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我們來支援了”
他們前腳剛要離開,后腳就跑來了一大群強者。
并且還有更多的強者從附近趕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阻止畸變骸骨獸吞噬城市核心。
這是維持整個城市運轉的關鍵,一旦被吞噬掉,若是想要再重建,那可是一項超級大工程。
“你們來這么快?”
“別廢話了,趕緊殺進去”
“咱們打不過吧”
“別管打不打得過了,先過去再說,能攔一會是一會”
來人說著,率先殺進了破碎的護罩里,迎面而來的不是想象中的畸變骸骨獸群,而是漫天飄散的花瓣。
他下意識的封閉了呼吸,并抬手施展戰技,阻止一切物品靠近。
打了好一會,他才意識到,這就只是普通的花瓣而已。
不是什么惡魔的狡詐手段,巫妖的術法,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拈了一片放到鼻尖,還能聞到那股淡雅的芬芳。
“臥槽,我來助你!”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旁邊突然飛來一只大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臉上,連人帶花給一起踩進了大地之中。
“老金,你沒事吧?!”
來人抬起了自己踩在對方臉上的腳,趕忙將老金給扶了起來。
“得虧有我,不然你就要被算計了”
“……”
他幫對方拍去身后的塵土,還在慶幸地說著,不管怎么看,畸變骸骨獸消失,這片花海都透露出萬分的詭異。
不過老朋友為啥這么沉默呀,還在撫摸他自己臉上的鞋印子。
嗯,他這大腿挺健壯呀,還有這腳底板,黢黑。
哦,天父在上,他這甩動腳腕之間帶起的罡風,真是強大,平時怎么沒見這老小子這么用力?
“碰!”
一只大腳狠狠地蓋在了老張的臉上,將他也給轟進了地里。
“你踏馬用那生銹的鼻子給我好好聞聞,這踏馬就是普通的花瓣!”
一大捧花瓣被蓋在了老張的臉上,填滿了整個深坑。
他伸手撥開花瓣,又反復確認了幾遍真的沒啥問題以后,這才站了起來,不過依舊沒有打開嗅覺和放開心神防御。
“未知強者嘛?”
“看現場,好像就是那樣”
二人并肩而立,看向了整座城市,沒有任何戰斗痕跡,絕對的碾壓,并且也沒有什么遺留的邪惡氣息。
如果不是新的異界來客,那么只有可能是某位隱居在此的老前輩了。
二人更傾向于后者,畢竟擁有這種碾壓式的力量,還要什么陰謀詭計,他們可不覺得自己等人能配得上。
“叫人回來收拾殘局吧,不然第一議長從別的城市開會回來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兩眼一黑”
“行,我組織一下人手”
老張說著話,飛出了城市護罩,對外面嚴陣以待的眾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諸位,天父保佑,陌生強者出手,護住了這座城市”
“……”
在他宣布完消息以后,現場先是沉默,隨后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
“萬歲!”
“感恩天父,感謝陌生強者!”
“蕪湖~,不用搬家了!”
人潮的聲浪幾乎要將這里給淹沒,他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后宣布了大掃除的消息。
鋪天蓋地的人群涌入城市,熟練的拿起了工具。
修護罩的科研人員,修房子的建筑工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化身成了街道清潔工,開始打掃花瓣。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了,自然輕車熟路。
聯邦之中流行著一句諺語,如果你的一生中,城市沒有被攻破三次以上,那么你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至于原先去引開第一只畸變骸骨獸之王的那幾個議員,大家并不擔心,他們原本就是奔著擊殺對方去的。
“狗屎的,這花瓣為啥這么多?!”
一個青年駕駛著自動吸塵車,不斷地吸著花瓣,時不時還要下車鏟兩下。
他口中不停地抱怨著,對這項枯燥的工作非常不滿,原本他可以去蓋房子的,現在卻要跑來清理花瓣。
“我看那個強者就是吃飽了沒事做,他裝逼是舒服了,我快累死了,你說吶?”
他看向了一旁身穿工作制服,共同往車斗里鏟著花瓣的陌生同事。
“……”
“嗯,確實”
陸遙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后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
青年依舊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那位陌生強者的壞話。
他知道對方救了整座城市,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一下,俗稱口嗨。
“我跟你說,也就是那個畸變骸骨獸之王沒碰上我,不然我一個噴嚏就給他揚了”
“是啊,那很可惜了”
“我覺得也是”
陸遙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聊著天,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依舊在清理著花瓣。
至于青年的話,他是不會去和一個小輩計較的,現在怎么說也是前輩境的人了,心胸應當寬廣一點。
“哈哈,我讓那個陌生強者一只手,他都打不贏我,你信不信?”
“……”
陸遙看著青年那得意的模樣,瞇起了眼睛。
“小伙子,禍從口出,祝你好運”
他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并留下了持續一個月的厄運光環。
然后又在對方一臉迷惑的神情下,拿起了鏟子繼續干活。
眾所周知,他從來不記仇,一般當場就報了,報不了的話,那就不是仇,先欠著,等能報的時候再變成仇。
“哎呦臥槽!”
青年走了兩步,突然驚叫一聲,隨后他的身影就直接消失了。
過了會,一雙手從厚厚的花海中探出,他整個人也爬了上來。
“踏馬的,這里為什么會有個下水道口,還有井蓋吶,誰把井蓋拿走了?!”
好不容易爬出花海,他剛走兩步,又掉進了另一個下水道口。
“這里為什么還有一個,我怎么不記得這地方有這么多下水道口?!”
“誰知道吶,或許是新修的吧”
陸遙回了他一句,然后繼續默默的干自己的活。
“兄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被那個強者做局了吶?”
青年摸著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平時也沒這么倒霉啊,結果現在剛抱怨完就成這樣了。
“怎么會吶,這種強者都是很有肚量的”
“你說的那倒也是,不過也說不定,萬一這人就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朋友,話有點密了,快干活吧”
“行吧…,臥槽!”
七八根路燈一同斷裂,齊齊地倒向了他所在的方位。
他本來是想躲的,但是腳下的花瓣突然變得特別滑,導致他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路燈也緊隨其后。
“碰!”
“哎呦,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