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智文看了一眼手表,低聲道:“已經凌晨十二點十七分了,不是明天,是今晚。”
“您是要我去查軍區的入伍資料嗎?”
南宮忠鑒卻搖了搖頭,低聲道:“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傻了?姬家如果真的敢讓姬云冒領軍功,那必然早就在檔案上做的天衣無縫了。”
“啊!我明白了!”南宮智文立刻點頭,說道:“可他能更改姬凌和姬云的兩個人檔案,改不了西南軍區幾十萬將士的檔案!”
“我要找到那些人的資料,然后去一趟西南!找到那些人!”
南宮忠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去辦吧,記住,天黑之前,必須要把卡片送回來,這張最高權限卡設置了我的基因檢測,離開我超過十二個小時,就會報警,上面會認為這張卡失竊,到時候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
“我明白!我立刻去辦!”南宮智文說完之后,便立刻離開了醫院。
……
翌日清晨。
姬凌幽幽醒轉,體力和精神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微微低眸,卻看到南宮靈月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懷里,左手搭在自己的右肩上,右手甚至死死的摟著自己的腰。
這個動作,有些親密,只怕是南宮靈月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睡成這樣吧。
這是女孩子抱自己阿貝貝的動作……
南宮靈月的發梢蹭在自己的下巴上,癢癢的,長長的睫毛蓋在下眼瞼上,恬靜而美好。
畫面和諧美好。
只是姬凌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只能朝著側方催動創世之眼,看一眼那個BOSS是否移動了。
好在,那只BOSS并未移動。
看起來姬凌在睡覺,那個BOSS也在休息。
大晚上的,誰還不睡個覺了?
而就是姬凌轉頭這么一個小小的細微動作,卻驚醒了懷中的南宮靈月。
南宮靈月剛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死死的抱著姬凌,頭還靠在姬凌的懷里,瞬間小臉就紅透了,觸電一般的從姬凌的身上彈開。
“呃,那個,你,你醒了啊?”姬凌干笑了兩聲道。
南宮靈月卻立刻指著姬凌,紅著臉說道:“你你你!你不許說出去!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弄死你!”
“噗嗤!”
姬凌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一個女孩子可可愛愛的跟你說要弄死你。
這畫面,很難不笑啊。
可南宮靈月卻更加羞憤,“你!你笑話我!”
“不許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不笑!”姬凌強忍笑意,連連點頭,“行了,我什么都沒看見,也什么都不知道!”
“走吧,抓緊時間,去消滅第二個BOSS,然后我用神力炸開這堆石頭,從這里出去!”
南宮靈月努了努嘴,顯然是對姬凌的態度有些不太滿意。
但是現在危機重重,不是她使小性子的時候。
“它,它還在那嗎?”南宮靈月朝著昨晚那只詭異生物的方向看了一眼。
姬凌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在。”
說著,姬凌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枯樹枝來,遞給姬凌,說道:“來,抓著這個木棍,跟我走。”
“抓木棍干嘛?”南宮靈月有些不解的看著姬凌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嘛!”姬凌訕笑道。
“屁!現在想起來了!”南宮靈月瞪了姬凌一眼,隨手把木棍給打落,說道:“咱們倆之間,不親的事做的多了,還差拉個手嗎?”
說著,南宮靈月一把抓住了姬凌的手,說道:“快走!”
姬凌無奈的搖了搖頭,抓著南宮靈月小心的往前挪動著。
可是,剛剛走出一步來,姬凌就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見到姬凌停了下來,南宮靈月詫異的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很怪?”姬凌轉過頭去,皺著眉頭問道。
南宮靈月被姬凌這么一問,有些不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是我哪里不對勁嗎?”
“不是你!”姬凌立刻搖了搖頭,說道:“就是突然覺得哪里很怪,但是說不上來哪里怪,反正不是你怪。”
“呵!”南宮靈月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點什么土味情話呢,說我怪好看的什么的。”
姬凌翻了個白眼,看著南宮靈月說道:“我有那么無聊嗎?這是打仗呢大姐!”
“那到底哪里怪嘛!”南宮靈月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顯然,她這般小女人的一面,還從未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之上表現出來過。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是因為在姬凌的身邊,她能夠擁有極大的安全感,才會讓她表現出小女孩的一面來。
姬凌依舊搖著頭,目光在四處看著。
終于,姬凌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一片枯樹枝之上。
“就是這個!”姬凌立刻彎下腰去,撿起了一根枯樹枝來。
南宮靈月翻了個白眼,看著姬凌,“不是哥們,你還真打算用木棍牽著走啊,古裝偶像劇看多了吧你?”
“不是!”姬凌連忙擺手,看著南宮靈月問道:“你看啊,我們現在伸出的這個洞穴,是被炸爛的山石給砸出來的,對吧?”
“對啊,怎么了?”南宮靈月眨巴著大眼睛,滿眼不解的看著姬凌。
“那一個密閉的空間里,為什么會有枯樹枝這種東西?”
“這……”南宮靈月微微咂舌,說道:“或許是被炸爛的那座孤峰上面的樹枝,恰巧掉落了下來唄,你忘了我剛醒的時候,你身上還插著一條細長的山石呢!”
可姬凌卻依舊搖頭,說道:“不可能,現在是八月份,正是樹木繁茂的時候,就算真是山上的樹木,那也應該是新鮮的枝條,絕對不會是枯枝!”
“你看這些枯枝,很明顯是干枯許久了,脆的像方便面似的,一掰就碎!”
說著,姬凌指尖輕捏,手中的枯枝立刻發出了一聲脆響,枯枝也應聲碎裂。
南宮靈月微微一愣,“那這……”
姬凌轉過頭去,目光再次看向了眼前長長的地道。
地道幽長且深邃,仿佛內里錢藏著巨大的威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