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差點把頭盔丟出去。
不過好在露奈特一本正經的、臉蛋紅紅的進行了拓展解釋。
和胸·部這種在進入青春期后才出現差異的器官相似,魅魔的角也是魅魔進入青春期后二次發育的器官。
不同種形狀、顏色、蜷曲度都代表了不同的美觀程度。
斯嘉麗的算是最漂亮的小羊角。
不過同作為第二性征的器官,魅魔的角雖然同樣具有**性,但比起胸·部等部位要開放一些。
“不過……即便這么說,”露奈特思考:“握住角這個動作還是……”
【知道了。】
神明陷入沉默。
……
林境還是那樣的平靜,但顯然,一場輸了的消消樂造成的影響遠遠不止那么點。
“吱呀。”
族長阿歷克斯推開門,由他的孫女攙扶著往外走。
“爺爺。”
臺階下,卡西莫站在那兒,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得……?”
說實話,這幾年他并不常服侍在爺爺身邊。
比起照顧垂垂老矣的爺爺,整日守在樹心地宮的出口,等著“權力中心”的歸來——他更樂意跟二長老一派的人廝混在一起。
至少“出走派”的支持者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們!
混跡在“出走派”的這幾年內,他已經得手了好幾個大眾情人了。
不過黛利拉,可是黛利拉……
花孔雀一樣的族長孫子眼眸暗下去幾分。
黛利拉,那個粉色眼睛的漂亮姑娘,在他向她告白的第二天消失無蹤——就算是拒絕也不用這么決絕吧!
比起拒絕他的感情,她更像是被什么人綁架了一樣!
是捕獵隊嗎?
卡西莫不敢去確認。
“卡西莫。”
族長再次喊了一遍孫子的名字。
“啊,我在。”
“攙住我。”
“……哦哦。”
花孔雀下意識想問:讓溫西扶著你不就好?
溫西就是那個小女孩兒。
但族長還是堅定而緩慢的把手伸給他:“攙住我,我們去地宮。”
“……是。”
……
我們去地宮。
而不是“陪我去地宮”。
這是一個含義完全不同的短語。
花孔雀看著溫西被遠遠落在身后,還是像孩子一樣搗鼓著手里的小玩具和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糖盒。
“爺爺,今天不讓溫西陪你去嗎?”他問道。
“怎么,不想陪爺爺去?”
“不是的,只是之前……”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
“……”
花孔雀的眼神飄往別處。
怎么突然開始抒情?
爺爺,我們不是這樣的祖孫倆啊!
大家的志向完全不同,你想要管理好這片森林,而我只想管理好這片魚塘啊!
至于林境和魚塘是不是代指同一區域——這你別管!
“我知道你因為我更看重塞萊絲汀的事情對我有怨氣。”
“……不是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比你年長那么多,一些事你想要瞞住我……哈哈。”
不常交流的爺爺突然變的和藹可親,卡西莫感到不安。
但他在女人面前學習“察言觀色”的技能并磨練到了極致,此刻并不提出不同意見,順著族長的話往下說。
“整個林境的精靈恐怕都知道您疼愛塞萊絲汀遠勝于我。”
“所以,你果然是在怨。”
“可她是塞萊絲汀,是光明精靈,是從世界樹身上誕生的孩子。”
卡西莫說道:“您的選擇是正確的,即便是我坐在您的位置上,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他想了想,追加了一句:“畢竟這個部族不姓霍姆斯,而是姓世界樹,對嗎?”
他自覺自己回答的可太好了,如果異世界有“申論”之類的東西,這個回答應該會拿很優秀的分數吧?
在花孔雀看不到的正前方,老族長的臉色抽搐了一下。
零分!
……
樹心地宮在卡西莫一百五十歲以后就很少來了。
他做不到像溫西一樣,玩著玩具就能在地宮的門外坐上好幾天。
而且,成年人對秘密有種不屑的鄙夷。
你藏的越深的東西,我就越嗤之以鼻不加關注。
抱著這樣的想法,花孔雀已經快忘記去地宮到底要走多遠了。
他只知道爺爺的腰帶上掛著一串鑰匙。
十八枚,每一枚都被擦的锃亮的。
黃銅質地,丁零當啷的掛在一起,撞擊出清脆,但讓人不安的樂符。
“你對塞萊絲汀有什么看法嗎?”
爺爺還在說塞萊絲汀。
“有什么看法?”
他對那丫頭沒什么看法,明媚?換句話來說就是青澀,他不喜歡那樣大大咧咧的、在戀愛方面十分青澀的女孩兒,相比起黛利拉那樣的女孩兒,她是一枚酸澀的青蘋果,而黛利拉是一枚甜蜜的無花果。
“唔,她很優秀,很開朗,很……”
“我是問,你對她的身份有什么看法?”
老族長打斷了他。
“唔?”
“從天而降的神之子,未來將領導林境精靈族的人,你對這種話有什么看法?”
“……”
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花孔雀在心里嘀咕著。
這兩句話,都是阿歷克斯曾經昭告全族的。
而且塞萊絲汀確實擁有和母親溝通的能力,他是說——曾經。
但現在和母親失聯這事兒也怪不了塞萊絲汀。
卡西莫從爺爺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意味來。
“您是說……她的身份存疑?”
他夸張的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
老族長瞥了他一眼,只說:“作為霍姆斯的后代,你得保持警惕。”
霍姆斯。
他為何要強調這個姓氏?
卡西莫不解。
他從老一輩的精靈那里聽說了不少他爺爺的事,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為了成為族長,他放棄了自己曾經的信仰和姓氏,一心投靠母親,為此,將自己子孫的姓氏都改做‘世界樹’。”
如今,這是要做什么?
“孩子,我知道你心存疑慮。”
老族長轉過身,拍了拍花孔雀的肩。
“但既然塞萊絲汀的身份存疑,我們作為世界樹的信徒,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權旁落到她的手上。”
“哦……”
“你,卡西莫,是我最放心的孩子了。”
“是……”
“走吧,我們去樹心。”
花孔雀的眉梢一跳,老人從腰間摘下了那十八枚鑰匙。
丁零當啷,碰撞出讓他不安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