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咱們東北軍也成了香餑餑。”胡蘭春笑道
“那你看看,咱們現(xiàn)在可是兵強(qiáng)馬壯啊。”于珍掐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將近四十萬的東北軍,別看關(guān)里面打的那個熱鬧,隴海路和津浦路每天都要傷亡幾千人,但如果少帥一聲令下,那就是幫誰誰贏。”
楊宇霆聽到數(shù)字也很是心疼“都是些戰(zhàn)場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兵啊,如果用來打日本該多好。為了一些無謂的權(quán)力爭奪,白白丟了性命,可惜,可嘆。”
“那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宇霆。”于珍說道“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說到自己的轄區(qū),楊宇霆看了看胡蘭春“老胡,今年肇州的產(chǎn)量預(yù)估怎么樣?”
提到這一點(diǎn),胡蘭春相當(dāng)?shù)淖院懒似饋恚斐鋈种浮敖衲甑念A(yù)期產(chǎn)量是三百萬噸。加上石油價格有所回升。今年肇州油田我們的分成會超過1200萬美元。”
“好。。好。。已經(jīng)可以和中東鐵路的收入媲美了,甚至還要超過一些”楊宇霆知道肇州是東北的命根子,隨著未來采油的技術(shù)越來越純熟,等到二戰(zhàn)開始的時候,這個超級油田一定會成為整個東北的戰(zhàn)爭引擎,源源不斷的生產(chǎn)石油換取資源和錢。
“沒錯,咱老胡今年可是抖起來了。”胡蘭春笑道
“你呢,于珍。”楊宇霆看向于珍“兵工廠今年肯定忙的熱火朝天吧。”
“還不是因?yàn)槟愫蜕賻洠宦暳钕隆!庇谡湔f道“整個兵工廠,十幾個大的分廠,上百個小分廠,同時招募新的工人,加班加點(diǎn)的干活。幸好咱們給的工資夠高,不然的話,一天十幾個小時的勞動,這些工人非得聯(lián)合起來罷工不可!”
“咱倆都比不上老邢。”胡蘭春打趣道“本來已經(jīng)坐了冷板凳了,宇霆一句話,邢式廉就直接接了常蔭槐的班,現(xiàn)在成了邢省長了。我在哈爾濱沒事就能看見老邢出將入相的,瀟灑極了。”
楊宇霆如何聽不出胡蘭春的言外之意,只是沒有接茬,而是問道“老邢和萬福麟相處的怎么樣?”
“倒是沒聽到不好的傳言。”胡蘭春回憶了一下,搖搖頭“可能是之前常蔭槐給萬副司令帶來的觀感太不好了。連帶著萬副司令對我們士官派的人都不太親近。我雖然人在肇州,但是每年也有一半的時間在哈爾濱,看見萬福麟的時候也不少,但都是相敬如賓。”
“老常有能力,心也狠,人也冷。”于珍非常中肯的評價道“要說咱們這些同學(xué)里,第一得屬宇霆有本事,第二就得屬老常。老常這個人就是個辦事的人,給他一個差事,一個領(lǐng)域,那肯定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的。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幾年黑龍江的經(jīng)濟(jì)有目共睹,貪官污吏也都不見了。”
“少帥也是這么評價的。”楊宇霆說道“少帥說常蔭槐能力出眾,就是和自己不太親近。”
“老常這人太傲氣了,除了宇霆你啊,他誰也不服。”胡蘭春說道“看看老常在黑龍江的時候,擠兌的萬副司令都快沒地方待了。老常走的時候,據(jù)說萬副司令可是高興了好幾天。”
“老邢手腕老成一些。”楊宇霆也有些擔(dān)心二人處不來,鬧出笑話來“我抽空給老邢打個電話,讓他學(xué)著好好團(tuán)結(jié)戰(zhàn)友。”
“少帥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大青樓里喊了一嗓子,本來剛才還三三兩兩在樓外閑逛的說客們紛紛朝著樓內(nèi)走去。
楊宇霆也拍拍二人肩膀說道“你們倆也該忙去了。這種地方,我陪著漢卿應(yīng)對就是了。你倆一個加油搞錢,一個加油造武器。”
胡蘭春和于珍相視一笑,也不磨嘰,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走進(jìn)大青樓后,楊宇霆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雷到了,幾十號人有站有坐,干什么的都有。
連久不出門的老帥的幾位遺孀也都出場了,盧夫人和壽夫人張羅著下人搬來了十幾張麻將桌。
“來來來!都坐都坐,茶水點(diǎn)心都備好了。”盧夫人熱情的給客人們安排著座位。
楊宇霆看見這幾位,也是要上前打招呼的。
“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六夫人。好久不見了,您幾位身體可還好?”楊宇霆問好道。
“哎呀,宇霆啊。”壽夫人還是一副自信爽朗的模樣,臉上掛著微笑“你來得太好了,幫著漢卿張羅張羅,他都快忙不過來了。”
“是啊,帥府好久不來這些客人了。真熱鬧。”盧夫人有些上了年紀(jì),就是喜歡人多熱鬧,自己也喜氣洋洋的。
“那可不,人多才有人氣,熱鬧。”三夫人拿著一把瓜子,笑吟吟的嗑著
“宇霆。。來這!”忽然人群當(dāng)中,有一張格外大的紅木麻將桌格外顯眼。桌子上坐著三個人,正是少帥和吳鐵城夫婦。
楊宇霆見少帥喊自己,就和幾個夫人打了聲招呼,走了過去。
“快坐,宇霆,正好三缺一。”少帥哈哈一笑,盡管笑中帶著一些虛假的成分。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鄰葛公吧。鄙人吳鐵城,這位是我的太太。”吳鐵城等到楊宇霆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紹道。
“鐵城兄客氣了。”楊宇霆邊說話,邊朝著少帥這邊瞟了一眼。
少帥也看了楊宇霆一眼,盡管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訊號還是傳遞了過去,意思是說,你幫我擋著點(diǎn)。
四個人就這樣搓起了麻將。
楊宇霆前世本也是個愛打麻將的人,只是穿越過去后,許久不玩了,有些手生,但是好在四個人打的都不快,一個個都是項(xiàng)莊舞劍意在沛公。
“胡了。。”少帥忽然推牌道“哈哈哈哈,承讓承讓。”
“少帥這牌打的真好啊。”吳夫人禁不住贊嘆道。
“哈哈,不是我打的好。。”少帥看向吳鐵城“你夫人真會說笑。”
“也怪鐵城的名字沒取好。”吳夫人忽然意有所指的說道
“名字?名字怎么了?我覺得挺好啊?”少帥不解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