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血液滴落在地，“果然我還是去死好了。”

G01臉上笑容不變，“是啊……唔。”

沈千鶴一把捂住G01的嘴，“閉嘴吧你，就你長嘴。”

眼瞅著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傷口還一點沒有愈合的跡象，她大步流星走到它面前狠狠敲它腦門，“少胡思亂想，沒地方讓你住暫時把你放那邊而已。”

“活著挺好的……吧？畢竟這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吃的。”

祖宗，活祖宗，你真紫砂了，那我也得跟你陪葬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千鶴長嘆一口氣，看看G01又看看G02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而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剛畢業的牛馬。

“唔……”G01發出一點聲音提醒自己還被她捂著嘴。

沈千鶴走過去捏住它的嘴，壓低聲音威脅，“不許拱火，拱火你就滾出去。”

說完去處理G02。

她朝G02勾手，“走吧，跟我回去。”

“我可以……跟你回去嗎？”G02眼眶發紅，眼淚要落不落。

“當然可以，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G02垂下眼眸，“可是……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我聽到那些人罵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沈千鶴瞪大眼睛，“誰？誰罵我？”

“那些研究員。”G02老老實實交待，“她們都說我是你帶出來的惡心她們的，還說你用心險惡，還說你不想分享實驗成果，自私……”

G02說完觀察沈千鶴的神色，她沒什么反應，看起來并不在意。

G02不免失望，它以為自己帶了很重要的情報。

沈千鶴不咸不淡應下，“哦，跟我走嗎？”

“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扔走……”G02小聲提出訴求。“就算沒地方住也可以，我可以把自己變得小小的，小到你的口袋就能把我裝下，我可以吃很少很少，少到你分我一點點就夠我活很久……”

“G……”沈千鶴話沒說完突然改口，“小蛇，跟我走吧。”

“這算答應了嗎？”

“當然。”

G01抬頭看G02，眼神交匯的瞬間眼底都爆發出強烈的敵意。

G01不屑嗤笑，新生的弱小的無能的，才會使用眼淚。

眼淚是弱者的掙扎。

——

和喻琴溝通半天，她獲得了第二個項圈和遙控器。

G02的視力不太好，等沈千鶴拿著項圈到它面前它才看清她手中的東西是什么，記憶力良好的它瞬間想起這是G01脖子上的。

“這個是什么？”

“嗯……項圈，如果你想跟我回家，你就必須戴這個。”沈千鶴沒有隱瞞哄騙它的想法，如果它拒絕這個項圈那她也樂得自己少了一個麻煩精。

“姐姐是把G01的摘下給我了嗎？”G02抿唇，“那G01會不會生氣啊？”

“為什么會這樣想？它的還在他脖子上，這是你的，不是從他那兒薅的。”沈千鶴奇怪看它，什么腦回路。

“就算它不戴了，我也不可能把它的拿來給你用。”

沈千鶴心里翻白眼，就你這個領地意識……我敢把那個項圈拿出來，你就敢咬斷我的手指頭。

“這樣啊……”

沈千鶴：？這個語氣你好像很失望啊？你在失望什么？

G02低頭，撩起自己的頭發，“麻煩幫我戴上吧。”

“哦好。”

G02的發色是粉色的，和它的原皮顏色一樣，說起來這個也很神奇，G01原皮不是黑色的，但他頭發卻是黑色。

“你的頭發顏色可以自己改變嗎？”

“當然可以，姐姐喜歡什么顏色我都可以變。”G02語氣輕快，“姐姐是不喜歡粉色嗎？那你想讓我變成什么發色？”

“不用，我就隨便問問。”

那看來G01是自己的意愿。

沈千鶴費力給G02扣項圈，這個項圈扣眼也太難扣了吧！

“文件我整理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被她打發去整理文件的G01恰好此時回來。

她們這個姿勢，就像在擁抱。

G01聲音放輕，“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吧嗒”扣子被扣好，沈千鶴站直身子回頭看它，“沒有，正是時候，我們剛好可以現在一起回去。”

G02伸手撫摸脖子上的項圈，有一點不舒服，但可以接受，被她的手指觸碰的地方熱熱的，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蛇類體溫很低，以至于顯得她的體溫是那樣炙熱。

對著鏡子欣賞項圈，越看越喜歡。

“是……烙印。”它低喃。

G01一眼鎖定G02脖子上的項圈，很快想通剛剛那個姿勢，“剛剛是在給它戴項圈嗎？”

“對啊。”沈千鶴把手機、充電器全塞包里收拾好東西，“我們現在回家。”

G01揚起笑臉，“好的，今晚去逛一次超市吧，家里沒有食材了。”

沈千鶴挎好包往外走，走到門口發現G02沒跟上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那個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粉毛“帥哥”。

“少臭美了，走啦，回家。”

“嗯嗯。”

G01斂起臉上的笑容，看著G02向沈千鶴跑過來，它臉上掛著笑，她停下耐心等它。

惡心。

——

由于今天逛超市回去有些晚了，可萬萬沒想到，還是能在樓門口遇到周聿白。

只不過這次是他出門，她們進門。

“回來了。”周聿白點頭打招呼。

“嗯，去超市逛了一圈。”沈千鶴舉起手上的塑料袋給他看上面的logo。

他看向G02，“這也是要和你同居的同事？”

“這個是……表弟，哈哈，表弟借住巨天。”

“哈哈，這樣，那你們快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目送周聿白離開，沈千鶴突然意識到，如果日后還要帶其他實驗品社會化，她是不是該搬個家了？

啊，嗯，呃，對，不然太尷尬了。

進門，沈千鶴從超市購物袋里給G02翻出來它的日用品，“你都知道這是干什么的嗎？”

“當然，我都知道。”G02略有些驕傲。

“很好，那你自己去把東西放衛生間吧。對了，你住靠陽臺那個房間。”

嘖，不行，不能再塞人進來了，她去哪兒偷第四個臥室。

沈千鶴偷偷看G01，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算社會化成功，到時候G01就該搬走了吧。

嗯……我會想你的手藝的。