴豆包子案還沒結案，又來了虐待婢女案，全都是跟杜紅緋有關！

雖然他很喜歡吃小樓的飯菜，也知道杜紅緋的秉性，深知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可如今她的婢女被打成這副模樣，柳氏告上縣衙，他自然要秉公辦理才是。

“杜紅緋，你可認得這躺著女子是誰？”

紅緋點點頭，“回大人話，她叫云舞，是民女的婢女。她做錯事，昨日被我趕出來了，可民女餅沒有打她，還把賣身契還給她，店里的人都能作證！”

“大人，你都聽到了吧！這杜紅緋也承認她趕云舞出來，可她到這時候還要狡辯，簡直一點也沒把您放在眼里。”她大聲指責紅緋。

紅緋面無表情的兒看著她，“這位大嫂，請問你是親眼見到我打云舞嗎？還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打的云舞！要是有，請帶上人證物證！要是沒，你這是在毀我名聲！我定不會放過你！”

好個伶牙利嘴的丫頭，這話一出，柳氏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不等呂大人感嘆完。

柳氏忙指著紅緋到：“大人，這姑娘是生意人，她做生意如此精明。她為了撇清關系，在人前放云舞走，而后找人打斷她的手腳！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爺，您可一定要替著我們家云舞做主啊！”

她叫囂著又來了一句，眼里還生生擠出數的清楚的淚珠來。

紅緋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人，民女沒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

見杜紅緋一點也不怕，柳氏指著她道：“大人，我們家云舞發現杜紅緋倒賣官鹽！杜紅緋是心虛了。明著找了個借口趕云舞走，可背地卻做出這樣的事來，還請大人給我們做主啊！”

她說著開始哭起來。

紅緋冷冷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倒賣官鹽，這人的嘴還真是會瞎編。

莫說她真沒本事勾結鹽商，就算真的有本事，她也不會留下證據。

“大人，民女冤枉——”杜紅緋很淡定地來了句。

可柳氏見狀，大叫道：“杜紅緋……”

“肅靜，肅靜——”呂大人只覺得頭很疼。

特別是這柳氏，一直在說。

“好，本官現在問你，云舞你不用怕，實話實說就行了。”云舞艱難點點頭。

“大人，是大娘打斷了我的手腳，說是要嫁禍給，給主子——”云舞慢慢吐出這么一句話。

庭審的人全聽到她說完這話，直接都傻了。

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這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狠毒的女子。

“肅靜——”呂大人又拍了一下聽堂木。

這次啊安靜下來。

“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沒這么做，一定是杜紅緋跟云舞說了什么，想要嫁禍到民婦身上……”

之前說云舞被杜紅緋打的是她，現在改口說云舞被杜紅緋收買的也是她。

呂大人見這她這樣子，一臉兇狠，一看就不是善類。

“云舞，到底這柳氏是如何逼迫你報假案的？你不用怕，本官幫你做主！”

也許是呂大人那句“本官為你做主起了作用。”

云舞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她被趕走后，偷偷回到家里，想要帶著她娘離開，找一個地方生活。不想卻被柳氏發現，而后打斷她的手腳，還威脅她報假案。說她要是不聽話，也打斷她娘的手腳，把她丟到亂葬崗里等死。

“大人，我之前為了娘，在店里的包子餡里下了巴豆，然后又在主子的米粥里下了藥，想要害她流產。多虧主子寬宏大量，繞了我一命，還還了賣身契給我。可這勾結鹽商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就算是要云舞去死，我也不會去誣陷主子的，還前大人您看在云舞一片孝心的分上，接我娘出來，把她送到我買的屋里。”

云舞這話一出，眾人嘩然，本來打算看熱鬧的人。

聽著她敘述的事。

心里也跟著咯噔一下。

“云舞。”紅緋眼淚有開始控制不住了。

她有些后悔了。

真沒想到這柳氏這么狠毒，硬生生打斷了云舞的手腳。

這就算接好了，依照現在的醫療水平，怕是要落下終身殘疾了。

“主子，對不起，是云舞辜負你的期望了。”她說著咬下舌頭自盡了。

“云舞——不要——”紅緋撲過去，發現她沒氣了。

“快去找大夫！”呂大人看著這么一幕，憤恨不已。

“來人，柳氏故意傷人，還強迫他人報假案，把她收押到天牢！秋后處斬！”

白大夫來的時候，人已經早就沒溫度了。

紅緋抱著云舞的尸體，淚早就流干了！

許大叔也沒想到云舞命這么苦。

眾人聽說她在公堂上說的那些，都哭了。

“沈公子，你說我是不是命帶煞！跟著我沾上關系都沒好事，之前小宋是這樣，現在云舞是這樣。大家都因為我受苦，我真的沒用——”紅緋說著，喝了一大口酒。

沈玉河搶過她的酒壺，紅緋又搶了過來。

他一生氣，直接摔碎了酒。

“杜紅緋，你這是在干什么！錯不在你，你為什么這么作踐自己！你是孕婦不能喝酒！”

“沈公子，你不知道，我心里很痛，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為什么要活著！為什么小宋，云舞那么好的姑娘要這么早死！”

沈玉河見她這么傷心，伸出手抱住她。

“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一些……”沈玉河壓低聲音，連著他自己都有沒察覺到，言語間滿是關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